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保法解讀:“後援”上位“急先鋒”!

國防大學日本研究學者孫紹紅説,美國和日本2015年4月聯合發佈新版日美防衛合作指針後,雖然從政策層面為拓寬雙方軍事合作奠定了基礎,但要進一步進行軍事合作還缺少法理支持,而新安保法將為具體執行日美防衛合作指針這一“戰爭手冊”提供法律依據,日美軍事一體化將隨著法案的生效而加速。

 

具體而言,新安保法以“重要影響事態”替代“周邊事態”概念,不再局限于日本“周邊”,使日美軍事合作範圍擴展至整個亞太地區甚至全球;新增“存立危機事態”概念,將“武力守護對象”由原來的日本擴大到與日本關係密切的盟國。

 

孫紹紅説,上述變化“構成一個從日本本土到亞太地區乃至覆蓋全球的事態應對法律體系”,掃除了日本參加美國軍事行動的法律障礙。法律上而言,“可以説日本海外派兵已無禁區”。

 

【日美各取所需】

 

新安保法解讀:“後援”上位“急先鋒”!

日本民眾反對安保法。

 

新安保法在日本國內遭到在野黨和民眾強烈反對,在國際上也備受質疑,卻受到美國默許和歡迎。日本國會2015年9月強行通過新安保法案後,美國國務院發言人約翰·柯比表示,美國“歡迎日本在地區及國際安全中發揮更積極的作用”。

 

日美“唱和”原因在於,借新安保法加強日美軍事合作,雙方可各取所需。

 

對日本而言,新安保法的實施有助提高日本自衛隊的作用以及日本在日美同盟中的地位,實現安倍一直希望的日美同盟“對等化”。

 

新安保法解讀:“後援”上位“急先鋒”!

安倍晉三(中)參觀美國海軍“裏根”號核動力航空母艦。

 

孫紹紅説,新安保法實施後,日本即便“在自身沒有受到直接威脅的情況下,也能協同美軍作戰”。尤其重要的是,在界定和判斷“事態”性質、“關係密切國家”、“是否影響日本安全”等方面,“權力掌握在日本政府手中,存在相當大的主觀性”。

 

同時,日本今後協同美軍作戰時,出動的將不僅是油船等後勤保障部隊,還可派出作戰部隊,“日本將從後援變為先鋒,從‘美戰日援’向‘並肩作戰’甚至‘日戰美援’過渡”。

 

日本在軍事同盟中承擔更多責任,可為美國實施全球戰略提供補位與支持。

 

孫紹紅説,美國“默許和縱容日本發展軍事力量,希望日本在更廣泛的國際安全舞臺上發揮對其有益的作用……這一要求與日本的政治大國訴求不謀而合,日本更加積極地借助日美軍事同盟這一平臺發展軍事力量”。

 

【“綁”上美國戰船】

 

新安保法解讀:“後援”上位“急先鋒”!

日本海上自衛隊。

 

實際上,新安保法還沒生效時,日美早已著手為加強軍事同盟做準備。新安保法2015年9月通過後,日本防衛省便開始修改自衛隊的行動準則等規定。同年11月,雙方根據新日美防衛合作指針啟動“同盟協調機制”,以實現自衛隊與美軍一體化“無縫”運用。今年1月,日美首次運用“同盟協調機制”舉行聯合演習。

 

日本前海上自衛隊艦隊總司令香田洋二2015年11月通過澳大利亞媒體發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作為一個“一週7天、一天24小時”共享信息和協調雙邊危機管理的常設機構,“同盟協調機制”將使日美聯盟“提高至北約聯盟的水準”。

 

日本已經急不可耐地登上美國的戰船。不過,在孫紹紅看來,日本此舉風險重重。

 

新安保法解讀:“後援”上位“急先鋒”!

美日合作。

 

首先,新安保法生效後,法律上而言,日本不能再以“憲法上的制約”為由拒絕美國的軍事行動要求,“將不可避免地追隨美國更多地介入地區和世界事務,間接或主動參與戰爭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此外,對所謂“存立危機事態”等情況的認定標準模糊,緊急時可以不經國會批准就動用軍事力量,“這更增加了日本捲入戰爭的風險”。

 

另一方面,隨著日美軍事一體化的加深,日本將“越來越離不開美國,在某些方面將不可避免地失去自主性”。

 

正如日本媒體此前援引“參與擬定安保法案的外務省幹部”的説法:“自衛隊與美軍的一體化將隨著法案生效而加速,已經不可能退回原點。”(新華網電 記者郜婕,新華國際客戶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