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90後講講馬克思》第六講:當幸福來敲門
編輯: 母曼曄 | 時間: 2018-04-25 15:03:01 | 來源: 東廣新聞臺 |
1843年6月19日,在特裏爾東北部有一座小鎮,叫克洛茨納赫。在那裏有一個新教教堂裏,舉行了一場樸素而莊重的婚禮。新郎叫馬克思,新娘叫燕妮。他倆結婚的小鎮克羅茨納赫坐落在萊茵河與納爾河的交匯處,風景宜人、清靜自然,溫泉尤其出名。新婚燕爾的馬克思和燕妮別提有多高興了。兩人在溫泉小鎮和周邊度過了一個難能可貴的短暫蜜月。
都説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站著一個偉大的女人,馬克思也不例外。尤其是像他這樣一生流亡奔波、窮困潦倒,只為心中的革命事業和崇高理想不屈不撓的人,若沒有一個懂他、愛他、理解他、支持他的人在身邊,我們可能真的無法想像。
我們現在至少可以欣慰地説,在愛情上,馬克思是幸運的。他與一身摯愛燕妮相識于年少時,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他們的愛情或許並不驚天動地、刻骨銘心,也曾為明天的柴米油鹽發過愁,但十九世紀的苦難和硝煙都吹不散他們之間的相濡以沫和情比金堅,真的惟有生老病死才真正將他們分開了。
都説患難才能見真情,今天,我們生活日漸富足,選擇也日漸繁多,卻常常走著走著就散了。粗淺的愛情敵不過富貴榮華,跑不贏似水流年。試問,如果有一個人能在你最貧窮、最一無所有的時候不離不棄,那還有什麼矯情的理由與他/她分道揚鑣呢?今天,我們就來聊聊偉人馬克思的愛情與婚姻。
如果讓現代愛情專家來評評馬克思,他可能是個追女孩的高手。在一段感情中,你能想到的障礙,比如説年齡的差距、異地相處、門不當戶不對、經濟基礎不牢靠,全都被馬克思撞上了。燕妮比馬克思大四歲,所以馬克思談的是個板上釘釘的“姐弟戀”。
燕妮家世顯赫、出身名門,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出落得亭亭玉立,風姿卓越,是特裏爾城舞臺上公認的“舞后”。這樣一個眾星捧月的“白富美”在當時也稱得上是“大眾情人”,很多名家子弟和帥氣青年排著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馬克思便是那蕓蕓大眾中的一員,萌動的愛情如同燃燒的火焰,點燃了這位熱血青年的小心臟。當他忐忑不安地向燕妮表露自己的愛意時,他幾乎不敢相信燕妮居然爽然接受了自己的愛慕心跡,這兩個合拍的年輕人就這樣偷偷地私定終身了。
實際上,十九世紀的德國社會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開放、那麼通情達理,馬克思和燕妮的愛情也並不被人看好,包括雙方的家人。一方面,可能因為門第的差距,燕妮的哥哥始終認為她應該嫁一個中尉或是有爵位的貴族;另一方面,家長的看法總歸是更加務實一些,當時的馬克思只有18歲,尚在求學階段,一個未立業的男人沒有任何經濟基礎來照料未來的新娘。那時的德國人和我們現在大多數人一樣,認為在找到職業支撐家庭之前,根本不應該考慮結婚的事。除此之外,“姐弟戀”在當時也被認為是可恥的,這違背了世人對男性身份標準的固有看法,以及兩性關係的規範。因此,兩人的愛情被雙方家人解讀成了一種少見的、強烈的叛逆行為。
後來有個有意思的説法,説在所有激進的革命觀念和共産主義理論真正形成之前,卡爾·馬克思就用求婚首次反對了19世紀的資産階級社會。
和大部分追求者一樣,馬克思雖然在對待感情上堅定不移,但他也不笨,還是採取了一些聰明的套路為最後的成功添磚加瓦。比如燕妮的父親老威斯特法倫就被馬克思率先征服了,對未來的女婿所表現出的才華那是讚不絕口,稱馬克思是“一位出色、高尚且傑出的”年輕人。而燕妮也是一位有頗有追求和想法的女子。在她的眼中,馬克思熱愛學習,充滿智慧,是一個可以終身作為依靠的人。這種視富貴如浮雲、視門第為塵土,以才華、價值和理念為首選的擇偶觀放在現代社會來看,可能也會被人嘲笑很傻很天真,但正是她堅定的選擇,成就了這段曠世佳緣。
