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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亞:轉不到頭的魔方 你讓我著了魔

2018-02-28 14:01:05|來源:國際在線|編輯:陳晨

  原標題:逃得了北上廣 逃不出的非洲

  回國休假,最怕被問到的問題就是,你為什麼會去非洲?心情抑鬱的時候也會自問,我為什麼要待在非洲?有人説,非洲是個神奇的地方,一旦來了,就別想回去;我説,非洲,你像那塊轉不到頭的魔方,讓我悄悄著了魔。

  “老媽,我在肯尼亞有司機,有保姆,有園丁,有廚師,有秘書,有保安....”

  來肯尼亞之前,腦海中關於非洲所有的記憶都來自於三毛的撒哈拉。到了肯尼亞之後,卻驚奇地發現,這裡的場景跟發表于70年代的三毛的一系列的非洲故事都一一吻合。

  近40年的時間,中國深圳從一個小漁村發展成一個世界級的大城市,可在非洲,時間似乎一直處於靜止狀態。非洲最不怕浪費的就是時間。

  剛到肯尼亞的時候,給老媽打電話,説我在肯尼亞的生活很愜意:有司機有保姆有園丁有廚師有秘書有保安,老媽很是難以置信。

  他們把他們的喜悅用扭動的舞姿毫不保留地表達出來,把日子過得很愜意。

  去教堂要跳舞,過節要跳舞,葬禮要跳舞,聽到好聽的歌腰肢也會忍不住地扭動.....知足常樂的心態是他們快樂的源泉,而舞蹈是他們由內而外的表達。

  錢鐘書説,把忍受變成享受,是精神對於物質的最大勝利。也許,這才是生活該有的姿態。

  “非洲的鮮花和孩子的笑容,同屬治愈係的”。這大概就是笑靨如花兒。

  別人寫花,開場都會寫春暖花開萬物復蘇之類的。可在我的印象裏,無論雨季還是旱季,似乎都是肯尼亞的花季。

  我是花癡,凡是有花有草的地方,都有我舉著手機咔咔拍照的身影。我喜歡用圖片或者文字的形式記錄下所有的美好。在我心情處於低谷的時候,我會拿著手機跑出去,拍拍花,曬曬太陽。指尖的陽光搭配叢中的鮮花,心情的抑鬱馬上就煙消雲散。我喜歡展現所有的美好。

  拍孩子是我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所有的負面情緒卻在觸碰到孩子的笑容的時候融化掉了。那是一張無謂貧寒,無關膚色,滿是渴望的笑臉。他們只是過早地承擔起了本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負擔。跟他們混熟了才發現,他們削土豆的手法好嫺熟,他們會幫媽媽看菜攤,還可以幹農活和放牛,他們的頭上原來也可以頂起好重的柴火……

  舉起手機,每個人已經擺好姿勢,沒有剪刀手,沒有喊茄子,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有滿臉的滿足及興奮的笑容。

  那一笑,可與花開並提,那一笑,笑靨如花,那一笑,撥雲見日。原來,孩子的笑容和鮮花一樣同屬於治愈係。

  來肯三年有餘,三年的時間多數是呆在偏遠的鄉下,自嘲“工地妹”。

  有段時間我特別的煩躁,就像是天空中漂浮的一座城市,沒有頭緒,無從抓起。我把這種焦躁歸罪于枯燥的工地生活。在國內的時候我抱怨快節奏的生活,在肯尼亞,沒有了快節奏,我又開始覺得生活枯燥單一無聊。

  何以解憂?在男人主導的工地,唯有自娛自樂。無奈我又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是有頭無尾的人。兩年前國內帶來的十字繡還靜靜的躺在那裏;然後我對斯瓦西裏語感興趣,專門請了個老師,沒一個月,便厭倦了;玩攝影,太貴,還是算了吧;出去旅遊,沒時間,也只好作罷.......

  我把最美好的青春“頹廢”在了非洲。可真地回國休假了,就又開始懷念非洲的種種:國內真的好熱啊,我要回非洲避暑;呆赤道線上一年都沒有黑,怎麼一回國就被曬黑了;灰濛濛的天空感覺好壓抑,想念非洲的水晶藍;為什麼哪都這麼多人......

  三年前,我也是只能在首都內羅畢碰到中國人,然後激動地跟他們相視一笑,互相打聲招呼,或者駐足交談;三年後,我在偏遠的鄉下也能經常遇見同胞了,卻是面無表情,擦肩而過。

  越來越多的中國年輕人選擇在肯尼亞結婚,在內羅畢醫院也常常會碰到做産檢的中國孕婦,在肯尼亞出生的”小肯“越來越多,中肯混血兒也越來越流行。對於他們來説,肯尼亞不僅是他們工作的地方,也是他們跟心愛的人相遇相知相愛的地方。

  肯尼亞變成了他們離不開的地方,變成了他們人生抹不掉的記憶。

  “我在非洲有一座農場,在恩貢山腳下......赤道在北方一百英里外貫穿而過.....早上醒來想到:我在我本就該屬於的地方.....”

凱倫故居已變成博物館

從故居遠眺,能清晰地看到恩貢山

  《走出非洲》的作者——凱倫所描述的恩貢山下卻是大變樣。凱倫的故居被政府保護起來成為博物館;恩貢山上有現代化的風力發電廠;咖啡園及農場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內羅畢的富人區,一座座別墅外加大大的院子,每次路過都羨慕不已,只恨我為什麼沒有個大大的院子四季花開。

  大部分人眼裏的非洲還是塵土飛揚,臟亂無序,貧民窟垃圾漫天.....看到那一座座的大房子,會令人驚嘆非洲的貧富差距。當大部分人的記憶還停留在“非洲少吃少喝”的階段的時候,肯尼亞的經濟卻因為中國人的參與而一躍成為東非國家經濟發展最好的國家,首都內羅畢也因為“四季恒溫、碧水藍天、花團錦簇”的居住環境而被譽為“東非小巴黎”。

四季花開的“東非小巴黎”

  如今的內羅畢,完完全全可以滿足我們的少女心。除了馬賽馬拉動物遷徙的壯闊,作為英國殖民地的肯尼亞,留下了大量紅瓦白墻的英式建築,浪漫唯美。這裡也有家樂福,有國際化購物中心,有歐洲大品牌,完全可以滿足你購物的慾望……

溫莎高爾夫球俱樂部的英式建築浪漫唯美

  我想擁有一所大房子,面朝恩貢山,四季花開。

  凱倫説,“我總是一再啟程,因為哪都陋于非洲”。我以為我逃離了深圳的高房價,逃離了北京擁擠的人群,逃離了上海的快節奏,卻不小心深陷非洲。我為什麼會呆在非洲?我依舊不太清楚……

  或許,凱倫的《走出非洲》,可以給我些許的解釋吧——“我在非洲曾經有一個農場,種咖啡豆,給黑人小孩治病。我在非洲遇見了為自由奮不顧身的情人,熱愛動物勝於人,折桂而來,情迷而往。我在非洲曾寫過一首歌,哪有已逝的熱土,哪有純潔的朝露。我總是兩手空空,因為我觸摸過所有,我總是一再啟程,因為哪都陋于非洲”。(圖文來源:CRI行走非洲 作者: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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