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訪30年前的中醫少年班 超7成畢業生成優秀中醫人才
編輯: 左妍冰 | 時間: 2018-02-23 15:46:35 | 來源: 人民日報 |
87級少年班同學與老師在運動會後合影。資料照片
中國科技大學的少年班,名聲在外。很少有人知道,山東中醫藥大學也曾經辦過少年班,專攻中醫。
“少年學醫在泉城,書聲琅琅震寰中。”
看似尋常的詩句,訴説的就是這段佳話。
“那是30多年前的事了。”山東中醫藥大學中醫文獻與文化研究院教授劉更生説起往事,依然難掩興奮。“1985年至1987年招了3屆,一共147名學生。”
當年為什麼辦這個少年班?曾經的中醫少年們,現在過得好嗎?
“大學裏辦中醫少年班,當時在全國是獨一份。”劉更生説,這些學生畢業後大都從事中醫藥相關領域工作,其中很多已是名醫、學科帶頭人、領軍人物、單位骨幹。
老校區教學樓前,87級少年班學生曲夷佇立良久,眼前仿佛浮現一張張意氣風發的青春面孔,耳畔依稀傳來少男少女的琅琅書聲。“預科3年的老教學樓,已經拆了;本科5年,我們就在這座樓上的301教室上課。”現在,曲夷是山東中醫藥大學中醫學院教授。
由於種種原因,少年班後來停招。“令人欣慰的是,學校之後又陸續開辦了傳統中醫班、扁鵲班等,通過多種途徑和形式,探索和創新中醫藥人才的培養。”山東中醫藥大學教務處副處長郭棟説。
歲末年初,記者歷時一月,尋訪中醫少年們的過往與現在。不只是找尋那些人、那些事,更是在追尋中醫人才培養的探索之路。幾十年來,中醫藥事業發展一度舉步維艱,中醫人才培養也走過彎路。如何遵循中醫人才成長規律,培養出一批名醫大師,是中醫高等教育不容回避的問題。山東中醫藥大學的不懈嘗試,正是對這一問題的不斷求解和回答。
中醫少年班使用的校編教材。資料照片
練好“童子功”
從娃娃抓起的中醫少年班
濰坊市高新區新城東路上,有個中醫門診百壽堂,一樓藥鋪,二樓診室。一位身形高大的老翁端坐桌前,正為患者把脈開方。
“了解少年班,你必須見見張奇文老先生,他當時任山東中醫學院(山東中醫藥大學前身)黨委書記。”劉更生説,中醫少年班就是張奇文一手創辦的。
年輕的助手悄悄告訴記者,張老已83歲高齡,退休後回到老家濰坊開了百壽堂,“沉潛社區,問病鄉里”,遠近聞名。前段時間老人感冒,這幾天剛恢復出診。雖然有意給他少挂幾個號,但給病人看完,已是中午12點。
得知記者來意,張奇文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動。“一老一少”,是他平生最欣慰的兩件事。當然,沒有前者,可能也就沒有後者。
“一老”,即主編了《名老中醫之路》一書。
1980年起,《山東中醫學院學報》推出《名老中醫之路》專欄,邀請全國著名中醫學者撰文,回憶其從醫道路和治學經驗。
之後,張奇文與周鳳梧、叢林合作,主編《名老中醫之路》一書,由山東科技出版社出版發行。2005年這本書再版後,12年裏12次印刷,一書難求。
張奇文從書架上抽出厚厚的《名老中醫之路》精裝本,97位專家的名字赫然在列。國醫大師鄧鐵濤稱該書是一部20世紀當代名醫的“成才史”,是一部世界獨有的中醫教育史,也是一本20世紀中醫傳奇文學。
“整理他們的成才經驗時,發現絕大多數名老中醫都是少年就開始涉足中醫。我認識到,中醫培養要從少年抓起,這樣可以從根本上扭轉中醫後繼乏人和從業人員素質下降的局面。”張奇文10歲學醫,背書切藥,深知練好“童子功”的道理。
由此,張奇文萌生了“一少”的念頭,即開辦少年班。
開辦之前,個別人也有疑問:“預科3年其實就是高中,大學裏辦高中,合適嗎?”
