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的大時代正在走來 "高峰"或正在"于無聲處"的時刻

原標題:文藝,風勁揚帆正當時

 

10月15日,習近平總書記一年前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公開發表。《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是藍圖,是綱領,對繁榮社會主義文藝,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具有重要指導意義。

 

10月20日,中共中央《關於繁榮發展社會主義文藝的意見》全文發表。《意見》是貫徹落實《講話》精神的重大舉措,為同心共築中國夢提供了強大的價值引導力、文化凝聚力、精神推動力。

 

學習貫徹《講話》精神,全面實施《意見》要求,是每一位文藝工作者的擔當與使命。

——編者

 

“人類社會的每一次躍進,人類文明的每一次昇華,無不伴隨著文化的歷史性進步”。我們正處於文藝的大時代,這是歷史演進的必然規律。回首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從百家爭鳴到盛唐之音,從魏晉“人的覺醒”到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呼聲,每一個歷史時期的風雲際會、波瀾壯闊,無不蒸騰著中華文化精神的涅槃與復興。

 

我們所處的文藝大時代,同樣是復興中國夢的必經道路。“今天,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也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實現這個目標。”走向復興的征程不僅需要物質力量的支撐,更需要精神力量的引領。今日中國的深刻變革、萬千氣象,迫切呼喚我們時代的文藝巨人破土而出,綻放光芒。

 

這是願景,也是方向和行動。今天的文藝,如何真切描摹時代的風貌,如何引領時代的風氣,又如何吹響時代的號角?在文藝工作座談會召開一週年和《關於繁榮發展社會主義文藝的意見》公佈之際,眾多文藝工作者思考著,探索著,實踐著。

 

有生活的作品才是大作品

 

文藝作品如何才能真切地反映時代風貌?作家用手中的筆書寫,音樂家用音符作答,畫家在畫布上揮灑思考,然而,不論通過哪一種藝術載體把握和建構這個時代,保持心中的藝術之樹常青只有一個奧秘:深入生活,紮根人民。

 

“從事報告文學寫作將近30年,我所有的心得和感受匯成一句話就是:時時刻刻不能離開生活,時時刻刻也不能離開人民。”接受採訪時,海軍作家黃傳會正在為他的下一部作品奔走採訪。從“反貧困三部曲”到“中國海軍三部曲”,黃傳會一直瞄準“這個時代的緊迫題材”。為了調查希望工程,他曾在半年內跑了7個省的二十幾個貧困縣,為打撈中國海軍的故事和精神,他先後採訪了100多位海軍將領,“貧困地區的孩子們無法上學讀書,眾多新生代農民工生活在城鄉夾縫之間……國計民生是我們時代報告文學最為緊迫的題材,讓我萌發為人民代言的衝動”。

 

就在上個週末,原創交響組曲《哈尼印象》《彝風彝韻》在雲南紅河大劇院上演,哈尼族、彝族的音樂元素與濃郁生活氣息的曲調,正是國家交響樂團的音樂家們從深入生活中釀出的“蜜”。今年5月,作曲家關峽和幾位團員來到雲南省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采風,“同樣的地點,上一次來采風在32年前,那時我們還是一群大學二年級的學生,跋山涉水,不知疲倦,創作出了彝族題材的管弦樂曲《彝歌》。32年過去了,名氣大了,收入高了,工作忙了,深入采風的活動卻越來越少了。”關峽説,大家在雲南鄉村坎坷的路途上跋涉,在1300年曆史的哈尼梯田中行走,在哈尼族的土屋、在彝族的庭院汲取古老而鮮活的少數民族曲調,回到了駐地,揉著酸疼腫脹的雙腿,仍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藝術的靈感不能靠冥思苦想,不能閉門造車,真正的靈感就要去生活中尋找”。

 

採訪上海美術家協會主席施大畏,他提到頻次最多的詞還是“生活”。他説,“有生活的作品才是大作品”,“但如果不解決根本的價值觀,生活也很難真正‘孵化’出好的作品”。他引用著名導演吳貽弓在一次文代會上的發言,“沒有人逼著我們選擇現在的事業,既然是自己選的,那麼就憑良心做好吧。”對於美術界也是一樣,“我們把這個問題先想想明白,解決了‘什麼才是真正追求的目標’,生活與創作的關係才能順理成章”。

 

激活傳統文化的基因

 

對今天的文藝創作與文藝思想而言,中華傳統文化是根脈是淵源,而絕不是精神枷鎖;失去了對中華傳統文化的敬重、接續,文藝創作和文藝思想便如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在世界多元文化的激蕩中,便容易失去定力,迷失方向。

 

