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生:大陸青年挑起我熊熊野心 要改台灣負面觀感

臺生:大陸青年挑起我熊熊野心 要改台灣負面觀感
 

資料圖:兩岸青年交流。 劉可耕 攝  

 

台灣《旺報》今日刊載署名Irene的台灣大學學生文章,該文講述了Irene在高三暑假于紐約唐人街遇到一群充滿企圖心的大陸年輕人的經歷,Irene表示,這些踏實的大陸人挑起了她的熊熊野心。

 

文章摘編如下:

 

“來來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們台灣來的妹子Irene。”姝怡一邊喊一邊拉著我進KTV包廂裏。那是高三暑假的時候,在紐約唐人街街角的一間KTV包廂裏,裏面只有我是唯一的台灣人,且年紀最輕。姝怡及她身旁的朋友都來自大陸,一些已經在工作,而有些還正在求學。

 

“Jesse,你讓開一下,給Irene找個位置。”姝怡揮揮手叫她男朋友讓出位置來。

 

姝怡來自廣東,她大學赴美求學,畢業後在會計事務所當顧問,之後為了讓Jesse有更多機會發展,便從德州搬到紐約一起打拼。Jesse則是北京人,還沒搬到紐約時在英國BP石油公司工作,現在任職于華爾街一家投資銀行。

 

這對情侶特別好相處,愛互相鬥嘴,講話總能有條有理,對我總是很熱情。

 

“應該讓Irene跟James坐的,他特喜歡台灣妹子。”Jesse用著北京腔説,説完豪邁地笑了幾聲,突然James旁邊多出了空位。

 

James靦腆地對我打了聲招呼。他身上穿著Polo衫,海灘褲,一副太陽眼鏡挂在胸前,與他表現出的個性不太相稱。

 

幾分寒暄之後,我們開始聊起自己的一些背景。James跟Jesse同鄉,也在華爾街做投資銀行的工作,公司白人居多,老闆是法國人,他説這給他很多機會去歷練。

 

James説,大陸有做一些計劃給高中生,大學送出去留學,必須修習當地語言,選修當地課程。而James就是那一群優秀菁英中的一名。於是,我們又談到投資銀行,他負責了哪些工作,他遭遇了什麼困境,他未來有沒有打算回到大陸。突然,姝怡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我家這位可是阿哥呢!”姝怡説:“他可是滿族正黃旗後裔呢,去故宮還不用錢。”

 

Jesse揮揮手,想必已經是聽到膩了,無聊了,也不想承認了。

 

“要是我們還在清朝,我可就是格格了。”姝怡笑呵呵地擺了個皇上吉祥的動作給Jesse。Jesse正經起來説,我九月要去大陸一趟,看看有沒有誰要投資與石油有關的項目。行的話,我想把它做大。

 

“這好啊!”旁邊一個也是做投資銀行的廣東大男孩舉杯:“兄弟你能做起來的話可就牛了!”

 

Jesse積極的態度,他的個性,那種想奮力一搏的精神,總能感染一旁的人。也許他不富有的家境驅動了他往上爬的動力,而看看自己,我們都太舒服了,舒服到我們總是停在“想著”夢想。

 

“對了,我很想去台灣呢!”姝怡坐到我旁邊來説。“來啊”,我開心的勾住她一邊的手臂,我還蠻好奇你對台灣的印象。

 

“我覺得台灣很好啊”,她開始用她很急促卻清楚的語調列出台灣的優點:好吃的食物多,很多體系都做得不錯,聽説健保辦得可好。

 

我沉默了一會,想到的是原地踏步的台灣,大家抱怨少得可憐的薪水,一天到晚鬥爭的兩黨,一些愚弄消費者的黑心商人,一群不認真上課的年輕“草莓族”。但不對,我愛我的台灣,要改變這些負面觀感,從我們自身做起,我就是代表台灣的未來。

 

我還記得,我的大學同學曾説“陸客到台灣都是來嘲笑、批評我們的”,我那時很驚訝她會這麼講,我想,怎麼會呢?後來我又詳細問了她,她説鶯歌常會有陸客來往,他們總會在那邊批評一番,但她自己也承認她有強烈本土意識。

 

如果我們爺爺奶奶那輩所劃下的界線,讓我們無法好好正視對岸怎麼發展,不願與對岸合作或接觸,那我們小小的台灣該怎麼發展?那就得用100倍的力氣去與其他地區有貿易合作關係。

 

如果把大陸看成敵人,他就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如果看成合作夥伴,他就會成為我們的合作夥伴。我去過許多歐美國家和地區,卻從未造訪過大陸。對於大陸這塊土地,既陌生又熟悉,好像從別人口中,從電視節目,從長輩們口中聽來的都變成畫面在我腦海裏,但是這樣子模糊的畫面,總讓我想用自己的雙眼去真正地探索。

 

那年暑假,我遇到的不是富二代或官二代,而是一群踏踏實實、充滿企圖心的大陸年輕人,為著自己的夢想往前奔馳,勇敢追夢。他們挑起我這大學新鮮人的熊熊野心,我總在快沉溺在舒適圈裏時想起他們的對話,和所有他們已經一點一滴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