後來,我們都知道,有了馬克思的努力和燕妮的通達,這對年輕人最終還是突破社會偏見,牽手成功。但從確立戀愛關係到結婚這一路,他們倆走得並不順風順水。
馬克思不在特裏爾讀大學,因此他與燕妮經歷的是今天愛情寶典裏特別不推薦的選項——異地戀。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馬克思讀大學期間,很少回家,與燕妮一年都見不上幾面。這對年輕情人維繫感情的主要工具,你肯定猜不到,那就是寫信。
在那個沒有電腦、沒有手機,發不了微信,上不了微博,也沒有辦法FACETIME的年代,馬克思為自己心愛的姑娘寫下了無數篇充滿愛意、激情洋溢的詩歌,被後人編成兩本《愛之書》和一本《歌之書》保留了下來。這些詩歌燕妮終生保存著,他們的女兒勞拉後來記述説,“父親並不看重那些詩歌;但每當父母談起它們,總是開懷大笑這些年輕時的荒唐行為”。
實際上,當你真的走進馬克思的詩歌世界,你會被他磅薄大氣的文字所折服,讀著讀著似乎就能感同身受地體會到他對燕妮那熾熱而真摯的感情。比如,他是這樣寫的:
我們讀著這些華麗而有力量的詩句,是否讓你眼前一亮呢?這不是我認識的馬克思啊!的確,馬克思的文學造詣很高,這與他驚人的閱讀量有著密切的關係。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寫愛情詩的格局是非常大的,很讓人驚嘆,他會經常在詩歌中將愛意與理想、意志與事業、審美與認知融為一體。比如他曾經寫了這樣一首愛情詩:
面對著整個奸詐的世界,
我會毫不留情地把戰挑,
讓世界這龐然大物塌倒,
它自身撲滅不了這火苗。
那時我就會像上帝一樣,
在這宇宙的廢墟上漫步;
我的每一句話都是行動,
我是塵世生活的造物主。
這些詩句雖然看起來很稚嫩,但字裏行間除了漫溢的對燕妮的愛之外,還有很多閃爍的思想火花,為未來他走向哲學、走向思辨打下了非常堅實的基礎。其實,馬克思與燕妮的通信習慣一直保留著,直到他們結婚數十年以後,依舊不間斷地寫信。終於,在沉悶的19世紀四十年代,兩個年輕人的愛情像百花園中的牡丹,含苞待放,迎來了姹紫嫣紅的明天。
燕妮與馬克思之間除了深厚的情感,還有非常一致的精神追求,他們對現實的不滿、對勞苦大眾的同情、對革命堅定不移的信念,都是這段感情延綿不斷的價值基礎。燕妮是馬克思的愛人、妻子、孩子的母親,同時也是他最忠誠的戰友。愛情有沒有保鮮期?什麼樣的愛情才能讓人擁有一生?現代人可能會説儀式感,把每天都過成情人節,但對馬克思和燕妮來説,答案恐怕並不是如此。最好的愛情不是物質上的門當戶對,而是精神上的勢均力敵。在現代社會,很多人會把門當戶對特別狹隘地理解為財産、社會地位的旗鼓相當,其實最應該當對的是價值觀的一致。
新婚旅行完後,馬克思的朋友盧格邀請馬克思夫婦前往巴黎,並邀請馬克思一起出任《德法年鑒》的主編。馬克思對法國有著特別深厚的感情,因為從小他就聽父親朗誦盧梭、伏爾泰等法國思想家的作品,而同時馬克思又接受了優秀的德國古典哲學的教育和熏陶,畢竟馬克思在德國生活了25年,因此,當盧格邀請馬克思編寫出版同時容納法國和德國社會思想動態的刊物時,馬克思幾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未曾想到,這一去,就開啟了思想的華彩樂章,馬克思主義從此誕生。
-本講完-
本講老師:章新若
下集預告:
這部手稿,標誌著馬克思思想發展過程中一次巨大的、綜合的、艱難的創造,它的完成可以説是馬克思新世界觀萌芽前的最後一個具有決定意義的步驟。如果沒有這部手稿,馬克思的兩大發現——唯物史觀和剩餘價值學説都不可能完成。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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