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蓯蓉之父”屠鵬飛:科技惠民 點草成金

2017-04-17 17:55:02|來源:央視網|編輯:楊玉國

“肉蓯蓉之父”屠鵬飛:科技惠民 點草成金

  央視網消息:新疆和田,最為人們所熟悉的特産是玉石和大棗。在神秘浩瀚的塔克拉瑪幹沙漠中,那點綴在死亡之海中的一簇簇紅柳卻常常被人所忽視。寄生在紅柳根下、與紅柳相伴相生的植物肉蓯蓉,更是鮮為人知。

  27年前,屠鵬飛孤身一人深入新疆沙漠,在40℃至50℃的高溫中“蒸桑拿”,拿著鐵釬像考古一樣,尋找傳説中的野生肉蓯蓉。兩千多年來,這個享有“沙漠人參”美譽、自身無根、寄生在其他植物根部的肉蓯蓉一直是一個難解之謎,全世界也沒有人工種植肉蓯蓉的成功先例。

  27年後,肉蓯蓉已經成為西部荒漠地區致富惠民、改善生態的神器;推動這一科技惠民項目的領軍人正是屠鵬飛,他也被南疆幹部群眾親切地譽為“肉蓯蓉之父”。

  沙裡長出的“肉蓯蓉之父”

  “和田人民苦,一天半斤土,白天吃不夠,晚上還要補。”這段順口溜,是對新疆和田地區惡劣自然環境的生動寫照。1990年,屠鵬飛博士畢業後來到當時的北京醫科大學藥學院進行博士後研究,選擇沙漠植物肉蓯蓉作為研究課題。他對這個寄生生長、同時又富有神奇功效的中藥發生了濃厚興趣。懷揣理想,屠鵬飛開始了神奇中藥肉蓯蓉的探索發現之旅……

  從北京到烏魯木齊,屠鵬飛坐了3天3夜的火車。在烏魯木齊到南疆和田的一輛破舊的公共汽車上,身材單薄的他擠在連一句語言都聽不懂的人群中間,在悶熱的車廂內煎熬著。三個司機輪流駕駛,圍著天山和塔克拉瑪幹沙漠艱難前行。第一次親身體驗傳説中的死亡之海——塔克拉瑪幹,一路漫天黃沙、遮天蔽日。屠鵬飛找了幾個維族老鄉,大家拿著頭部磨尖的鐵棒,在紅柳林下沙土鼓起的地方,不斷向下穿插,深達30多公分,探測下面是否有肉蓯蓉生長。經過1個多小時的尋找,終於找到了野生肉蓯蓉,他興奮極了。

  屠鵬飛一年中十幾次不倦怠地奔波在北京至和田的鐵路公路線。夏天,他被曬得黝黑黝黑,看不出教授模樣,曬得像個“非洲農民”;秋冬,漫天黃沙裹著咧咧寒風,把他的手腳凍得長滿了口子。27載時光荏苒,辛苦甘甜自在其中。大漠深處,多少次身臨險境,屠鵬飛已經難以記清。他早已把論文寫在了廣袤的荒原上。

  “點草成金”造福一方百姓

  發展肉蓯蓉及其寄主的大規模栽培,不僅能夠有效地解決肉蓯蓉的中藥資源問題、滿足臨床用藥和中藥産業可持續發展,更重要的是能夠防沙固沙,促進西部沙漠、荒漠地區的生態文明建設、地方經濟發展和農牧民致富,是一項集生態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於一體的生態産業。

  但是,管花肉蓯蓉是典型的根寄生植物,其人工種植的難度很大。如何讓種子萌發,如何接種到寄主根上,都是植物栽培學上的難題。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屠鵬飛吃住沙漠,帶領學生開展了肉蓯蓉寄生生物學、野生種質的篩選培育和規模化種植技術研究。

  他們發明瞭種子萌發誘導物質和接種誘導劑、提高種子品質和産量的打頂技術,建立了管花肉蓯蓉種子品質分級標準,成功建立了管花肉蓯蓉及其寄主紅柳的人工種植技術體系,使肉蓯蓉這類寄生植物的人工栽培獲得成功。

  在屠鵬飛的指導下,于田縣建立了2000畝管花肉蓯蓉高産穩産栽培示範基地,為和田地區大規模發展肉蓯蓉生態産業提供了技術保障。和田地區一位歷經肉蓯蓉産業發展的領導常説:“屠教授讓管花肉蓯蓉從草變成了藥,又解決了管花肉蓯蓉的大面積高産穩産種植技術,沒有屠教授,就沒有和田地區今天的肉蓯蓉産業。”

  “蓯蓉夢”融入民族夢

  2004年,新疆和田地區授予屠鵬飛“和田地區科技特等獎”。這與屠鵬飛獲得的其他國家大獎相比不值一提,但這是該獎項第一次授予非和田地區科技人員,飽含和田地區幹部群眾對他的感激之情。

  有人説,屠鵬飛所做的工作,已經遠遠超出一個學者職責。屠鵬飛卻説:“作為一名科學家,光做科研是不行的。如果我們做研究的目的僅僅是發表一些論文,或者獲得一些獎項,甚至爭取國家資金支持,為科研而科研,這就偏離了科學研究最初的目的。有了科研成果,還必須想辦法推廣出去,體現其社會價值和經濟價值。”

  屠鵬飛認為,老百姓有事情做了、富起來了,社會自然就穩定團結了,這比肉蓯蓉産業鏈帶來的直接經濟價值更加重要。他説:“新疆安定就是全國的安定,新疆的事情就是全國的事情。”

  如今,在夏秋時節,當人們進入新疆和田地區,昔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荒漠景象蕩然無存,沿途盛開著一望無際的檉柳花。這道獨特的風景線,就是屠鵬飛的“傑作”。它們耐受著千年的風沙和寂寞,為寸草不生的茫茫荒原帶來了生機。

標簽:

國際在線官方微信

國際在線趣新聞

返回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