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英雄”的除夕 每一次救援都是榮譽勳章

2016-02-08 13:27:54|來源:未來網|編輯:楊磊

  未來網北京2月8日電(記者 謝青)穿越救災現場,他們披荊斬棘;面對火災前線,他們直面死亡;身經百戰後,頭盔的劃痕、臉上的污漬,是他們榮譽的勳章。春節團圓之際,卻是他們嚴陣以待的時刻。面對父母妻兒,滿腔愧疚也只能選擇報喜不報憂。他們的名字是“消防戰士”,他們是和平時代每天都在戰鬥的“逆行英雄”。

  “逆行英雄”的除夕 每一次救援都是榮譽勳章

  除夕夜雙榆樹消防中隊一級戰備狀態,保衛消防安全。 

  一級戰備的除夕夜 

  和平時代每天都在戰鬥的軍人 

  警鈴一響,無論是在年夜飯桌上,還是在春晚電視機前,45秒必須出警、一級戰備狀態的除夕夜,靳禹雷已經堅守了8年。

  作為海淀區雙榆樹中隊的副中隊長,靳禹雷説“抱著頭盔吃年夜飯,穿著全套戰鬥服看春晚,這就是消防戰士特殊的除夕夜。”

  雙榆樹中隊1986年建隊,是距今已有30餘年歷史的特勤隊,出警量大、防區情況複雜,年出警量在1300至1400趟,平均每天就要出警3至4趟。

  36平方公里,東至馬甸橋,南與西城交界,北到北四環,西到西四環,約60萬常住人口,雙榆樹中隊的管轄範圍基本覆蓋了海淀區人口最密集、最繁華的地段。而在隊裏的消防車上,有著一本厚厚的地理本,上面密密麻麻的的畫滿了整個轄區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棟建築,就是為了便於消防車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救援現場。

  每年春節過後,專勤班的戰士就會帶著補充的新兵去溜地理,直到6、7月份,大約4個月左右的時間要將轄區的全部情況更新和熟悉完畢。

  打消火栓、背門牌號,戰士們的眼睛就是照相機的鏡頭,時時刻刻將整個轄區的地理情況印在腦海中,以確保選擇最佳的救援路線。

  正是因為有了平日裏細緻全面的工作,才能夠保證在春節這樣重大節日裏的安全與穩定。靳禹雷將“消防戰士”定義為:“唯一不以殺戮為目的的兵種、和平時代每天都在戰鬥的軍人”,神聖感、成就感就是他每次“戰鬥”過後倍感欣慰的榮譽勳章。

  而10年前做“消防戰士”的選擇,也改寫了他的全部人生,註定了從此無情的火場是他的戰場,對親情的虧欠是他最大的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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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防戰士每一次救援都是一次嚴峻的考驗。 

  神聖的救援工作 

  堅定選擇後的無怨無悔 

  出身軍人世家的靳禹雷原本很排斥當兵,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見慣了紀律部隊受約束、訓練的辛苦,作為80後崇尚自由的年輕人,他本並不願意參軍。

  喜歡戰鬥機的靳禹雷夢想可以成為一名飛行員,但由於身體素質的限制,他與翱翔藍天失之交臂,卻誤打誤撞的走進金色火場,成為家族裏的第四代軍人。

  新兵營的時候,他甚至都不了解消防是什麼兵種,枯燥無味的訓練,讓他一心想著當完義務兵就再接著去考大學。然而新兵訓練後的第一次出火警經歷,卻讓他徹底改變了想法。

  初到亦莊消防中隊實訓,他接到的第一個出警任務是救援轄區內的一個著火倉庫。等消防隊趕到現場後,靳禹雷看到廠區裏站滿了人,見到消防戰士的出現,現場群眾高聲歡呼“消防隊來了,我們有救了。”

  從那次出警後,他突然感受到了“消防戰士”這個職業的重要意義。 “個人價值要通過社會價值來體現,消防的救援工作,讓人很有成就感,這項工作很神聖。”

  從戰術訓練到知識儲備,靳禹雷開始自主地學習消防知識,越來越多的了解到消防戰士的職業概念,也越來越堅定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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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禹雷強調“科學救援”在現代化的救援作戰中越來越重要。 

  生與死的考驗 

  火場無情但戰友間的信任無價 

  08年冰凍災害、北京奧運安保、央視大火撲救,一次次火警、一次次救災,如今的靳禹雷早已褪去毛頭新兵的稚嫩,成長為戰訓實戰的老兵教官。

  面對不同的火災現場,他可以根據建築結構、人員配備等準備不同的救援方案,但這樣寶貴的實戰經驗,同時也是在一次次生與死的考驗中得到的。

  濃煙瀰漫、煙氣刺鼻、四肢麻痹,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皮似有千斤重……

  “完了,難道要犧牲在這了嗎?”

  距離婚期還有1周,接警稱一棟老舊居民樓的主臥著火,靳禹雷帶隊前往救援。破門後卻發現燃氣已經洩露,爆燃就發生在一瞬間。

  氣浪掀翻了他臉上的呼吸器口蓋,一口濃重的煙氣瞬間吸入心肺,所幸他立刻反應過來,迅速卸掉身上的負重,匍匐在地。

  從未感覺過一段路有這麼長,靳禹雷努力抬起手腳想要爬出火場,然而濃煙瀰漫的火場仿佛看不見盡頭,明明感覺在前進,前方的出口卻仿佛相隔萬里,難道這就是無情的火場?犧牲的戰場嗎?

  “隊長,我帶你出去!”是誰的聲音?眼前是頭燈的光芒嗎?準備出去更換呼吸器的戰友,在返回的路上無意中踩到了靳禹雷的身上,然而正是這無意地一踩,救了他一命。對戰友的信任,也讓他知道,命,撿回來了。

  救援結束後,靳禹雷曾再次返回現場勘查,從他暈倒到出口的路程原來只有短短的8米。“那一刻,我以為這段路有8千米、8萬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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