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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女性話題 贏得女性共鳴
2021-04-08 09:08:14來源:北京晚報編輯:武若曦

  這個清明檔,由殷若昕執導的電影《我的姐姐》成為了票房黑馬。與此同時,針對片中張子楓飾演的姐姐在影片結尾的艱難抉擇,在網上掀起了各種討論。尤其是女性觀眾,不但是影院中觀影的主力軍,而且也是對影片中的安然最能感同身受的一群人。可以説,這是一群女性創作者針對女性觀眾而量身定制的一部女性話題電影,它的賣座,證明了這部電影已經成功觸動了女性觀眾內心深處的心弦,贏得了她們的認同。

  《我的姐姐》故事並不複雜:父母意外去世,留給安然一個六歲的弟弟,兩人從未謀面。現在安然面臨人生選擇:一是去北京考研,離開這個讓自己傷心的地方;要不就是留下,照顧弟弟,回歸家庭,日子過得平淡如水。就像片中朱媛媛飾演的姑姑一樣,當年為了照顧弟弟,也就是安然的父親,犧牲了自己的學業。

  顯然,創作者在這裡設了一個“二選一”的圈套,“去北京考研”意味著一個自由奔放的外面世界,可以盡情實現自己的人生夢想;而留在老家,就要養大一個六歲的弟弟,必然沒有過多的精力來經營個人的生活。

  這讓我想起了顧長衛導演的第一部電影《孔雀》,張靜初在片中也是扮演一位嚮往外面世界的“姐姐”高衛紅,家裏有一個智障的哥哥和一個少言寡語的弟弟。高衛紅曾經嚮往當一名空降兵,自由地翱翔在藍天,但這個夢想最後沒有實現。後來,她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小職員,眼神裏的光芒越來越黯淡,最後終於泯然眾人矣……

  可以説,在《我的姐姐》裏,安然面臨的兩套選擇道路中,《孔雀》中的“姐姐”就是“安然選擇照顧弟弟”後的那條路,這條路的後果已經在《孔雀》裏表現了。

  可貴的是,《我的姐姐》的創作者並沒有幫助安然選擇其中的一條,而是採用了一個開放式的結尾。就像導演説的,按照安然的性格,她一定會去北京考研,追逐自己的夢想;但另一方面,影片結尾,弟弟已經主動接受了被領養的命運,但安然卻在弟弟領養人提供的要她“永遠不見弟弟”的協議書上簽字的最後一刻,轉身帶著弟弟跑了出來。這説明她內心中還是捨不得這個弟弟,血緣親情戰勝了利益算計。

  可能會有觀眾提供很多點子,想辦法找出解決安然面臨難題的完美答案。但我看來,這只是電影的一個噱頭,目的只是讓觀眾沉浸在主創設定的遊戲規則裏,而影片最想表達的內容,是一對素未謀面的姐弟從一開始互相排斥到逐漸互相了解,再到建立起足夠的信任,血緣紐帶慢慢連接上,最終互相接納的過程。或者説,這是一個從小受過嚴重心理創傷的女孩在父母因為車禍驟然去世後,從弟弟身上重新找回愛和溫暖的故事,是一次安然作為女性身上自帶的“母性”和“女兒性”的自然屬性的修復過程。因此,影片中最讓女性觀眾感同身受甚至潸然淚下的,是安然在影片中展現出來的被“重男輕女”的父母有意無意烙下的傷口,比如影片中安然從小被父母打扮成“殘疾女孩”,因為父母想利用政策再生一個男孩。當真相被發現後,父親就是對她一頓打;或者是年幼的弟弟無意説的一句“我們的爸爸好像不是一個人,他從來沒有打過我”。這些安然在原生家庭中經受過的心靈上的創傷,會在一部分女性觀眾身上找到共鳴。雖然現在在大城市裏,“重男輕女”的現象已經很少見了,但不得不承認,在一些小地方和邊遠地區,類似的愚昧想法依然存在。《我的姐姐》公映後,立即在網上引發觀眾的熱烈討論。有人認為安然應該毅然決然地遠走高飛,去追逐自己的夢想,“這才是新時代女性的形象。”安然“太磨嘰了”。

  不管社會如何發展,科技如何進步,人類的自身困境其實都沒有太大的改變。現實社會中的每個人,都會在人生不同階段遇到不同方向的艱難抉擇。電影讓人感動的,是片中安然跟弟弟逐漸培養起“姐弟情”的戲份,電影院裏哭聲最大的也是影片最後姐弟倆一起踢足球的畫面。如果弟弟在片中的大人世界裏就是一隻被隨意拋踢的足球,誰都想一腳踢飛這個麻煩,那麼,安然最後的舉動,説明她最終接納了這個曾經陌生的弟弟,建立起了女性血液裏天生的母性和親情。(王金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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