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裏的年 耳濡目染多彩文化
來源:四川日報  |  2021-02-05 09:4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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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人吹簫俑。四川日報全媒體記者吳夢琳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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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彩胡人俑 四川日報全媒體記者吳夢琳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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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彩駱駝 四川日報全媒體記者吳夢琳攝

  編者按

  “牛”在四川過年,在川過年也精彩。春節期間,四川博物院、成都博物館、金沙遺址博物館、成都永陵博物館等紛紛捧出文化大餐,除了常設展覽,還有不少重磅大展“上新”。新春大展,有哪些精品值得點擊?眾多藏品背後,有哪些故事值得言説?本版特別蒐羅成都各大展訊信息,希望為您盡興品味多彩文化提供導覽。同時,為做好疫情防控工作,建議您提前預約,錯峰參觀,佩戴口罩觀展。

  “絲綢之路今天已是世界地圖上沒有的道路,然而它對我來説卻是現實中存在的道路,是我必須走下去的道路。”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日本著名畫家平山鬱夫訪問絲綢之路沿線國家150多次,其中70多次到訪中國敦煌,以絲綢之路為題材創作大量繪畫,並在沿路收集流散於民間的絲路古美術品和遺物。

  目前,“山高水長、物象千年——絲綢之路上的文化與交流”正在四川博物院展出。這次展覽由四川博物院與平山鬱夫絲綢之路美術館共同推出,展出日本平山鬱夫絲綢之路美術館和陜西歷史博物館、甘肅省博物館、青海省博物館、西安博物院、吐魯番博物館、四川博物院的精品文物共計294件(套),展現了多姿多彩的地域文化與絲路魅力。

  展覽將持續至3月20日,春節期間觀眾可以到四川博物院一覽絲路風華。

  山高水長、物象千年:從平山鬱夫走進絲路世界

  文明初始

  從地中海到兩河流域

  平山鬱夫關於絲綢之路的收藏包括雕刻、繪畫、玻璃器具、染織品、飾品等,從古代到中世紀再到近現代的藏品,琳琅滿目,精美璀璨。

  本次展覽的策展人周詩卉表示,這次展出文物種類較多,文物地域與年代錯綜複雜,展覽遂以絲綢之路的路線為主線,以時間為輔線進行展線編排,從地中海到兩河流域,再到中亞和南亞,最後走到中國,呈現方式不拘泥于地理位置與年代。

  在海藍色布景的第一單元,絲路上的地中海徐徐展開。被亞、歐、非三大洲環繞,地中海區域孕育了古希臘文明和古羅馬文明。陶器生産在古希臘十分興盛,製作工藝和裝飾水準都達到空前高度。黑繪和紅繪是兩种先後流行的繪製技法,代表古希臘陶器藝術的頂峰。

  展覽中一件黑繪混酒器,來源於西元前6世紀。混酒器用於宴席,通常以水兌葡萄酒,混入香料及蜂蜜、松脂等,以待來客。這件廣口大酒甕一面描繪馬車上的新婚男女,周圍婚禮隊伍裏的人表示祝賀,另一面則描繪年輕人在運動場上訓練的場景。

  另一件牛頭形紅彩陶酒壺,整體形狀是一頭黑色公牛的頭部。外層的塗料含有較多的鐵,因此散發出金屬的光澤。酒壺採用紅繪技法,描繪希臘神話中的著名場景:變身為天鵝的宙斯,正在誘惑絕世美女麗達。

  西元前2世紀,羅馬逐漸成為歐洲文明的中心。羅馬是玻璃工藝的集大成者,許多製造技藝沿用至今。展覽中的長頸瓶、玻璃缽、玻璃瓶等,晶瑩剔透、流光溢彩,展現古羅馬高度發達的玻璃製造技藝。

  兩河文明的影響從地中海東岸、埃及,擴展到東部的伊朗高原。在“絲路上的兩河流域”展區,可以看到伊朗高原、阿契美尼德王朝、安息王朝及薩珊王朝的珍貴文物。

  西亞是馴化牛的原産地之一,也是最早的牛崇拜發源地。這次展覽中有多件牛形陶器,來自西元前12世紀。其中一件“顏值”頗高的牛形陶器,兼具實用功能,背部有注水口,前足之間有出水孔,可將酒注入杯中。