張奇文説,類似説法沒有動搖他的決心,“我們徵求各方意見,進行充分論證,從山東省委到學校,一致表示支持。省裏不少老領導都在我這兒看過病,都説這是創舉,一定要搞成功。”
少年班招生緊鑼密鼓。學校派出數十名老師,分赴省內各地市重點中學進行宣講和面試,在14歲至16歲之間、成績優秀的應屆初中畢業生中擇優錄取。中醫世家、骨幹的孩子,同等條件下可以優先錄取。
當時,中國科技大學少年班名噪一時。中醫少年班也自帶光環,引來眾多少男少女競相參與選拔。自1985年起連續3年,每年秋天都會有一批少年走進山東中醫學院校園。
入校報到完畢,父親要離開了,曲夷在女生宿舍樓前哭著拉住父親。父親拍著曲夷的肩膀,遲疑了一會兒,試探著問:“要不咱不上這個少年班了?你回去繼續上高中,3年後肯定也能考個好大學。”
好強的曲夷愣了一會兒,搖搖頭,放開了父親。
在學校圖書館,記者找到一卷泛黃的1985年的《山東中醫學院學報》合訂本。當年第三期開設了《關於舉辦中醫專業少年班的討論》專欄,張奇文的《術業有專攻》被作為開篇;第四期刊出的,是關於少年班教學計劃的徵求意見稿。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多中醫名家紛紛回信,爭相建言獻策。
“舉辦中醫專業少年班,是振興中醫、發展我國傳統醫藥、培養具有較高水準的中醫藥專業人才所急需的。”時任中國中醫研究院西苑醫院研究員的王伯岳,曾在媒體呼籲開設中醫少年班,沒想到山東中醫學院“把大家的願望變為現實,成立了全國第一個中醫專業少年班,為中醫教育事業譜寫了新篇章”。
他寫去2000多字的一封信,提出建議:“前期課程中,是否應有四部中醫古籍的概略介紹”“我認為計劃中的參考讀物太多了,學生難以承受”……
“中醫學院已經辦了快30年,都是一個模式:既缺乏中醫特色,又不具備社會競爭力。”江西中醫學院黃海龍、萬蘭清來信誇讚,“中醫少年班的舉辦,打破了這種沉悶的空氣,是中醫藥教育改革的一枝迎春花。”
不滅的中醫夢
少年班停辦30年後回頭看
山東中醫藥大學教務處副處長郭棟,至今記得32年前的那次面試。他所在的淄博一中,馮玲、韓寧等4位同學順利入選少年班,自己卻未能成為幸運兒。
與4位同學再聚首,已是3年後。郭棟通過高考成為山東中醫學院89級的一名本科生。殊途同歸,都是為了一個夢,那個不滅的中醫夢。
上世紀80年代,人們喜歡稱呼大學生為“天之驕子”,用到少年班學生身上,恰如其分:就餐有專門食堂,早晨6點跑操,晚上統一自習,大聲背誦中醫經典,構成了少年班學生的特色生活。
“這些孩子都是各學校選拔來的尖子生,思維活躍,表現突出,在學校裏特別引人注目。”時任85級少年班輔導員、現任山東中醫藥大學研究生院黨總支書記的唐迎雪説,學校運動會的前三名有少年班學生,各種文藝演出表現活躍的也不乏少年班學生。
曲夷説,少年班學制8年,預科3年學習高中全部文化課,加上中醫經典串講,背誦《湯頭歌訣》《藥性賦》《瀕湖脈學》等,強調要學好古漢語和一門外國語。本科5年與普通班相比,更加強化中醫經典課程學習,延長臨床實習期,增加專科定向實習。
少年班培養重點和目標主要是:“精醫理”,即精通中醫理論,掌握中醫理論精髓和中醫思維方式方法;“懂文理、哲理”,即加強古漢語和中國古代哲學、傳統文化教學;“早接觸臨床”,採取臨床帶教導師制,實施專業定向培養。
“熟讀王叔和,不如臨證多。”張奇文強調知行合一、重在實踐,“少年班的實習問題,一定要預為之謀。可以考慮採用以師帶徒的辦法,一位老師帶幾個人,不宜過多。”
少年班學生培養效果究竟如何?
