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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機飛行員李浩:情係藍天 矢志強軍

2017-05-24 11:02:40|來源:中國經濟網|編輯:金近

李浩完成飛行後與戰機合影。楊 軍攝

空軍新型作戰力量從這裡走向戰場。 楊 軍攝

  人物小傳

  李浩,河南南陽人,1963年5月份出生,1981年7月份入伍,1984年6月份畢業于空軍飛行學院航空飛行專業,1985年4月份入黨,現任空軍某試驗訓練基地無人機飛行員(一級飛行員),空軍大校軍銜。先後榮立二等功1次、三等功2次,2008年被授予空軍飛行人員銀質榮譽獎章,2014年因在無人機飛行訓練領域作出重要貢獻,被空軍表彰為“雙學”活動先進個人,2015年被全軍樹立為“四有”新一代革命軍人新聞人物。

  追隨理想一路西進

  對於一名空軍飛行員而言,能在藍天翱翔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但對於一名飛了近30年的“老飛”來説,這種幸福很快就要被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48歲,是空軍戰鬥機飛行員的最高飛行年限。到了這一年,無論你的經驗多麼豐富,無論你的技藝多麼高超,為了飛行安全考慮,都必須“停飛”。

  就在這一年,“老飛”聽説空軍為推進新質戰鬥力建設,打算從部隊選調無人機飛行員。他沒問去哪兒,也沒問待遇如何,甚至沒問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便義無反顧地加入了這支新型作戰力量,成為空軍首批無人機飛行員。

  從此,他身隨令動,從繁華都市轉戰東南沿海,如今紮根大漠戈壁。他説:“這輩子我只會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做一名空軍飛行員。”

  這位“老飛”就是空軍某試驗訓練基地無人機飛行員李浩

  這一年,47歲的李浩對著生日蠟燭許下了心願,願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他知道,再過一年自己就到了“停飛”年限,雖然“停飛”後的出路都是安穩、踏實的,可他從心裏感到失落。

  身為空軍“王牌師”的“老飛”,他已經安全飛行了3000多個小時,飛過6種有人機機型,這份漂亮的成績單拿到哪都是高薪工作的敲門磚,可李浩就是不甘心:“我的能力、經驗都是部隊給的,如果不能繼續為部隊做些事情,我的價值何在?”恰逢此時,部隊的信息化建設風起雲湧,空軍組建無人機部隊的消息不脛而走。李浩得知後興奮得一路小跑奔回了家,迫不及待地告訴妻子自己想加入無人機部隊的想法。

  “好不容易盼到你安全落地了,眼看我們就要過上踏踏實實、安安穩穩的小日子了,你怎麼又要丟下老婆孩子遠走他鄉呢?”愛人一邊勸説一邊流淚,可是她心裏明白,最近李浩正為了“停飛”的事情悶悶不樂,改飛無人機對他來説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他又可以為部隊戰鬥力建設做點實事了。

  得到愛人的支持後,李浩背起行囊趕赴某無人機攻擊旅。時隔僅1年,空軍組建某無人機部隊,李浩二話不説聽令前往改裝。2014年3月份,他又隨部隊整建制轉隸,紮根在天山腳下。2014年7月份,為完善無人機新型作戰力量體系建設、加快推進軍隊戰略轉型,李浩所在部隊轉隸西北某地。

  這已是幾年裏李浩第4次轉隸調整,回望來路,李浩已距家數千公里,輾轉行程超過10000公里,且駐地設施越來越簡陋,自然環境越來越惡劣。

  怕李浩想不通,部隊副司令員李欣本想打電話做做李浩的思想工作,沒想到電話那頭李浩堅決地説:讓我去哪兒就去哪兒,只要組織上需要我飛,我就一門心思飛下去。

  茫茫戈壁,星星點點的駱駝刺是唯一的綠色。官兵都住上世紀60年代建的小平房、睡架子床,晚上沒有熱水洗澡,他們想了一個辦法,白天打一桶水放在外面,讓太陽把水曬熱,晚上回來再用曬好的水洗澡,他們笑稱這是“沙漠風情浴”。

  在那些以苦為樂的歲月裏,李浩最常説的一句話就是:“咱們是飛無人機的‘第一茬人’,吃點苦是應該的,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四十八歲重新起飛

  從有人機到無人機,對於你這個“老飛”來説應該得心應手吧?李浩的回答出乎記者的意料:“一字之差,隨之而來的卻是思維方式的變革、知識結構的重塑、能力素質的躍升,我幾乎是從零開始重新起飛的。”

  憑著近30年飛有人機的經驗,李浩原以為可以輕鬆上手,哪想這些經驗恰恰成了“攔路虎”,李浩需要徹底打破固有的“一人一機”思維模式,從零開始建構“多人一機”系統思維。無人機是系統作戰,需要飛行操控、任務載荷等多席位數人協同配合,一道道無形的坎兒橫亙在李浩面前,挑戰著這位年近五旬“老飛”的極限。

  要想達到“人機合一”的境界,必須全面掌握多個領域十幾門專業知識、工作原理。厚厚的專業書籍被他翻得破舊不堪,到處都是膠帶補丁和密密麻麻的手記,無論哪個知識點,只要有人問,他就一準兒知道在第幾頁第幾行。幾年下來,李浩引以為傲的2.0鷹眼,已經架上了200度老花鏡。

