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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布其:沙漠變綠生態富民

2017-08-08 18:02:34|來源:文匯報|編輯:杜軍帥

  

  庫布其沙漠中“異想天開”的穿沙公路。(除署名外,均本報記者王星攝)

  

  當地牧民參與沙漠治理。(資料照片)

  

  陳寧布在檢查綠化帶中的噴淋設施。

  

生態循環産業園內,當地農民正在光伏電板下勞作。(資料照片)

  本報記者王星

  庫布其,我國第七大沙漠,位於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高原脊線的北部,黃河“幾”字形彎道南緣,總面積達1.86萬平方公里,是距離首都北京最近的沙漠之一。在蒙語中,庫布其的意思是“勝利在握的弓弦”,可從前只要提到庫布其,很多人卻會立刻將它和“死亡之海”聯繫起來。因為過去的庫布其沙漠風沙肆虐,既無路,也缺植被,生活在那裏的老百姓終日與沙為伴,過著“與世隔絕”的貧困生活。

  最近這些年,庫布其的名字漸漸響亮了起來。原來,那裏的路修通了,樹種活了,沙丘披上了綠衣,沙漠變成了良田,就連廣袤的沙漠腹地也成了太陽能農場……隨之而來的,是當地百姓生活越變越好。曾經荒無人煙的“死亡之海”,如今成了京津冀地區風沙防護的“綠色之弦”。

  2014年,庫布其沙漠億利生態治理區被聯合國確認為“全球生態經濟示範區”。2015年,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在巴黎氣候大會上向世界發佈了《中國庫布其生態財富創造模式和成果報告》。《報告》分析認定,“庫布其沙漠生態財富創造模式”,走出了一條立足中國、造福世界的沙漠綜合治理道路。今年6月,聯合國副秘書長、聯合國環境署執行主任埃裏克·索爾海姆在庫布其表示,庫布其沙漠經濟模式為世界生態脆弱地區提供了實踐經驗,對於“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甚至全世界的生態環境改善、應對氣候變化和消除貧困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推廣借鑒意義。

  在內蒙古自治區成立70週年大慶前夕,記者特意前往庫布其,切身感受發生在這片熱土上的驚人蛻變。

  “剖開”沙漠,修出生命線

  從巴彥淖爾天吉泰機場出發,沿110國道行駛十多公里,便是臨河黃河大橋。由北向南跨越黃河轉入興巴高速後,車窗兩側很快便出現了一個個不算大的沙丘。司機張師傅告訴記者,這便是庫布其沙漠了。和以往所見那些浩瀚無垠的大沙漠不同,經滿目綠樹點綴的庫布其沙漠給記者的第一印象竟是如此“秀美”。隨後綿延近百公里前往獨貴塔拉鎮的高速路,那一抹抹綠,貫穿始終。

  聽聞記者來探訪庫布其的變化,張師傅隨即介紹起了情況:“看到沙漠裏的這些樹吧,你猜當地參與種樹的百姓,種得最多的人,一天能拿多少工資?”

  “100?200?300?”

  “我見過一些種樹種得好的,一天就能賺五六百。”張師傅不緊不慢地給出答案。儘管聽上去有些誇張,但在隨後幾天的採訪中,記者感受到了此言並非誇大其詞。近三十年庫布其沙漠治理帶給當地老百姓的實惠,已遠超很多人的想像。

  而主導這一巨大工程的,正是一個叫王文彪的當地人。

  今年58歲的王文彪,出生在內蒙古杭錦旗杭錦淖爾村。在他的童年記憶裏,漫天沙塵始終是生活裏的一部分。吃飯時,飯裏拌著沙;睡覺時,床上鋪著沙;張嘴呼吸時,舌頭黏著沙。在彼時的王文彪看來,沙土味就是當時家鄉的味道。王文彪説,那會兒他的夢想,一是能走出沙漠,二是能過上頓頓吃飽、飯裏沒有沙土的日子。

  1988年,原本已“走出沙漠”、在杭錦旗政府工作多年的王文彪,做了一個讓鄉親們看不懂的決定。當時,杭錦旗鹽廠瀕臨倒閉,當地政府決定對外承包,尋找能人逆轉頹勢。29歲的王文彪不知從哪來的勇氣,遞交了承包經營方案,並由此當上了杭錦旗鹽廠的廠長。