  文化碰撞

  印度佛教與希臘藝術的融合

  佛教造像是平山鬱夫藏品中最重要和精彩的部分之一。第三部分集中展示的佛造像,也成為本次展覽的一大看點。

  中亞在地理上連接亞歐,成為東西方的文化走廊和商貿中轉地,遍佈著古代絲綢之路的重要城市。其中犍陀羅地區位於巴基斯坦、印度北部,是絲綢之路的貿易中心和佛教世界的信仰中心之一。多種文明的交匯融合,成就獨一無二的犍陀羅藝術。犍陀羅佛教藝術則融匯希臘藝術與印度佛教,混合多元藝術表現技巧,極具立體感和寫實性。

  平山鬱夫在自傳中寫道,“亞歷山大東征,以中亞為中心帶來希臘文化的強烈影響,它的痕跡俯仰皆是。在佛教東漸的中亞三四世紀的遺跡中,壁畫、佛像幾乎都打上希臘羅馬化的烙印。”在犍陀羅地區,希臘眾神被吸納進佛教世界。

  這次展出的佛傳浮雕中,均出現高顴大目、體魄雄壯、頭髮捲曲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這些佛傳浮雕都講述著釋迦牟尼傳奇事跡。

  “在佛教立像的展品中,一件西元2-3世紀的佛陀立像最為完整。”周詩卉介紹,這是典型的犍陀羅立佛像,通肩袈裟,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提衣服一角。佛像立於蓮花臺座之上,臺座中央是比丘對舍利容器進行禮拜。另一尊站在臺座上的釋迦佛立像,圓形背光周邊飾有一圈樹葉紋圖案,內側刻有佉盧文文字,臺座雕有拜火教的場景。整體雕刻精美,衣紋流暢。

  鑿空西域

  中國與世界對話

  西元前2世紀,張騫出使西域,開闢了從中國通往西域的絲綢之路,從此東西方文明開始頻繁對話。漢代中原的養蠶術、鑿井術和冶鐵術、造紙術等先後傳向西方,西域的葡萄、胡蘿蔔、石榴、芝麻、黃瓜、胡豆、胡蒜等植物,獅子、鴕鳥等動物,以及西域音樂、舞蹈、魔術與雜技等藝術相繼進入中國,促進了中西方經濟和文化的交流。

  “絲綢之路沿線文物缺少中國是不完整的。”周詩卉説,此前,平山鬱夫絲綢之路美術館的這批文物已在國內多地巡展,但由於各種因素,展品往往局限于境外,“這次加入國內絲綢之路沿線6家博物館的精品文物,可以更完整地呈現絲綢之路的歷史。”

  在古代絲綢之路上,“沙漠之舟”駱駝是往來商客的坐騎,也是商品物資的運載工具。漢代以來,古人創作了千姿百態的駱駝形象。展廳中央,一件來自甘肅省博物館的唐三彩駱駝,形體高大,引頸張口;另一件來自西安博物院的唐粉彩騎臥駝俑,駱駝正被胡人持鞭趕打,準備踏上遠行的征途。

  馬也是絲綢之路文明交融的見證者。隨著張騫出使西域,在中亞發現強健的大宛馬(又稱“汗血寶馬”),漢武帝曾兩次派遠征軍尋馬,將中亞優良的大宛馬引入中國。後來經過選育改良,成為骨堅肌豐的新馬種,被稱作“漢馬”。

  漢代文人和工匠也開始用不同形式塑造著漢馬形象。展品中有來自甘肅省博物館的執戟銅騎士、銅軺車等,展示了漢馬的健美體魄,以及在漢代的廣泛普及。

  展覽最後,以“平山鬱夫與敦煌”作結,展示數幅他在敦煌的寫生作品。“敦煌使我著了迷,入了魔”,20世紀70年代末以來,平山鬱夫數次進入敦煌考古,留下大量繪畫作品,展示了敦煌藝術的燦爛,以及中國文化與世界的緊密聯繫。

  “絲綢之路的本質是不同文化主體開放的胸襟和創新的理念,在突破與抉擇中,讓不同民族、不同國度的人們邁向理想的彼岸。”展覽結語寫道,這也正是展覽的意義所在。(記者 薛維睿)

  原標題:博物館裏的年 耳濡目染多彩文化

編輯:馮巧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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