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西方應學中國“毛細血管民主”

日本《外交學者》網站截圖

【日本外交學者網站3月1日文章】題：“中國毛細血管民主”：西方民主能向中國學習嗎？（作者北京大學阿拉伯語語言文化係外國專家帕特裏克·邁耶）

當西方人和中國人被問及中國的政治制度時，沒人認為它是一種西方民主可以汲取靈感的模式。但是，我不同意這種觀點，我認為中國政治制度的兩個核心特點使之成為一種“毛細血管民主”。

首先，中國的權力金字塔建立在基層代表選舉基礎上，這些基層代表就像毛細血管一樣，在中國人民和政府之間發揮著雙向信息交流的作用。於是，從這一基礎中獲取的信息引導著政府的決策過程，從而産生了能夠改善大多數中國人生活的政策和措施。因此，可以説中國政府是民治和民享的政府。我認為，西方民主可以從中國將選舉限定在基層並利用長期、專業、業績驅動的隊伍來管理和領導人民的做法中汲取靈感。

在描述中國的“毛細血管民主”如何作用之前，讓我們首先來廣泛定義一下民主。民主是大多數人熟悉的字眼之一，但它經常被誤讀。這個詞來自希臘語，意為人民統治。但是，人民應該統治什麼以及何時、如何統治卻並非顯而易見。民主政府更簡明的定義是：把最高權力賦予人民，由人民直接或者通過一種通常定期舉行自由選舉的代表制度間接履行最高權力的政府。

利用這種民主定義，讓我們來檢查一下中國的政治制度是否是一種民主制度。它確實是一種民主制度的第一個體現，中國人民的利益是中國政府建立的基礎。這種基礎由兩個基層組織構成：中國共産黨地方黨支部和村民/社區居民委員會，前者發揮著領導作用，後者負責實際工作。人民和政府之間的信息在這兩個組織中相互交流。雖然黨支部的成員是任命的，但村民/社區居民委員會的成員卻是定期舉行自由直接選舉選出的。

此外，縣級以下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表也是通過直接投票選出的，他們負責收集人民需求和期望的相關信息，並把這些信息一路上報到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另外，300多萬個基層黨組織和數以百萬計的來自村、鎮、市的代表使得中央政府能夠始終與人民保持直接聯繫。因此，由於有基層官員選舉以及黨和政府幹部的龐大網絡，可以説中國政府能夠充分了解大多數人民的不滿和期望。這種結構使得信息可以從最偏遠的村莊傳遞到政府最高層，這就是將中國政治制度稱為 “毛細血管民主”的原因。

儘管充分了解情況是—個政府滿足人民期望和需要的必要條件，但還不夠。要成為—個民享政府，還需要有能力作出相關決策，對人民負責，保證為人民謀利益。大多數官員是長期在政府中任職的專業人士這一事實確保了中國政府的決策能力。再加上主要以業績為基礎的晉陞制度，使得領導層由忠誠的、經驗豐富的熟練人士組成，他們有能力應對管理國家需要面臨的複雜挑戰。

西方民主至少在兩個方面可以從中國的“毛細血管民主”中受到啟發。一是將選舉過程限制在基層，那裏的選民和候選人相互認識，所有人都很清楚重大問題所在。當選基層官員的職責是保障他們所代表人民的利益，並向政府領導層反映人民的不滿和期望。於是，由於政府是由長期在政府中任職的專業人士組成的，這就使得官員們具備了廣泛的寶貴經驗和技能。承諾和技能與精英晉陞程式結合起來就能夠産生一個熟練的、經驗豐富的、有能力的領導層。

事實表明，中國政府的基礎是民主的，政府結構有助於成功作出複雜決策，讓大多數中國人民受益，中國共産黨是合法的，是對中國人民負責的，也就是説，中國政府是民治和民享的。因此，中國政治制度可以看作是一種民主制度，更具體來説，是一種西方民主可以學習的“毛細血管民主”。

北京大學阿拉伯語語言文化係外國專家帕特裏克·邁耶（Patrik K. Mey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