  5月8日上任第一天,沙子便給了王文彪一個下馬威。給他送行的北京牌212吉普車在距鹽廠不到100米的地方陷進沙堆拋錨了,歡迎的人瞬間都成了推車人。更讓王文彪心急如焚的,是鹽廠裏堆積如山的化工資源以及那些被沙丘埋得只剩半截的生産設備。他明白,如果再不想辦法改變,家鄉父老賴以生存的鹽廠眼看就要被黃沙吞噬了。

  要發展,必須先治沙。王文彪上任後做的第一件事,是從每噸鹽的銷售收入中提出5元錢用於治理沙漠,並組建了一支27人的林工隊,開始在鹽廠周邊植樹固沙。

  發展到上世紀90年代,鹽廠逐步扭虧為盈,並兼併了周邊數家化工廠成立了億利集團。那時,公司的年産量已達50萬噸,可新問題又來了:公司被1.86萬平方公里的庫布其沙漠包裹,多數産品卻要通過天津港銷往海外,原本60多公里的直線運輸距離,硬生生要繞行330多公里才能到達火車站。每年為此多耗費的運輸成本在1500萬到2000萬元之間。眼看利潤全部耗在了路上,王文彪很不甘心。他決心,“剖開”庫布其沙漠,修建一條讓企業得以謀生的沙漠公路。

  這一冒險的想法,一提出便遭到了同事們的一致反對。現任億利集團庫布其生態事業部首席科學家的韓美飛便是其中之一。作為王文彪的高中同學,韓美飛自1995年起跟隨王文彪一同打拼至今。在他看來,如果不是當初王文彪執意堅持那近乎“異想天開”的想法,恐怕就不會有今日庫布其大地上的翻天覆地。“當時我們都認為,這條路修不成,因為庫布其的流動沙丘佔整個沙漠的總面積一半以上,當時每年都要刮幾十次的沙塵暴。即便把路修通了肯定也被沙給埋了。而且要在沙漠裏修路,路兩邊肯定還得種樹做綠化,光憑當時那種技術和條件,在沙漠裏種樹的存活率相當低。”韓美飛對記者回憶道。

  儘管如此,在1997年的夏天,在杭錦旗政府和億利集團多方籌措下,庫布其穿沙公路還是動工了。1000多人的築路大軍,在13萬杭錦旗父老鄉親“小米加步槍”式的支援下,昂首挺進沙漠。兩年半後,這段歷經艱辛所修築的65公里穿沙公路建成通車,“死亡之海”被執著的王文彪打開了一個突破口。

  時至今日,5條全長343公里的穿沙公路已將庫布其沙漠與外界徹底連通。韓美飛告訴記者,這些年,他們逐步建立起了一個“南圍、北堵、中切”的立體治沙網絡,整個庫布其沙漠的綠裝也就此鋪開。所謂南圍,是將庫布其沙漠的南緣圍封起來,使植被恢復生長,提高植被覆蓋率,阻擋沙丘蔓延。北堵,是在沙漠邊緣,黃河兩岸建立起240多公里的防沙鎖邊林帶,降低風速、減少沙塵,防風固沙,阻礙流沙進入黃河之中。而中切是指在庫布其沙漠中修建穿沙公路,路修到哪,綠化就跟到哪,從而實現以路劃區,分而治之。

  綠化造林,點亮“希望家園”

  路修好了,更重要的是綠化護路。種樹能固沙,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種什麼樹好?怎麼種才能提高存活率?現實中並沒有現成的完美答案。全靠大家在實踐中一點一滴地摸索與實踐。

  韓美飛告訴記者,面對庫布其沙漠的瘋狂流沙,億利人在修路過程中,總結出“鎖住四週,滲透腹部,以路劃區,分塊治理”的治沙方針,用秸稈、沙柳扎成網格沙障,固定流沙,保護路基,然後在網格中種上沙柳或沙蒿。這些年,歷經多次失敗,億利人最終摸索出了以沙柳、甘草等灌木半灌木為主,胡楊、沙地柏等喬木和花棒、楊柴等牧草為輔的立體綠化模式,在公路兩側形成了3到5公里寬的綠色長廊,有效保護了沙漠公路。