近日,白俄羅斯女作家阿列克謝耶維奇摘得2015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國內由此引發對“非虛構”文學的熱切關注,甚至有人“歡呼”中國“紀實時代”的到來。中國作協副主席何建明認為,我們不必妄自菲薄,“因為中國才是真正的‘非虛構’文學大國。兩千多年前我們就有了《史記》這樣的‘非虛構’大作,司馬遷是世界‘非虛構’的真正鼻祖。從夏衍的《包身工》到徐遲的《哥德巴赫猜想》,再到今天的眾多優秀作品,我們可以同任何一個國家的作家媲美”。

 

然而,整理和回歸文化傳統,並非簡單復古,而是在全新的視角與標準下尋找對今天對世界仍有價值的中國智慧,接續激活我們的文化基因。樹立文化自信與文化自覺,並不等於閉目塞聽,盲目自大。從歷史來看,任何一個擁有強大生命力的文明體系都不可能是完全封閉的。

 

“讓世界成為中國的舞臺,讓中國成為世界的舞臺”,是中國對外文化集團董事長張宇和他的團隊最高的職責。“一個國家一種文化的尊嚴,並不能僅僅靠經濟總量來贏得。”座談會後的一年裏,他們將張火丁對京劇程派藝術的傳承帶到了美國林肯藝術中心,成為《紐約時報》連續報道的文化事件;邀請全世界22個國家的戲劇高手齊聚北京“戲劇奧林匹克”,演出季長達60天,堪稱戲劇盛宴。“傳統表演藝術為外國人了解中國提供了一種人格化的視角,而中國藝術的別開生面,同樣離不開內容與形式的創新融合,離不開胸懷與眼界的對接。”張宇説。

 

文藝的大時代正在走來

 

“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精神。文藝,肩負著發出時代新聲,引領社會風氣的時代使命。健康積極的文藝作品,就像藍天下的陽光,春天裏的清風,足以啟迪思想、溫潤心靈、陶冶性情。引領健康昂揚的中國精神,大時代的文藝工作者責任在肩。

 

“文學的時代擔當和歷史擔當,一直是文學精神本身所賦予文學作品最根本的使命,也是衡量一個作家社會責任感的一把尺子。以我自己近40年的創作體會,你內心支起了這樣的社會擔當責任,你的注意力和筆力就會自然而然地朝著這一方向去努力、去實踐,並總有良好的收穫。”何建明説,作家的文學生命,只有深深地融入國家發展的偉大歷史進程和人民為實現民族復興的偉大奮鬥中,才能獲得持久的輝煌。

 

“文以載道,古來如此。”電視節目製作人關正文説,“什麼樣的精神産品擁有主流市場,本身就是社會整體價值觀的真實寫照。良好的社會氛圍,正確的價值觀,是孕育文藝精品的土壤,也會讓投機取巧、急功近利者難以生存。中國電視並不缺少生産精品的能力,但更需要傳播精品的內心力量”。

 

一年來,戲劇、影視、音樂、舞蹈、美術、攝影、書法、曲藝等各個領域的文藝創作,百花競放,生面別開。以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週年為主題,現代京劇《西安事變》、原創歌劇《我的母親叫太行》、兒童劇《紅纓》、評劇《母親》、歌劇《方志敏》、電影《百團大戰》、電視劇《巨浪》、電視紀錄片《偉大的貢獻》以及紀錄片《東方主戰場》《光明與陰霾》等,深情謳歌爭取民族解放、國家獨立的先驅,讚頌中國人民永不屈服的骨氣,喚起了實現偉大復興中國夢的社會共鳴。格非《江南三部曲》、王蒙《這邊風景》、李佩甫《生命冊》、金宇澄《繁花》、蘇童《黃雀記》5部長篇小説獲得第九屆茅盾文學獎,昭示著中國當代文學的繁榮與發展。科幻作家劉慈欣憑藉《三體》獲得世界科幻獎“雨果獎”,標刻中國科幻文學的新高度。國産電影《智取威虎山》《狼圖騰》《戰狼》《大聖歸來》等,以真誠精心的製作、富有溫度的故事、向上向善的正能量,力壓同期上映的好萊塢大片,贏得廣大觀眾的真心喜歡。

 

“中國的文學事業已經具備了高原態勢,我們所期待的‘高峰’,或許正在‘于無聲處’的時刻。一個作家的大作品、好作品是這樣,一個國家的文藝復興和偉大時代也是如此。”何建明説。

 

當文學藝術在全民族生活中成為一件大事時,當藝術家備受推崇備受尊重信心滿滿時,文藝的大時代便會悄然而至。這是歷史的經驗,也是現實的呼喚。今天,中國文藝的大時代正在走來。文藝,風勁揚帆正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