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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鈞《野馬分鬃》:“野馬青年”與成人世界的交鋒
2021-11-25 16:21:56來源:中央廣電總臺國際在線編輯:武若曦

《野馬分鬃》海報 供圖

  國際在線報道(記者 王卓):“我在生活中是一個不太愛説話的人,參加電影節我都是躲在一邊,不會往人群裏扎。”相比社交、魏書鈞導演更喜歡用鏡頭展開與他人的“對話”,但也正是這種獨特的“發聲”方式讓他逐漸走到聚光燈下。過去幾年,他帶著電影《延邊少年》《野馬分鬃》《永安鎮故事集》三次闖進戛納電影節,如今,他的長片處女作《野馬分鬃》將於11月26日在全國上映。

  對魏書鈞來講,拍電影是一種表達方式,他通過電影中形形色色的角色表達自己對不同事物的理解與反思,而作為一名青年導演,無論是拍電影還是面對生活他都有著自己的主張。

《野馬分鬃》劇照 供圖

  把迷茫青春的思考拍成《野馬分鬃》

  魏書鈞小時候曾經當過演員,先後參演了《網絡少年》《戈壁母親》,但讀大學時他卻選擇了到錄音係就讀:“家裏人其實希望我讀播音係,但幕前的工作讓我感覺比較‘被動’,後來就選擇了錄音專業。”錄音專業讓他接觸到很多幕後工作,在片場各種雜活他都幹過,經歷了本科畢業後的一番“折騰”後,他還是選擇回到中國傳媒大學學拍電影當導演。

  《野馬分鬃》是魏書鈞第二部入圍戛納的作品,影片在他的母校取景,且男主角阿坤也是錄音專業,這讓電影看起來更像是一部青春自傳,“與朋友聊到自己過往的一段經歷,覺得可以寫成劇本,於是有了《野馬分鬃》。影片有30-40%的內容源於我的故事,但電影裏的阿坤並不能完全代表我,我會把我自己或者身邊朋友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放在他的人設上。”魏書鈞強調。

  有人説,《野馬分鬃》關注的是青春的迷茫,但魏書鈞也表示自己是用更藝術化的方式錶現其對不同問題的思考。在魏書鈞看來,他展現的阿坤是一個有自己看法和認識的青年,以阿坤的視角將教育問題的思考拋給觀眾,“拍電影和技術類的學科有點不一樣,有很多主觀創作的東西,就像哪怕是211,985,也很難培養詩人,所以自我教育挺重要的。”

  《野馬分鬃》裏,還有很多戲謔的情節。比如,影片中,阿坤去臨時幫忙的劇組進行錄音工作,劇組導演追著女主角説戲,別人想讀讀劇本,導演反問的是:“王家衛、洪尚秀誰用過劇本?”魏書鈞透露,這些看似滑稽的細節實際上是無數電影人成長經歷的折射:“很多學生在學習電影拍攝的過程中,總有摸不清頭腦的時候,覺得某個大師説的話,自己吸收得很好,就會拿來説,或者照著這個話去實踐,都會有那個過程。”

  其實,影片中幽默戲謔的細節還有很多,但是魏書鈞一再強調自己並不是想去諷刺什麼,而是敘述踏入社會的青年與周圍的環境關係發生變化的過程。“電影在描述男孩的成長氛圍,踏入社會後人際關係變得越來越不純粹了,阿坤的迷茫來自他身邊的關係。”比如阿坤打工遇到一言難盡的老闆,協助導演在假草原收音,後來阿坤因經歷的事情最後選擇賣掉吉普車,一句“這也太不草原了”又將人從理想拉回現實。

  “步入成人世界很重要的是辨別是非,原來的‘真’可能變了,産生了新的變化,自己要重新應對這個事情。” 而這正是所有年輕人會遇到的狀態。魏書鈞堅信,“即便觀眾和片子裏的成長背景不太一樣,但青春的味道是相似的,一個好的青春片是抓到了青春本質的東西,環境會變,不同的時候,時代精神是有區別的,但青春本質的東西是在的。”

魏書鈞 供圖

  不願被“框”住的導演

  作為一名90後導演,魏書鈞的作品時常出現在世界各大電影節,這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他身上,”年少有為”、“聰明”、“手法高明”等標簽屢見不鮮,但在魏書鈞看來,“拍電影是一門藝術,對於一門藝術來講我們可以很笨拙地做一件很動人的事情,所以藝術跟聰明沒關係,但是藝術能體現一個創作主體的智慧。”

  作為一種輸出的藝術形式,觀眾能否更好地理解創作者的作品是魏書鈞關心的問題。談到即將要上映的《野馬分鬃》,魏書鈞表示:“我想表達的東西,通過電影傳達信息時産生了歧義,讓有一部分觀眾覺得意思沒有表達出來,或者是看到了這個東西的反面,這個是我不希望看到的。一個人看了電影,如果把創作者想要表達的信息都看到了,我覺得他喜歡或者不喜歡這個電影我都可以接受,但如果沒有看清楚,這可能是創作者的問題。”

  隨著越來越多的作品被看到,魏書鈞的導演風格被廣泛討論,但魏書鈞並不是一個願意被“框”在定義裏的導演,“風格是外部的評價指標,不是創作的驅動力,如果過於關注這個事,我覺得是無效的。創作主體想要什麼風格,一是跟創作沒有關係,二是對創作沒有幫助。”拍電影對於魏書鈞來講,其實是獲得快樂的途徑,“拍電影是在創造出一個沒有的東西,我覺得這會産生一種快樂。不斷否定之前的想法,有新的想法,又會很興奮,這種快樂難以被替代。”

  用電影表達想法是藝術的,但是拍攝一部電影也離不開外部的支持。近幾年,國內越來越多的青年導演開始擁有更多的機會,在魏書鈞看來,這種環境是非常難得的,“我去別的國家參加電影節,很多國外的年輕導演,想進入他們所在的工業體系裏面非常難,他們通常都有自己專職的工作。但是我們國內每年都有很多新導演新作品被大家看到,我覺得機會還是挺多的。我自己也比較幸運,第一部長片就得到了阿裏影業‘可能製造’的支持。電影是一個夢想一樣的東西,慢慢去努力。”他鼓勵有想法的青年導演,“每個人的路不一樣,無論是否順利,無論遇到的挑戰是什麼,有想法就要去做。”

  魏書鈞接下來的作品《白鶴亮翅》同樣頗受關注,該片與《野馬分鬃》相似,也是取自太極招式的名稱,但他表示,《白鶴亮翅》與《野馬分鬃》的故事完全不一樣,沒有系列性質。該片將在兩地拍攝,目前,其中一地的拍攝已經完成。

  談到未來,魏書鈞描述自己“總有對別處的期待”。或許他的答案正呼應著《野馬分鬃》的英文名striding into the wind,隨著風大步奔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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