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反對派把香港學生輕生“政治化”是冷血

從去年秋天新學年開學至今,香港不幸發生了24名學生輕生的悲劇。僅3月前兩周,就發生7宗跳樓自殺事件。這些年輕人中,有小學六年級的11歲孩童,也有即將步入社會的22歲大四學生。這些學生在最青春的年紀結束生命,令人扼腕痛惜,也令社會反思。但一些政治團體趁機利用事件撈取政治資本,把悲劇“政治化”,其冷血行為引發社會反感。

 

①學業和生活壓力加劇

 

易誘發學生情緒問題

 

對比往年,學生輕生的個案數字驟升,短短半個學年已達24宗,比2014/15學年的10宗、2013/14學年的12宗高出一倍多。現在的學生到底有多大壓力?遇到心理困擾時應如何求救?同學、朋友、父母、學校甚至社會又該做些什麼?帶著疑問,記者走訪了在校學生和教育界學者。

 

3月8日,一名12歲的中學一年級男生吳旻鍵從新界天水圍的家中一躍而下,結束了年輕的生命。警方初步調查後懷疑他因學業問題不開心,輕生行為無可疑。

 

在吳旻鍵生前就讀的屯門佛教沈香林紀念中學,一名同樣就讀中一的女生茵茵告訴記者,雖不認同吳旻鍵的輕生做法,但她很能體會作為中一學生所面對的壓力。茵茵説,小學與中學的課業難度差距較大,再加上一下子對新學校、新老師及新教學方法都不太適應,原來成績優秀的她現在常常感到功課吃力。她向記者展示週末的補習班排課表,僅有週日上午是她可自由支配的空余時間。

 

在茵茵看來,課業不夠優秀,父母及家人就會對她失望,於是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背上了這份壓力的“包袱”,不知如何卸下。

 

今年自殺的24名學生中,有4名都是中一學生。曾任職教育局的鮮魚行學校前校長梁紀昌説,小學升中學的這一年猶如暴風期,許多學生可能會因為與舊同學分開、讀書環境不適應等出現情緒問題。

 

香港大學防止自殺研究中心副總監羅亦華也表示,現在學生上課時間比以前長,要參加很多課外活動,且九成與學習有關,因此玩樂的時間大大減少。青少年面對的挑戰和壓力都比上一代多,因此社會不能單純認為學生抗壓能力低。家長應該檢視子女的學習模式是否合適,也不應只以課業成績判斷子女是否成功。

 

而除了中學生,“熬”過了中考、高考的大學生也同樣常為學業及生活所困。2015年9月至10月間,香港中文大學為3543名本科及研究生進行心理健康普查,其中860名顯示有一定程度的情緒問題,大多與學業或校園生活所帶來的壓力有關。

 

香港大學社會工作及社會行政學系教授葉兆輝表示,最重要的是不能將自殺現象簡單化、漠視長期因素影響。他認為,香港近年落實的學制改革,導致學生讀大學時年齡仍小,因此未必能成熟地處理學習環境的改變及人際關係等。

 

②教育局5措施防悲劇

 

困境時可求助輔導員

 

3月10日,香港教育局局長吳克儉與中學界、家長、學校事宜委員會代表等召開緊急會議。會後教育局宣佈推出5項措施,包括成立由中小學、大專院校、家長及專業人士組成的專責委員會,了解及分析學生自殺成因,預計半年內提交報告;為學校及家長安排5場研討會;安排教育心理學家到校舉辦講座;成立專責團隊到校加強支援;加強宣傳,提倡珍惜生命等。

 

吳克儉重申教育局對此類事件“責無旁貸”,並反復向青少年呼籲“珍惜身邊所有,勇敢面對逆境,堅信辦法總比困難多”。

 

已有5名學生於本學年內自殺的香港中文大學也舉行緊急危機處理會議。校長沈祖堯與管理層落實成立專責委員會,全面檢視學生的精神健康及輔導問題。沈祖堯更領導危機處理小組,即時增聘精神科醫生及專業輔導員、設置深宵輔導熱線,並主動聯繫所有高危個案,以儘早找出及協助有情緒問題的學生。

 

現年40歲的韋賽姬任職香港撒瑪利亞防止自殺會資深危機輔導員已有7年,她將企圖自殺者所陷入的情緒問題比喻為黑洞,“當他們在一個黑洞裏不想出來,你強硬拉他出來是沒有用的,只能放下身段,鑽進那個黑洞與對方平起平坐,陪他一起面對問題”。

 

韋賽姬分析説,對一個絕望得決定要自殺的年輕人來説,重新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是很重要的。而她的輔導,就像是偵探查案般,尋找讓對方不捨得離開的蛛絲馬跡,進而鎖定保護他們的要素。

 

③學生需要關懷及指引

 

悲劇不應被“政治抽水”

 

正如香港中文大學亞太研究所聯席所長、社會學系教授趙永佳所説,因為缺乏系統研究,香港公共議題的每次爭議都會出現“羅生門”式的眾説紛紜。此次事件更是如此,一些政治組織利用事件大肆炒作,博取眼球。

 

比如,激進組織“熱血公民”趁機搞“事件行銷”,更借此宣傳非法的“公投制憲”。“本土派”激進分子溫皓宗則在其社交媒體賬號轉載學生自殺新聞,稱“死前請積極考慮上街戰鬥”,又聲言“如果不打死現在的政府,政府就會用壓力打死你”,更稱“趁現在最好就立即去學校門口招攬新血”。

 

激進組織“青年新政”召集人也趁機“抽水”(利用事件謀取利益),稱學生輕生是“我們”做得不好,還煽情地表示“請給哥哥姐姐一點點時間,讓我們撥亂反正好嗎”?

 

還有激進組織煽動“復仇”。支持激進“本土派”的社交媒體專頁製作圖文稱:“活下去,不是為了生存,是為了留性命報仇。”煽動非法“佔中”的“學民思潮”成員黃之鋒等人,自然也不放過這機會,伺機將問題矛頭導向政府官員和香港的教育制度。

 

個別教育團體如教協等,趁機批評教育局“後知後覺”、支援無力,將責任推到政府身上,把教育部門當靶心。更有人表示學生壓力與教育制度“扭曲的結構性問題”有關,借此為自己的激進行為找理由。

 

借學生自殺悲劇進行政治炒作的冷血行為,已經激起社會公憤。一位市民悲憤地表示,真正的悲哀,莫過於這些家庭的悲劇,演化為持不同政見團體對付政府的“武器”。

 

香港《文匯報》近日發表社評稱,學生輕生,一宗也嫌多,學校、家長、老師乃至社會團體,都應該給予青少年更多的關懷和指引,如果硬要將事件與政府施政扯關係、畫等號,利用悲劇進行“政治抽水”,便是對逝者及其家人的二次傷害。(陳然 尹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