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上海婆”：宋慶齡與孫中山後人的故事

孫中山與宋慶齡的忠貞愛情為世人所知。然而，婚姻不單是兩個人的事，也是兩個家庭的事。宋慶齡與孫中山的後人關係如何？他們有著怎樣的故事呢？

 

孫中山與宋慶齡的婚姻得到了子女的認可。1915年10月25日他倆完婚時，長女孫娫已經去世，長子孫科和次女孫婉還在美國求學。孫科兄妹從小在美國接受教育，思想西化，對於父親的婚姻從不加以干涉，他們很尊敬宋慶齡，大家相處融洽。

 

論年齡，孫科比宋慶齡還大兩歲，但他對這位庶母禮敬有加。孫科夫人陳淑英為區分大家對宋慶齡“孫夫人”的尊稱，決定在公開場合讓人稱她為孫太太。1917年，孫科從哥倫比亞大學畢業，回國任孫中山海陸軍大元帥府秘書，與宋慶齡有了更多的接觸和了解。1918年5月3日，宋慶齡父親宋嘉樹在上海病故。7月4日，孫中山寫信給孫科，叫他致函宋子文和“孫夫人”以表哀悼之心。痛失老父的宋慶齡這時候最需要親人的關心，旅滬的孫中山、兒媳陳淑英給她帶來了心靈的慰藉。7月26日，孫中山、宋慶齡、陳淑英並攜年幼的兩個孫子，治平、治強前往霞飛路491號宋宅拜訪宋母倪桂珍。晚飯後，陳淑英還陪同宋慶齡外出購物散心。心情頗佳的孫中山，當晚給兒子的家書中還特意提到此事。

1918年7月26日，孫中山致孫科家書。

 

在宋慶齡的眼中，孫中山的子女就是她的孩子，並無親疏之別。1921年3月19日，孫中山次女孫婉在澳門與哥倫比亞哲學博士，歸國革命的戴恩賽結婚。3月11日，為祝賀孫婉與戴恩賽結婚，宋慶齡致函孫婉：“你父親和我很高興聽説你們的婚禮即將在澳門舉行。希望你們將會十分幸福，寄給你禮金4000元，或者，如你父親所説，這是你的‘嫁粧’。”

 

1922年6月16日，陳炯明發動兵變。6月19日，宋慶齡由孫科、戴恩賽等護送至香港；25日，再由兩人陪同安全抵達上海。患難見真情。月底，宋慶齡在上海《民國日報》上發表《粵變紀實》，詳細敘述廣州脫險的經過，提到：“余旋即仍喬裝赴港，由吾子伴余乘大洋丸船抵此。”其中的“吾子”便是孫科。

 

孫科、孫婉的子女也十分敬愛宋慶齡。1947年11月20日，孫科長女孫穗瑛與林達文結婚，宋慶齡以祖母身份參加了他們的婚禮。婚後，孫穗瑛、林達文夫婦移居美國，與宋慶齡也時有書信往來。宋慶齡每次在英文函中都稱孫穗瑛為“最親愛的阿瑛”，濃濃的祖孫情躍然紙上。

1947年11月20日，宋慶齡（右三）以祖母身份參加孫穗瑛（右二）的婚禮。

 

1949年後，宋慶齡仍通過各種渠道關懷孫家人。定居澳門的孫婉，晚年生活在宋慶齡的直接過問下得到了全面照顧。1979年4月23日，孫婉女兒戴成功到北京探望外祖母宋慶齡。戴成功在宋慶齡的安排下，赴南京、廣州、上海、杭州等地參觀孫中山紀念地，令她感觸良多。

1979年4月23日，戴成功探望外祖母宋慶齡。

 

1981年初，宋慶齡病重。5月22日，孫穗瑛、孫穗華姐妹及家屬專程從美國舊金山趕來北京看望祖母宋慶齡。當時，宋慶齡正在睡覺，便未驚動她。5月25日，孫穗瑛、孫穗華在她們祖母病榻前輕聲呼喚：“好祖母，好祖母，我們從舊金山來看您了。”這時，宋慶齡睜開眼睛看著她們，微微頷首。孫穗瑛姐妹又連聲呼喚：“好祖母，好祖母，我們多愛您啊！希望您早日痊癒。”宋慶齡聽後，面露激動之色。5月27日，戴成功專程從澳門趕來看望。

1981年5月，孫穗瑛（坐者左），孫穗華（右）姐妹看望病重的祖母宋慶齡。

 

1981年5月29日，宋慶齡病逝。是晚，治喪委員會分別打電報給宋慶齡在美國、台灣和香港的親屬，向他們表示哀悼。5月31—6月2日，首都各界12萬餘人來到人民大會堂瞻仰宋慶齡遺容，在宋慶齡遺體前擺放著孫科夫人陳淑英敬獻的花圈，輓聯上寫著“沉痛哀悼親愛的媽媽——兒媳陳淑英敬輓”。

 

宋慶齡，永遠是翠亨孫氏後裔值得驕傲、自豪的“上海婆”。

 

參考文獻：

盛永華主編：《宋慶齡年譜》（上、下），廣東人民出版社2006年8月第1版。

 

欄目簡介：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是非。海峽飛虹中文網攜手孫中山故居紀念館特別策劃推出《聲音檔案——中山先生的一天》，借2016年孫中山先生誕辰150週年的日子，我們梳理中山先生親歷的歷史事件，為您講述民國的史事與人物，緬懷中山先生的歷史功勳。孫中山先生曾説過：吾志所向，一往無前，愈挫愈奮，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