  聊起種植技術的演變,韓美飛如數家珍。畢竟,在庫布其,有太多像他一樣的當地人,一輩子日思夜想的都是如何把樹種活。“起初,打好網格,我們會通過挖坑來種沙柳,但沙子太松,成活率很難提高。後來無意中發現,用廢舊的酒瓶子裝滿水,把樹苗插酒瓶子裏再栽到沙中,很多樹苗倒頑強地活了下來。原來,通過瓶子裏的水,樹苗會長出分枝然後吸收到地下水。”

  同樣源於偶然發現的“水衝種植法”如今更是成了庫布其沙漠的招牌種植技術,並正在推廣至我國的新疆、西藏,乃至伊拉克等“一帶一路”沿線國家。

  2009年5月,正在沙漠裏準備收工的韓美飛將隨身攜帶的20升塑膠壺裏剩餘的水順手倒向了一棵“旱得不行”的樹苗,水流隨即在樹苗旁衝出了一個深孔。韓美飛馬上聯想到,用水沖出的深孔來種樹會不會比傳統的用鐵鍬挖坑更有效呢?通過反復摸索實踐,韓美飛和同事們發現,用特質“水鍬”衝出1米深孔洞配以1.1米長的沙柳樹苗,成活率最高———“這中間我們也失敗了很多次,以前用的樹苗都是0.6米左右的,通過一點點增加長度,最後確定用長度1.1米左右的樹苗效果最好。”韓美飛告訴記者,如此一來,“長高”的樹苗不僅能種活了,更是破天荒地被當地人種到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迎風坡”上。“過去林業部門造林時要求在丘間低地造林,因為高處會被風吹走。現在就不用怕了,隨便哪都能種,而且基本上都活下來了。”韓美飛説。

  很快,這一妙招便在當地所有民工聯隊中推廣開來。先在沙漠中打井,鋪設供水管帶,然後用1米長的“水鍬”在沙地中衝出一個孔洞,並迅速在其中插入沙柳枝條,10秒鐘左右就可以種植一株。和傳統方法相比,“水衝法”可將挖坑、栽樹、澆水三步驟一次性完成,栽種一棵苗木僅需10秒鐘,但成活率卻能達到90%以上,比以往鍬挖種植15%左右的成活率要翻了好幾番。韓美飛告訴記者,“水衝法”的出現徹底取代了當地先做沙障後造林的方式,效率提高了14倍,每畝節約網格沙障成本800元左右。而在“迎風坡”上種樹,樹長沙降,大沙丘變成小沙丘,也就漸漸失去了流動性,可以起到削峰填谷的效果。

  在一些水資源不足的地方,“螺旋鑽打孔種植法”則派上了用場。與“水衝種植法”唯一的不同點在於,前者是用柴油動力的螺旋鑽取代了水管。雖然庫布其沙漠表層極度乾旱,但在1米深處就有地下水,所以該方法的成活率也能達到65%。兩種技術相互配合,大大提高了庫布其沙漠造林的效率。據韓美飛介紹,通過這一系列行之有效的綠化手段,如今庫布其沙漠的沙丘高度已經比1986年時整體下降了大約50%。

  蒙古族老漢陳寧布,就曾深受大沙丘之害。他的家,在杭錦旗獨貴塔拉鎮道圖嘎查八社,距離庫布其國家沙漠公園的東大門,不過幾百米之遙。從祖爺爺輩算起,陳家在這片大漠中為了躲避沙丘就搬了十幾次家。最後一次搬家,就是30年前搬到了現在這裡。