少年班停辦10年後,該校5位教師做了一項詳細調研:少年班學生的專業思想和專業基礎牢固,成績普遍好于普通班學生;畢業後這些學生的綜合業務水準、中醫理論水準、外語水準、工作態度、動手能力、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等,也明顯強于普通班學生。
參與了這項調研的郭棟説:“少年班人才培養模式,吸收了傳統中醫教育的成功經驗,彌補了普通中醫本科教育的不足,培養了一批具有獨特知識和能力結構的中醫人才,為中醫教育改革進行了富有理論和實踐意義的積極探索。”
2016年秋,張奇文去北京參加一個學術會議,85級少年班學生丁霞招呼3個年級在京的學生,一時聚了20多人來看他。看著這些當年睡覺還蹬被子的孩子,如今成了北京各大醫院、高校、研究機構的骨幹、負責人、帶頭人,張奇文十分欣慰,不禁多喝了幾杯。
丁霞一口氣讀到博士畢業,現為北京中醫藥大學東直門醫院消化科主任醫師。她與87級少年班學生、北京中醫藥大學中醫學院副院長趙琰向張老表示感謝:“沒有您當年的努力,就沒有我們這些人的今天。”老人止不住眼圈紅了。
朱世傑,87級少年班學生,剛從中日友好醫院調任中國中醫科學院望京醫院腫瘤科主任,戴一副眼鏡,上學時就愛笑,現在對病人也常帶微笑。
“張老,您還記得嗎?您説背書是學醫的基礎。”朱世傑端著酒杯説,“您當年説,少年背書如以鑿刻石,永生不忘;中年背書如以刀刻木,記憶不深;老年背書如以錐錐水,旋背旋忘。我到現在都記得呢!”
曲夷的同窗張榮利,來自山東泗水,開朗、有主見,寫得一手好字,自少年班畢業後又先後攻讀中醫內科、藥理,從清華大學博士後出站後,進入北京大學從事心血管生理學與藥理學研究工作。
“現在的工作與中醫無關,但家中常備常用的中藥飲片,家人用藥,都是我來開方。”張榮利説,即使出國工作,仍堅持帶上《傷寒論》,“經典之作常讀常新,每覽古訓,必有所得。”
天南,地北,海外,少年班學生如今遍佈世界,在國外的就有20多人,大都還是從事醫學工作。學校對三級少年班進行追蹤調查表明,有70%以上的畢業生成為優秀的中醫人才。
“中醫少年班,開創了中醫高等教育長學制的先河,原先5年,我們8年,同時也是院校教育與師承教育的有機結合。”山東中醫藥大學副校長高樹中説。
傳統中醫班再續前緣
傳承中醫“原始基因”
曲夷博士畢業後留校,當了老師。2006年,她接到了一項教學任務——為新開的傳統中醫班擔任學業導師,講授《傷寒論選讀》。
儘管中醫少年班停辦,山東中醫藥大學探索的腳步卻沒有停止。停辦少年班10年後醞釀設立的傳統中醫班,根據學習成績、加試成績,從剛升入大二、本碩連讀七年制學生裏,選拔出可以進入傳統中醫班的人選。中醫少年班的辦學理念、培養模式、教學方法、課程設置、經驗教訓等,都是有益的借鑒。曲夷,這位昔日的少年班學生,接過上一輩老師的接力棒,加入傳統中醫班學生的教學培養行列。
