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 曹瑞
“郎在對門唱山歌,姐在房中織綾羅……”當清亮的歌聲在舞臺上響起,一曲曲婉轉悠揚的紫陽民歌,仿佛將觀眾帶到了綠水青山的美麗村落。
2018年12月1日晚,由安康市演藝影視公司歷時3年傾力打造的紫陽民歌劇《鬧熱村的熱鬧事》,作為慶祝改革開放40週年舉辦的全國優秀現實題材舞臺藝術作品展演陜西片區的開幕演齣劇目,在西安易俗大劇院上演。當天的演出中,唯美大氣的舞臺呈現、優美動聽的民歌曲調、感人至深的劇情故事,贏得了觀眾的熱烈掌聲。
題材真實 聚焦脫貧攻堅
《鬧熱村的熱鬧事》以安康市紫陽縣雙安鎮鬧熱村的真實故事為原型改編,講述了村民協力一起創業的故事,聚焦了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的深刻主題。
鬧熱村走出去的成功人士黃康龍,本想將父母接到城裏安享晚年,但父母因懷念著鬧熱村昔日的熱鬧景象,感激著鄉親們鄰裡相助、親如一家的深情,不願遠走,更勸説黃康龍留下來幫助鄉親一同致富,帶領鄉村發展。黃康龍聽從父母苦勸和內心召喚,毅然決定投身於鬧熱村的發展事業中。但隨著一批批年輕人外出打工、遠走他鄉,鬧熱村已不復往日熱鬧。黃康龍與兒子一起,通過舉辦村民最熟悉的山歌大賽,重新召回了外出的年輕人,也喚回了鬧熱村久違的熱鬧。眾人齊心協力,通過産業發展帶領鄉親們脫貧致富,實現鄉村振興。
《鬧熱村的熱鬧事》由陜西省戲曲研究院青年編劇、陜西省“百青人才”蔣演擔任編劇,國家一級導演、河南省藝術研究院原院長李利宏擔綱導演,西安音樂學院教授、陜南民歌研究專家陳大明作曲。2016年,在發現紫陽縣雙安鎮鬧熱村原型之後,劇本啟動創作,編劇先後6次深入鬧熱村采風,反復打磨,最終敲定《鬧熱村的熱鬧事》的劇本。該劇先後入選中國文聯2017年青年文藝創作扶持項目,陜西省文化和旅遊廳、陜西省財政廳2018年度陜西省舞臺藝術創作資助項目、2018年度陜西重大文化精品項目,並被確定為全國優秀現實題材舞臺藝術作品展演劇目。2018年12月29日,《國家藝術基金2019年度資助項目立項名單》公示,《鬧熱村的熱鬧事》入選大型舞臺劇和作品創作資助項目。
地域文化特色鮮明
以紫陽民歌劇講述紫陽發生的故事,更加生動,也讓觀眾更有身臨其境的感覺。紫陽民歌是陜南地區傳統民歌中最具代表性的曲種,語言形象生動,曲調優美動聽,是國家級非遺項目。在紫陽民歌聲腔基礎上,經過長期的發展,紫陽民歌劇逐漸形成,2016年全國戲曲普查中被正式認定為新劇種。《鬧熱村的熱鬧事》採用紫陽民歌劇的形式,是對這一新劇種進行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積極探索。
《鬧熱村的熱鬧事》的音樂設計和創作,充分運用發揮了紫陽民歌的精粹,劇中可以聽到耳熟能詳的《郎在對門唱山歌》《十愛姐》《三月三上茶山》等經典歌曲,而且每首民歌和劇情恰當地融合在一起,也為烘托全劇氣氛發揮著重要的作用。無論是女主角唐小嬌與戀人爭吵後的失落,還是村民們為了振興村莊而聚集在一起的喜慶,都少不了民歌的陪襯,加之劇中還採用了領唱、獨唱、伴唱、混聲合唱等多種形式,抒發感情,渲染情緒,濃郁的紫陽民歌風貫穿始終。
《人民日報》海外版原副總編輯劉玉琴評價該劇:《鬧熱村的熱鬧事》發揮紫陽民歌這一與現實生活緊密相連的劇種優勢,以山歌作為背景和紐帶,以山歌寄託和安放鄉愁,通過地域文化的巧妙融入,宣示了千百年來文化根脈和基因在農村依然鮮活流淌的現實情景,並通過山歌的傳承和喚醒,隱喻了優秀傳統文化根脈的激活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支撐,是留住根守住魂的精神依憑。劇種和劇中的山歌,相互纏繞、托舉,共同完成今日農村生存方式、生活狀態被重新定義的獨特景象,韻味深長。
用創作探索現實意義
《鬧熱村的熱鬧事》首演後,有觀眾在網上給出這樣的評價:一部盡展紫陽民歌精華的經典之作,一支脫貧攻堅鄉村振興的衝鋒號角,一曲源自真實故事改編的時代壯歌。劉玉琴説,《鬧熱村的熱鬧事》把時代的新精神,農村的新趨勢,用富有現代審美意味的方式和思考去呈現,創作者對題材的選擇和主題的確立,有現實考量,有價值,有意義,是同類題材的另類表述。
如何更生動地演繹劇中的角色?主演鮑利表示,生活是演員最好的老師。《鬧熱村的熱鬧事》是根據紫陽縣雙安鎮鬧熱村發生的真實故事為基礎創作的,它以鬧熱村為原型,塑造了從鄉村走出去的成功企業家黃康龍這一新的人物形象。為了在舞臺上準確地塑造這一人物,劇組多次深入鬧熱村,與人物原型座談,與村民聊天,深入體驗當地群眾的日常生活與思想情感,一點一點尋找劇中人物的準確感覺和定位。台下的精細打磨造就了臺上的精彩表演,最終出現在舞臺上的就是一個個性格鮮明、形象立體的鬧熱村村民。
陜西省藝術研究院院長丁科民評價該劇:《鬧熱村的熱鬧事》在舞臺呈現上有自己非常詩意化的東西,整個舞臺呈現出一種現實題材的寫意樣態;它力求強調地方特色,充分利用紫陽的民歌素材,藝術上接地氣。導演李利宏説:“每一個‘非遺’項目就是某個民族或某個地域文化的靈魂和根脈,每一個‘非遺’項目都體現了一個民族和一個地域獨特的人文風貌,當地的土壤培育出的劇種或文化表現形式承載著當地人的文化性格。我們不是把每個‘非遺’項目作為獨立的單元或單獨的元素來使用,也不是在演劇過程中來一到兩段的‘非遺’絕活展示,而是要把這些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貝’融入戲劇中,融入規定情境中,融入戲劇結構脈絡中,融入演員表演的呈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