  “我從小就參與種樹,只可惜種了20多年還是讓黃沙攆著屁股跑。當時據我們觀察,這附近最近的沙丘,也有差不多500米的距離,所以就把房子蓋在這了。”陳寧布回憶道。沒想到,僅僅過了5年,十幾米高的巨大沙丘就已經移到了他家的房子邊上。起初,每天早上陳寧布都得爬上房頂掃沙子,到後來,越積越多的沙子把一半房子都給埋了,要出門都得先爬個沙坡。苦不堪言的陳寧布只能在院子裏和沙子玩起了“躲貓貓”。光是在這個院子裏,他就蓋了三次房,每六七年就得換個位置重新蓋一次,一次蓋得比一次矮,矮到進出都只能貓著腰:“反正到後來都會被沙淹沒,蓋半截就夠了,能省一點是一點。都説蒙古族是遊牧民族,沒想到到了我這輩還是在‘遊牧’,而且是在沙漠裏‘遊牧’……”陳寧布無奈地回憶。

  轉機出現在八年前。當時,億利集團找到陳寧布,説要租用他家承包的沙地來種樹。光是每人9萬元的租金補償,陳寧布一家六口就拿到了54萬元。“沙漠裏能種活樹?我都種了多少年了,還不知道?”儘管對此並沒抱太大希望,但陳寧布還是積極投身其中。沒想到,通過億利集團教授的新技術,這樹不僅是種起來了,還越種越多,他也成了這一片區的種樹民工聯隊隊長。而在當地,像陳寧布這樣依靠出租沙地乃至種樹發家致富的,絕不在少數。陳寧布自豪地告訴記者,在他手下的種樹民工聯隊裏,年紀最大的工人已經80歲了。自己今年才68歲,再種上個十多年應該完全沒有問題。

  如今,每天下午,陳寧布都會從家出發騎上電動車沿著S24省道轉上一圈,把沿途綠化帶中的噴淋設施挨個檢查一遍。他承包的這一片綠化區域,是庫布其國家沙漠公園東大門前的核心景觀路。看著來景區的自駕車越來越多,站在花叢中淌著汗的陳寧布,打心底裏高興。他説,孩子大學畢業後在鄂爾多斯市區工作,曾多次邀請老兩口搬過去。他都拒絕了:“以前總想著要逃出‘死亡之海’,現在,眼看著綠洲越來越多,生活越來越好,大家都想方設法守護好這片‘希望家園’了。”

  産業為先,共享生態成果

  7月底剛剛結束的第六屆庫布其沙漠論壇,便是在庫布其國家沙漠公園中舉辦的。從2007年起,該論壇每兩年舉辦一屆,為世人矚目。今年,論壇的主題定為“綠色‘一帶一路’,共享沙漠經濟”,三百多位來自世界各地的政要、學者圍繞“一帶一路”沿線荒漠化嚴重地區的防沙治沙合作、生態科技創新、綠色金融、消除貧困等問題進行了充分討論。

  這個沙漠公園,也是庫布其沙漠治理的最典型樣本之一。公園規劃面積889公頃,其中水域面積114.6公頃,蘆葦、濕地面積40.7公頃,草原面積380公頃,沙漠面積383.7公頃。僅從數據上看,其中近一半面積的沙漠,已經得到有效治理。這裡,不僅有沙漠酒店、會議中心、還有展示全球最先進治沙技術和理念的沙漠科技館、擁有全球多種瀕危沙生植物的沙漠植物園、以及大量因為治沙而改變了命運的老百姓。

  斯仁巴布一家,住在沙漠公園裏的牧民新村。2006年以前,斯仁巴布出門買點東西全得靠騎駱駝,去一次50多公里開外的獨貴塔拉鎮,來回就要花上三天三夜。到了鎮上,無非是把辛苦挖來的野生甘草和羊毛賣掉,換回一家人的柴米油鹽。後來,斯仁巴布把荒地轉租給了億利集團,順利獲得“第一桶金”。如今,在家門口,一家人輕輕鬆鬆就能賺上十幾萬元的年收入。

  斯仁巴布和另外兩個村民合夥在景區裏經營著沙漠越野項目,光是價值十幾、二十萬一台的沙漠越野車,他們就有近20台。每逢旅遊旺季,越野車幾乎從早到晚不停歇。他的妻子姚麗媛則在新村裏經營著一家名為“草原請您來”的牧家樂,地道的手把肉、醇香的奶茶和美酒,常常引得外地遊客流連忘返。在庫布其,這些年陸續有近800戶農牧民發展起了家庭旅館、餐飲、以及民族手工、沙漠越野等服務業,戶均年收入10萬多元,人均年收入超過3萬元。