“傳統中醫班與普通班的最大區別,就是增加傳統文化課,減少西醫課程,把中醫西醫課程比例調整為5:1;淡化英語、計算機課程;增加實訓實踐和技能,採取傳統師帶徒形式。”2006級傳統中醫班班主任、山東中醫藥大學中醫學院教授張慶祥説。
作為傳統中醫班的“設計師”,時任山東中醫藥大學校長王新陸説,開設傳統中醫班,就是要傳承中醫的“原始基因”,培養中醫思維,孵育“原汁原味的中醫”。
傳統中醫班,從培養方案到課程設置,特色鮮明,一以貫之。
重素質,厚文理。
傳統文化學習和中醫思維養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突出強調。參與傳統中醫班設計和教學的劉更生介紹,《〈四書〉概要》《〈周易〉概論》《考古發現與中醫學》《〈説文解字〉解讀》《紅樓醫事》等15門傳統文化課程,成為必修課。
“中醫是從遠古到農耕社會漫長的發展過程中不斷成長起來的,是從田野裏走出來的,是從地裏‘種’出來的。西醫是工業文明之後,從工廠裏製造出來的,和中醫個體的經驗模式差別很大,必須區別對待,探索符合各自特點的人才培養模式。”王新陸説。
重傳承,通經典。
“四部經典”自不必説,《難經》《中醫文獻學》等也成必修課,中醫經典背誦課程更成為一大特色。劉更生認為:“中醫經典是中醫學術和中醫思維的載體,只有爛熟於心,才能領悟中醫的精妙。”
背誦中醫經典,成了傳統中醫班學生的家常便飯。教室裏,大樹下,小路邊,石凳旁,都有學生誦讀的身影。山東中醫藥大學中醫學院副院長朱姝説,有一年華東六省一市中醫知識競賽,學校派出5人參賽,其中4人來自傳統中醫班,一舉捧回個二等獎。
背什麼,背多少,如何背,讓不少初學者困惑。劉更生、郭棟與其他幾位老師,歷時7年,主編《中醫必背紅寶書》《中醫必背藍寶書》,手掌大小,便於攜帶。一開始只在校內印行,後來交由中國中醫藥出版社出版。劉更生心裏沒底,擔心出版社賠錢,沒想到出版後三個月就脫銷了。
重實踐,早臨床。
傳統中醫班配備了學業導師、臨床導師和技能導師。從第二學年開始,每週至少有兩個半天到醫院實踐,每年兩次集中見習,畢業實習延長至兩年半。
張慶祥介紹,針對“醫不識藥”問題,每屆學生都要到安徽亳州全國最大的中藥批發市場識藥實習。山東省內的昆崳山、蒙山,是學生的天然採藥課堂。年輕人每採到一種新藥,都興高采烈。學校在校園裏專門辟出5畝地,命名“百草園”,種有中草藥數百種,是離學生最近的識藥園地。
傳統中醫班連續招生6屆,學業成績、專業思想、臨證能力等,均優於普通中醫學七年制班。2006級學生丁曉已是山東省中醫院坐診大夫,業餘在電視臺舉辦健康知識講座;2007級學生魯興隆回家開設自己的診所,有模有樣。
“學生相互試脈、開藥方,在實訓室給其他院係運動扭傷的同學按摩治療,回家給家人看小病開小藥,都不在話下。”朱姝説。
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負責人多次來校,到教室聽學生背誦經典,到實訓室看學生“練兵”,給予肯定,“這種傳統中醫方向教育模式,是在中醫藥教育方面一種十分有意義的嘗試。”
扁鵲班能否出“扁鵲”?
