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著名畫去秋遊!

編輯:張旭|2020-09-22 09:53:32|來源:藝術中國

走,跟著名畫去秋遊!

 

克勞德·莫奈,《秋天的塞納河河畔》,1884

 

秋風起兮白雲飛,又是一年中天朗氣清、似勝春朝的好時節。有多少躍動的思緒已飛出窗外,奔向山間、河畔、金色麥田……?

 

總能催生萬千思緒的秋,亦被古今中外無數藝術家繪于筆下。不妨此刻就跟隨藝術家們,來畫卷中秋遊一場罷!從文人畫裏的幽遠山水,一路前往西畫中的別樣秋色——秋日時空穿梭之旅即刻開啟。

 

中國繪畫裏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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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麟,《橘綠圖》,南宋,絹本設色,23x23.5cm

 

在南宋畫家馬麟的《橘綠圖》中,嗅一嗅秋日裏的清新果香,回味蘇軾名句“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畫內橘子姿態各異、靈動可愛,畫家特別以筆著色粉戳染成形的技法,表現橘皮的粗糙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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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孟頫,《鵲華秋色圖》,元,紙本設色,28.4x90.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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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華秋色圖》(局部)

 

跟隨元代名家趙孟頫,走入蒼涼清曠而不失秀逸的北方之秋:遼闊澤地之上,鵲華二山遙相聳立,漸紅漸黃的秋林間,房舍隱現、漁舟出沒。整幅畫卷設色明麗清淡、風格古雅俊秀,筆法瀟灑而富節奏感,有讚譽稱其“風尚古俊,脫這去凡近”,乾隆皇帝則御筆親題“鵲華秋色”四字于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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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瓚,《秋亭嘉樹圖》,元,紙本,墨筆,114x34.3cm

 

江南之秋,則可在倪瓚晚年佳作《秋亭嘉樹圖》中尋得蹤跡。倪瓚獨創的“一水兩岸的三段式構圖”可謂將中國文人畫發展至空前完美的形式,此畫便採用該構圖法,描繪平坡遠岫、草亭嘉樹、廣闊江面上露出汀渚一角的幽遠之景。墨色幹淡,筆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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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秋興八景圖(八開闔集)》,明,紙本設色,每段53.8×31.7cm

 

明代書畫家董其昌極愛描繪秋景,留下了《秋興八景圖》《秋雨圖軸》《秋林晚景圖卷》等眾多形制各異的秋色山水作品。代表作《秋興八景圖》描繪其泛舟吳門、京口途中所見景色,峻山、巨石、草木、煙雲等景物以沉穩、生拙而柔秀的線條作出,用墨神彩飛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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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瑛,《秋色梧桐圖》,明,絹本設色,65X32cm

 

明代藍瑛亦喜畫秋景,其往往用筆曉暢、飄逸自然,賦予秋景以生機。《秋色梧桐圖》便呈現出一幅明快的秋日圖卷:秋鳥悠閒棲息枝頭,神氣逼肖;梧桐與丹楓橫斜下垂,疏密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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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冰,《蒲塘秋艷圖》,清,紙本設色 126.41x56.4cm

 

看過秋意紛呈的枝頭之景,不妨再將目光轉向水面——清代女畫家惲冰的《蒲塘秋艷圖》,以寫實手法描畫秋日蒲塘的雅致之景,畫中荷花以含苞、初綻、怒放三種形態,透出一股秋之靈秀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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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紅葉秋蟬》,1945,紙本水墨設色,23.2×29.6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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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酒蟹圖》,1930年代,紙本設色,27×33.5cm

 

再看近現代中國畫大師齊白石(1864-1957)筆下的多彩秋景。一隻秋蟬、幾片紅葉,白石老人寥寥數筆,便能盡顯秋色秋聲。當然,享用肥蟹也是必不可少的秋季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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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子愷,《秋飲黃花酒》,1961,紙本設色,32.5×30.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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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子愷,《滿山紅葉女郎樵》,1961,立軸,設色紙本

 