  惠及更多當地農牧民的,則是一株株並不起眼的甘草。在當地農牧民中,流傳著一句順口溜:“種下甜根根,拔掉窮根根”。他們口中的“甜根根”,便是庫布其沙漠出産的梁外甘草。

  67歲的任祥就和這種甘草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記者見到他時,他正在杭錦淖爾村的甘草扶貧田間,指導當地農民進行作業。他説,自己20歲時進入杭錦旗藥材公司工作,從此與甘草結下不解之緣。儘管早已過了退休年齡,但他還是被阿木古龍甘草健康産業園請來當技術顧問,對農民進行甘草種植指導。

  任祥扒開一棵甘草向記者示意,原來,和通常豎著種植甘草有所不同,庫布其的甘草統統採用平移種植法,讓甘草橫著生長。這樣一來,一棵甘草的改土面積由原先的0.1平方米擴大到了1平方米,效率提高了10倍。運用這一技術,一棵甘草能綠化十幾平米,3年左右,幾十棵甘草便能將一畝沙漠改造成良田。

  在當地,億利集團採取“公司+基地(合作社)+農戶”的合作模式,由公司負責種苗供應、技術服務、訂單收購“三到戶”,農牧民只需負責提供土地和種植管護。3年後,甘草長成,由公司統一按市場價回收後再加工成復方甘草片、甘草良咽等高附加值健康産品進行銷售。截至目前,億利集團甘草種植面積累計達200多萬畝,帶動5000多人脫貧致富。

  從甘草園出發沿著穿沙公路再往北行駛沒多久,記者又看到了一處氣勢恢宏的新能源發電站,原來,這裡便是億利的沙漠生態循環産業園。一眼望不到頭的光伏發電板密密麻麻地安插在沙地間,電板之下,幾十隻綿羊正在悠然地吃草。看似“混搭”,卻將種草、養殖、發電、治沙、扶貧等功能巧妙地集聚在了一起。

  庫布其生態能源公司的田俊廷説,在沙漠裏,光伏電板能擋風遮陰;而清洗電板沖刷下來的水可以就地澆灌牧草;牧草為散養的綿羊和土雞提供飼料;禽畜的糞便能夠改良土壤,反過來又能促進牧草生長。最為關鍵的是,項目周邊800多戶貧困戶還可以通過國家光伏扶貧資金進行投資並享受相應的發電收益分紅,並通過參與太陽能板清洗、種植牧草等工作,實現精準脫貧。39歲的趙瑞是“國家級貧困戶”,今年剛和億利簽下了清洗光伏板和甘草養護的“責任狀”。根據協議,接下來光是一年不少於四次清洗光伏板,他就能獲得24000元的收入。

  根據聯合國環境規劃署發佈的《中國庫布其生態財富創造模式和成果報告》,億利資源集團在改善沙漠生態、發展沙漠産業、消除沙區貧困、應對氣候變化方面成就卓著,已創造4600多億元人民幣的生態財富,並在持續增長中,綠化庫布其沙漠面積6000余平方公里,生態減貧超10萬人。而在去年全國兩會期間,億利集團董事長王文彪又立下了“5年再治沙1萬平方公里,扶貧10萬人”的軍令狀。

  如今,新一輪甘草治沙改土已在南疆塔克拉瑪幹沙漠、甘肅騰格裏沙漠等地如火如荼展開;“板上發電、板下育苗、企農合作、綠富共贏”的模式正在河北省張北縣集中推廣;雅江流域將組建20個以藏族群眾為主的民工聯隊,治理400平方公里的荒漠化土地……而備受好評的“庫布其模式”(政府政策性支持、企業産業化拉動、農牧民市場化參與的PPP生態修復扶貧模式),已在全國多地加以推廣。未來,這一模式有望隨“一帶一路”繼續揚帆遠航,推廣到非洲、中東、南美等飽受沙塵暴肆虐的國家和地區,為當地百姓帶去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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