矢志探索中醫人才培養模式
中醫少年班,如今仍留存在中醫藥界一代人的讚嘆和記憶裏。
除了少年班和傳統中醫班,山東中醫藥大學還辦過中醫文獻班,旨在讓學生紮實掌握中醫文獻和經典;全科中醫方面有2009年開設的鵲華班,秉承“更全科、更中醫”的理念,培養既傳統又現代的醫學人才。
當下,更讓師生們振奮的,是2017年開設的扁鵲班。上一年的新生中有150多人報名,經兩輪篩選留下40人,編為預科班,2017年下半年再精選出20名。
郭棟介紹,預科班學生早上晨練,或者練習太極拳等傳統體育保健課目,誦讀經典,識藥採藥,習練外治方法,著力培養學生對中醫的興趣和感悟,目的是從中選出矢志投身中醫藥事業的同學。在借鑒中醫少年班和傳統中醫班的經驗基礎上,扁鵲班的培養方案也將更加完善合理。
作為評委,曲夷參加了80進40環節的篩選面試,題目是與中醫相關的熱點話題討論,現場抽題打分。她明顯感到,這一代學生,知識面、語言表達、組織能力明顯提高。
年輕人一旦産生了興趣,熱情擋都擋不住。預科班學生自編了一份內部刊物《扁鵲言醫》,主編于燕楠每期都要帶著初稿找劉更生審定。劉更生大加鼓勵:“好好做下去,別把自己走過的路都忘了。”
中醫人才培養究竟要走一條什麼樣的路?扁鵲班如何才能辦得更好?郭棟前幾年參與了有關部門一項關於建立中醫師承教育制度的研究項目,對此有著深入思考。他總結為32個字:注重經典,根底紮實;志趣為先,習在臨證;言傳身教,教學相長;一脈相承,流派紛呈。
郭棟直言,多年來中醫教育存在“兩個弱化”問題:“一個是中醫思維能力的弱化,沒有經典這個根底,中醫學生畢業後,很快就被西醫西化了;另一個是臨床能力的弱化,五年制的中醫本科生,很多竟開不出個像樣的方子來,技術上沒有一手,這恐怕是我們的教育出問題了。”
“通過高等教育大規模培養中醫,是中醫培養的進步,這一點不能否認。”劉更生説,“問題在於,我們的中醫教育,受現代西方教育體系、方法、評價標準的影響太重,而忽略了中醫人才成長的規律,沒根據這個規律量身定做適合的培養體系。用西醫的統一標準來要求中醫教育,這是不公平的,也是有問題的。”
劉更生説,西醫是靠科學技術支撐成長進步的,今天一個普通的西醫大夫,可能比100年前的一個名醫專家強出不知多少倍;中醫不一樣,主要靠自身積累和悟性,當代中醫發展水準不一定比以前高,今天的大夫也不一定就比古代強。中醫教育必須從個體培養上下大功夫,做大文章。“認準的東西,穩步推進,一步步推,一點點改,就一定有改變、有收穫。”
對中醫教育長期以來存在的一些問題,副校長高樹中同樣深有體會:重醫輕藥,學醫的只懂醫,不懂藥,不識藥;重內治,輕外治;重院校教育,不重視師承教育;重學院派,不注重民間;重理論,輕臨床。“諸如這些問題,不解決不行。”高樹中説,山東中醫藥大學就是要通過開設扁鵲班,打造中醫教育特區。
外部環境的限制,給中醫教育造成了一些障礙。
不少用人單位在招聘時,仍把英語四六級、西醫水準作為考量的必要指標,無形中限制了中醫畢業生的就業出路。張慶祥介紹,在中醫院普遍西化的大環境下,年輕的中醫畢業生在走上工作崗位之前大多在病房工作,不少中醫院的診治也多以西醫西藥為主,傳統中醫人才缺乏成長環境。
王新陸坦言,中醫藥發展的大環境變好了,但中醫教育的制約因素仍然不少。對於改革效果的評價不宜單一化、短期化,而應不斷完善、修正,並堅定信心堅持下去。
“中醫很多觀點和認識都是古人在觀察天地自然時得來的,醫者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做一個好大夫,不僅要學識淵博,還要懂天氣、接地氣、通人氣,不是坐在高樓大廈裏就可以做到的。”山東中醫藥大學校長武繼彪説,學校這些年不斷進行中醫人才培養模式的探索和試點,久久為功,“人才培養的模式越豐富、越科學,出名醫、出大師的可能性就越大,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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