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利亞底層婦女的邊緣生活:身強體壯的女性"生意更好"
一名站街女坐上計程車和顧客離開,尼日利亞人偏好身體豐腴的女性,身強體壯的女性“生意更好”。(記者 楊旸 攝)
瑪格麗特就讀于尼日利亞首都阿布賈某大學,離畢業還有兩年,為彌補自己支出的不足,常在週末或者公休日站街賺錢。“我的父母不能保證每個月都寄錢來,男朋友也幫不了我。但我不會一直這樣,”她小聲對記者説,回避眼神接觸。
淩晨,幾名站街女在等待顧客。(記者楊旸 攝)
尼日利亞站街女有全職和兼職之別,全身投入這個行當的女性多因生活所迫,靠做小生意獲得的微薄收入難以在都市立足,兼職站街通常是因為正常工作收入或不能維持家用,或離內心期待的收入還有差距。
淩晨,幾名站街女在等待顧客。(記者楊旸 攝)
讓人驚訝的是,尼日利亞女大學生不乏兼職站街者,她們利用假期、週末、公休日甚至沒有課程安排的平日扮演應召女郎。雖然無法負擔學費聽上去像是敷衍,但的確有大學生因無法負擔學費而輟學。面對家庭孱弱的經濟支持,有些女大學生邁出了這一步。
淩晨,幾名站街女在等待顧客。(記者楊旸 攝)
鋻於從業者的不斷增多,“尼日利亞全國妓女協會”應運而生,該組織在尼日利亞男足勇奪非洲盃冠軍、布哈裏當選新總統等重大場合均發表聲明表態,市民對該組織的態度是“可以接受、與己無關”。
淩晨,身著粉色的一名站街女吸引了大量顧客。(記者楊旸 攝)
將滿35歲的伊芙琳從業近12年,對生活已無夢想。“我生活在社會的邊緣,對未來沒有打算,賺點錢讓自己開心就可以了。”香煙、提包、短裙和高跟鞋,晝伏夜出的她基本與社會脫節,與其他人的生活節奏格格不入。
談起過去,伊芙琳的眼神中帶有些許遺憾。她曾經是一名大學生,因為家庭條件貧困,最終選擇退學。找不到工作,無奈地走上了這條路。她説:“第一晚我掙到了15000奈拉(約合82美元),我父母一個月的收入是5000奈拉(約合27美元)”。
一名站街女在等待客人時和計程車司機閒聊。(記者楊旸 攝)
本文開始提到的大學生瑪格麗特對自己的特殊工作充滿慚愧,她非常注意保護自己,每月都做血液檢查。她學的專業是大眾傳媒,畢業後準備當記者。臨走前她對記者説:“大選時我把選票投給了布哈裏,希望他能給這個國家帶來他承諾的變化。”
三位女性的話印證了很多站街女的無奈,夜色中的身影背負了太多心酸和苦澀,以及不為人知的心路歷程。
粉色是站街女偏好的顏色,淩晨的街頭,粉色顯得格外明顯。(記者楊旸 攝)
尼日利亞女權主義者奧麗薩説,女性社會地位、貧富差距過大、缺乏教育、就業環境緊張是把女性推上街頭的主要原因。在尼日利亞某些地區,受宗教以及部族文化影響,女性地位低下,且不能外出工作。在南部的埃多州,目前依然存在販賣女性至歐洲做妓女的現象。
一名站街女在酒店前和顧客討價還價。(記者楊旸 攝)
當地社會學家阿金拉比認為,想徹底消除賣淫現象非常困難。他主張給這一特殊群體更多關愛和幫助。他説:“在顧客眼中她們只是工具,她們也是社會中的一員,我們有義務幫助她們,讓她們和我們一樣過正常人的生活。”(記者楊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