“中國現代漫畫鼻祖”豐子愷(1898-1975)曾説自己在“年齡告了立秋以後,兩年來的心境完全轉了一個方向,也變成秋天”,“只覺得一到秋天,自己的心境便十分調和”。他以獨特的漫畫風格,勾勒出鮮活的秋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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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眠,《秋林暮艷》,1960年代,紙本設色,66×66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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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眠,《秋鳥圖》,1977,紙本彩墨,60×80㎝

 

而“中西融合”的先驅林風眠(1900-1991),則在一系列秋日主題畫作中呈現出其所言的“新風景”。這些畫作色彩動人流轉,西畫的技法滲透其中,水墨的意境亦生動流露,令人觀之醉心不已。

 

西方繪畫中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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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塞佩·阿爾欽博托,《秋》,1573,布面油畫,76×64㎝

 

自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至活力四射的美利堅,“秋”在西方藝術家畫筆下又會呈現何等不同的風采?

 

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畫家朱塞佩·阿爾欽博托(Giuseppe Arcimboldo)的作品《秋》,出自其最重要的系列之一《四季》。朱塞佩·阿爾欽博托的肖像油畫作品多用水果、蔬菜、花、書、魚等各種物體組合而成,《四季》系列也不例外——瞧這位富有妙趣的“秋先生”,試猜能在其中找到多少種果蔬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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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保羅·魯本斯&弗朗斯·斯奈德,《塞雷斯和帕恩》,1615,布面油畫

 

進入17世紀畫作《塞雷斯和帕恩》,只見一對男女正被花果圍繞,分享著豐收喜悅。此畫由佛蘭德斯大畫家、巴洛克藝術代表人物彼得·保羅·魯本斯((Peter Paul Rubens),與弗朗斯·斯奈德(Frans Snyders)合作繪製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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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康斯太勃爾,《乾草車》,1821,布面油畫,130×185㎝

 

19世紀大概稱得上最“盛産”秋天題材畫作的世紀。這一時期,現實主義畫家們留下了諸多自然寫實風格的秋日場景。該時期英國最偉大的風景畫家約翰·康斯太勃爾(John Constable)的代表作《乾草車》,描繪秋日馬車運送乾草渡河的畫面,呈現出英國鄉村質樸寧靜的氛圍——故鄉之秋,正是康斯太勃爾最重要的靈感來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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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薩克·伊裏奇·列維坦,《金色的秋天》,1895,布面油畫,82x126cm

 

同以現實主義風景畫作聞名的俄國畫家伊薩克·伊裏奇·列維坦(Isaak Iliich Levitan),則引人走入詩意而廣袤的俄羅斯大地。列維坦把秋天視為四季中最珍貴和短暫的時節,創作了不計其數的秋景圖。傑作《金色的秋天》中,盎然的金黃色調、瀟灑穩健的筆觸繪成一片爽朗秋色,叫人心神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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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弗朗索瓦·米勒,《拾穗者》,1857,布面油畫,83.5×11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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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奧古斯丁·萊爾米特,《拾穗者》,1891,布面油畫,101.6×78.7cm

 

秋日勞作場景亦受現實主義畫家青睞。法國“農民畫家”讓·弗朗索瓦·米勒(Jean-Francois Millet)與同以農村題材作畫的萊昂·奧古斯丁·萊爾米特(Léon Augustin Lhermitte),在同名作品《拾穗者》中刻畫了農家女在田間拾撿麥穗、辛勤勞作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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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庫爾貝,《篩麥的婦女》,1853-1854,布面油彩,131cm×167cm

 

若步入《篩麥婦》的工作倉,則可感受到日常勞動場景裏的力與美。古斯塔夫·庫爾貝(Gustave Courbet)在他這幅名作中,將一位紅衣農家姑娘篩麥的背影置於焦點,姑娘身姿結實健美,透出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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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德·莫奈,《乾草垛》,1890,布面油畫,72.7x92.6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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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德·莫奈,《白楊樹(秋)》,1891,布面油畫,92X72cm

 

除卻現實主義畫家,同在19世紀輝煌奪目的印象派、後印象派藝術家,也樂於捕捉秋日光影。克勞德·莫奈(Claude Monet)最愛的秋日時光,大概是在維吉尼田野上凝望乾草堆光影變幻的時刻——這位印象派大師的“追光”之旅,正是從這些動人的《乾草垛》開始。在完成《乾草垛》系列之後的夏秋,莫奈又為居所不遠處艾普特河畔的白楊樹繪下了優美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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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萊德·西斯萊,《秋天:塞納河邊》,1873,布面油畫,46.1X61.6cm

