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後”用中國風展現音樂的民族深情

2018-05-24 08:54:57|來源:文匯報|編輯:彭麗 |責編:劉徵宇

  原標題:“95後”用中國風展現音樂的民族深情 作品《印象變臉》獲上海大學生文化創意作品展示活動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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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驍然在琴房鋼琴上創作。(蔣驍然供圖)

  編者按

  凝聚青春動能,驅動創新智慧,開啟創業未來。正在舉行的第三屆“匯創青春” ——上海大學生文化創意作品展示季的舞臺上,透過一件件優秀作品,大學生們表達著對生態和人文的關懷,對城市與自然的思考。今起,本報記者將帶您走進 “匯創青春”背後的故事,了解滬上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的生動成果。

  一串富有節奏的快板任性地重復著,突然,輕巧空靈、古韻十足的竹笛和揚琴翩然而至,讓整個音樂一下子變得俏皮生動起來,隨後一陣陣古箏掃弦的聲音,讓音樂變得緊張起來,直到一個高音,戛然而止……

  這段音樂於不久前在上海音樂學院賀綠汀音樂廳奏起。作為第三屆“匯創青春”——上海大學生文化創意作品展示活動的一等獎作品,《印象變臉》從川劇變臉中畫譜人的角度,描繪了從第一筆粉彩落墨開始的純性,到不同色彩呈現的雜性,再到登臺表演後靈性的昇華。蔣驍然,這個“95後”青年作曲家,正通過中國風的音樂,展現出其靈魂深處的音樂特質。

  説到民族文化就想到了川劇變臉

  “我出生於成都,變臉于我的印象,是小時候茶館裏魔幻的神奇。”當加拿大紅庭室內樂團委約創作作品,要求音樂要具有中國民族文化特色的時候,蔣驍然第一個念頭就是它——變臉!文化總是這樣,我們以為它不過是童年不曾重視的一部分,卻悄無聲息浸透了我們的生活。

  創作只用了兩周,但是這兩周裏,他從早晨八點到第二天淩晨一兩點,夜以繼日地創作。蔣驍然説不出自己在創作時遇到了什麼瓶頸,那種曲調就好像在他的腦海中生存了很久,就等著借他的打譜,呈現于面前。

  “川劇中變臉的背景音只是一段律動很強的音樂,但在我的樂曲中,需要通過笛子、二胡、中阮、古箏、揚琴五種樂器,描述變臉整個過程。”《印象變臉》由妙筆、玄、草莽、詭譎、登場、點睛這六部分構成,用不同的樂器代表金臉、綠臉、白臉,表現了演員從落筆勾勒臉譜,到粉墨登場的全過程。“我希望大家聽到《印象變臉》的時候,就仿若看到了一場變臉大戲。”蔣驍然説。

  《印象變臉》以中國思維和美學觀,深深打動了聽眾,明年初,它還會遠赴加拿大參加演出。此外,蔣驍然另一首中國風格的合唱作品《釵頭鳳》也同時獲得了“匯創青春”——上海大學生文化創意作品展示活動一等獎。

  蔣驍然覺得,獲獎是因為自己對中國風的詮釋。他告訴記者,在上海音樂學院,除了“匯創青春”這樣的平臺,還有很多支持創新創業的項目。比如,面向音樂學院本科生,有“英才助飛計劃”,每年遴選30至 50個項目,覆蓋了 50%的本科生,為他們提供資金和設計扶持。上海音樂學院教務處處長、“匯創青春”音樂項目負責人周湘林介紹:“每年還有專門針對作曲係的 ‘未來作曲家’項目,給學生一個校園內的‘匯創青春’平臺,讓他們更好地成長。”

  一頭扎進中國風音樂不能自拔

  四歲學琴,小學考出鋼琴十級,初中時創作了第一首流行歌曲,中學時期幾乎每週都會創作一首新的流行歌……對音樂的熱愛,激勵蔣驍然在高中時期下定決心學作曲。2011年,在四川音樂學院楊曉忠教授的指導下,蔣驍然走進並喜愛上了古典音樂。之後,他又順利地考入了上海音樂學院,師從陳牧聲副教授繼續學習。但是在大學初期,他卻陷入了迷茫。“很多作品偏當代,我當時聽不太懂,有些甚至認為是噪音。”蔣驍然説, “我一度懷疑,音樂到底是什麼?”

  2016年3月26日,蔣驍然第一次聽到陳其鋼的《蝶戀花》,這部相容了民族器樂、京劇元素與西方音樂技法的管弦樂作品,讓現場的人都深受感動。“我眼含淚光,因為那音樂美到令人心醉。”蔣驍然説。

  從那以後,他便一發不可收拾,一頭扎進中國風格的音樂中不能自拔。在導師的啟發下,他從曾經的迷茫裏走了出來。 “當代音樂是什麼,現階段的我,認為就是將生活中所有可能的聲音,有邏輯地組織在一起,從而表現出自己的靈魂。”此後,蔣驍然應邀創作了長笛樂團作品 《春生》,在亞洲長笛藝術節上,以西洋樂器、中國曲風的表現形式,生動地展現了早春原野上的景象。

  《相心》《東夷青州唱沂蒙》《問道》《境由心生》……蔣驍然中國風的作品一部接一部。“西方音樂呈現出的音高、音響組合等是我們從事專業作曲的人需要不斷探究的技術手段。但音樂作品除了技術的架構以外,還需要內在的人文情懷和民族情感。”蔣驍然説,“我們的靈魂終究是中國的,我會繼續深情地為之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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