  在有人駕駛飛機上,飛機的飛行姿態,飛行員可以通過全身所有的感觀感知,能夠憑藉直覺瞬間作出判斷。對於無人機飛行員而言,對飛行姿態的感知,只能通過面前顯示螢幕上不停變動的幾百個數據來分析判斷。這就要求飛行員對每一個數據,甚至是無人機整個系統的飛控邏輯都要有非常深刻的理解。“就相當於把每個數字都翻譯成空中場景,把地面方艙變成空中座艙,這也就是無人機飛行員必備的情景意識。”李浩這樣形象地解釋。

  為獲得這種情景意識,每次模擬飛行前李浩都提前1個小時到位,坐在方艙內反復體會,看數據對比飛行姿態、翻原理聯想飛有人機時空中動作,最終練就了看螢幕數據就條件反射出飛機空中姿態的本領。

  鏈路傳輸影響造成無人機飛行姿態延遲響應,李浩一改過去有人機實時操控習慣,對哪個按鈕哪根手指按、什麼時候按用多大力度按都作了反復研究。邊接裝邊改裝邊訓練,兩年時間李浩不僅硬生生在未知領域摸索出了一條改裝之路,更為後來人鋪就了一條“捷徑”,將無人機人才培養送上了快車道。在李浩的悉心帶教、傾囊相授下,第二批該型無人機飛行員陳永超、應俠、肖育明、蔣偉僅僅用了3個多月就改裝完成,大大縮短了成長週期。

  每次帶教的時候,李浩總是鼓勵大家:“有人機和無人機其實只隔著一層‘窗戶紙’。”然而,只有捅破這層“窗戶紙”,以往的有人機飛行經驗、戰法技法才能有效用於無人機作戰領域。

  改裝無人機以來,李浩先後主導無人機操控和作戰運用等多項重大技術難題,提出100多條建議反饋廠家,大大提升了我軍無人機運用效能。

  爭分奪秒建功立業

  落日的余暉逐漸沉入蒼茫大地,一天的飛行結束了。但李浩卻遲遲沒有走出地面方艙,他帶著老花鏡,握著筆,端坐操控席,專注地盯著電腦螢幕,比對著各種飛行數據。

  飛行中“四轉彎”意味著即將著陸,對於李浩這個人生進入“四轉彎”的飛行員來説,現在能做的是把每一個架次飛好、把遇到的每一個難題解決掉,“我不能讓時間變慢,但我可以與時間賽跑”。

  在徒弟們的印象中,李浩像一個不知疲倦的陀螺每天飛速運轉,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八瓣。每次飛行他總是第一個進場模擬訓練,最後一個離開。他的案頭堆滿無人機作戰各類資料,電腦裏滿是無人機作戰訓練視頻數據。他宿舍熄燈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候,半夜裏還會突然亮起來。他常對學生們説:“我們起步已經有些晚了,再耽誤就會輸掉無人機戰場的‘入場券’。”

  李浩的徒弟們最怕李老師的“軟殺傷”,不厭其煩地一遍遍講述,孜孜不倦地反反復復研究討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正迫切地要把自己全部所學傾囊相授。他總是説:“我飛不了幾年了,你們要早一點把翅膀練硬了,去單飛。”

  2012年空軍“紅劍”演習,李浩作為首席飛行員操縱無人機圓滿完成偵查目標、高空拍照、實傳圖像等任務後順利返航,標誌著我軍察打一體無人機首次融入作戰體系。

  2014年攻擊-1型無人機首次參加全軍演習、首次實彈攻擊,李浩主動請纓。已過天命之年的他加緊準備、每天睡兩三個小時。演習時他和戰友密切協同、操控無人機首發命中目標。

  2014年7月份“和平使命”聯合反恐軍演,我軍無人機作戰力量首次亮相國際舞臺,面對多國參演觀摩壓力,李浩克服複雜電磁環境干擾,穩穩操控無人機對藍軍指揮部搜尋確認並首發制敵,展示了我國新型無人機作戰實力。

  2015年7月份,我軍新型無人機高原試驗,52歲的李浩主動隨部隊奔赴海拔3700多米、晝夜溫差20多攝氏度的高原某地,全程參與試飛任務,為新型無人機形成實戰能力積累了第一手經驗。

  2016年5月份,李浩所在單位首次攜實裝外出駐訓,地域新、空域雜、機型多,多機型同場起降、協同組訓,對飛行指揮能力開啟了全新挑戰。他加班加點和戰友們研究特殊條件下的飛行方案,積極研練無人機體系運用實戰方法,有效探索了無人機作戰運用新模式。

  為提高無人機作戰能力,李浩帶領團隊廣泛開展無人機作戰理論技術研究,完成了60余項課題,研練創新了4種作戰樣式和戰法,提升了我軍無人機實戰化作戰水準。

  老牛自知夕陽晚,不必揚鞭自奮蹄。年過半百,李浩在人民空軍無人機事業的發展上仍然沒有半點停歇,他矢志藍天、建功立業的腳步沒有因為年齡增大而放慢,他的飛行航跡也仍在不斷地向前延續。(經濟日報·中國經濟網記者 姜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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