 

阿爾弗萊德·西斯萊(Alfred Sisley)則將人帶往秋日的塞納河——他的大自然繆斯。西斯萊筆下的秋天不似莫奈般大膽明亮,而是蘊含一種溫和寧靜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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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耶·畢沙羅,《厄哈格尼的秋天》,1900,油畫布,54.5X65.4cm

 

接著跟隨“印象派米勒”卡米耶·畢沙羅(Camille Pissarro)悠遊厄哈格尼。畢沙羅描繪的秋景常帶有勞作場面——譬如《厄哈格尼的秋天》,畫中兩位躬身勞作的婦人置身於暖色調的田野,畫面色彩明媚而富於變化,筆觸極為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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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威廉·梵古,《麥田與收割者》,1889,布面油畫,50.5X100.5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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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威廉·梵古,《烏鴉群飛的麥田》,1890,布面油畫,50.2X103 cm

 

文森特·威廉·梵古(Vincent Willem van Gogh)的秋日麥田自然也不可錯過。這位荷蘭後印象主義先驅或可被稱為“最能代表秋天的畫家”之一,他的秋天在肆意舞動的線條、耀眼奪目的色彩中迸發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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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蒙克,《秋天的雨》,1897-1898,布面油畫,66.5X66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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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裏·康定斯基,《船舶秋水習作》,1908,油畫板,30.5X39cm

 

當旅途行至20世紀後,秋天在畫布上呈現出更為多變的模樣。挪威現代表現主義繪畫先驅愛德華·蒙克(Edvard Munch)筆下,秋景常呈現出強烈的主觀性和悲傷壓抑的情調。瓦西裏·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以表現主義手法描繪的《船舶秋水習作》則洋溢著燦爛色彩,純粹的線條與色點顯出活潑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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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吉奧·德·基裏柯,《秋天午後的謎》,1910

 

1910年那個“秋日午後的謎”如今依然令人著迷。據説在一個晴朗的秋日午後,大病初愈的喬吉奧·德·基裏柯(Giorgio de Chirico)坐在佛羅倫薩聖克羅奇廣場中央的一張長凳上,望著廣場中間的但丁雕像、教堂立面,感到暖和的秋陽照耀著一切——於是,這幅畫面的構圖就在藝術家腦海裏形成了,而此畫通常被認為是形而上繪畫最初形成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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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瓦多·達利,《秋天食人主義》,1936,布面油彩,65 x 65 cm

 

超現實主義大師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í)的《秋天食人主義》,帶人穿越至1936年西班牙內戰爆發當年的秋天。畫面背景描繪的是達利出生地加泰羅尼亞地區的風光,而近處兩個“無臉人”正給予彼此破壞性的擁抱,暗含了達利對於這場戰爭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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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懷斯,《克裏斯蒂娜的世界》,1948,油畫布,81.9X121.3 cm

 

20世紀流傳最廣的油畫之一《克裏斯蒂娜的世界》,描繪了美國緬因州一片枯黃、荒寂的秋日田野,身患小兒麻痹症的少女克裏斯蒂娜斜臥其上,似乎正眺望著遠方山坡上的屋舍。美國新寫實主義繪畫代表安德魯·懷斯(Andrew Wyeth)這幅最著名的畫作,總能讓觀者凝神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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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遜·波洛克,《秋天的韻律》,1950,油彩,畫布

 

而“滴畫”代表作《秋天的韻律》,由美國抽象表現主義大師傑克遜·波洛克(Paul Jackson Pollock)創作于1950年。在此,“秋天”褪去具象的形態,召喚人們跟隨畫中縱橫交錯的線條與顏色,暢想它的肆意、灑脫、無邊無際。

 

無論是清雅、蒼寂,還是熱烈、瀟灑,秋日總能以萬般景致,給人以無限遐思。畫卷上的秋之時空之旅已抵達終點站——現在,跳下車,盡情擁抱秋天吧!(文/齊嶼,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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