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學生談大陸經濟發展 脫口而出“我們中國”

台灣學生談大陸經濟發展 脫口而出“我們中國”

 

圖為董玥(左一)在古鎮海角七號。

 

近日,淮陰師範學院的學生董玥在台灣《中時電子報》上發表了一篇題為“小尷尬中的感動”的文章,講述了她作為交換生在台灣學習期間所經歷的一件件小事,透過這些“小尷尬”,董玥真切地體會到了兩岸年輕人之間那種真摯的情誼,這在她的心中蕩開了久久不能平靜的波瀾。

 

全文摘編如下:

 

作為大陸交換生,在台灣想要想繞開政治幾乎是不可能的。日常的學習、生活中,我便會出其不意地邂逅一些小尷尬。其中雖有不甚美好的回憶,但也不乏一些溫馨和感動的片段。

 

G老師教我現代文學。第一次上課點名,他見我學號的開頭字母是V(代表交換學生),便彬彬有禮地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是哪人?”當聽聞我來自中國大陸時,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後來,在講課過程中,提到我國的文學作品或著名作家時,我發現,他的表達方式有些奇怪。

 

冷不丁改成了“大陸”

 

他會先流利地説:“《狂人日記》的作者魯迅,是新文化運動的一員幹將,”然後,突然就轉入了結巴模式,“是中國……大陸……欸……是……中國大陸的作家。”起初我十分困惑:一句簡單的國籍介紹怎麼讓他如此糾結?時間久了,和前後同學漸漸熟悉,我才豁然開朗。蕓嫚説:“上個學期,G老師在上課時從來都是直呼“中國”的。總是講,台灣怎樣怎樣,中國怎樣怎樣,分得很清楚。現在,哈哈,冷不丁就改成中國大陸了!”

 

經她一提醒,我對此更留心了。果不其然,後來講到新月派聞一多的“三美”理論、梁啟超的《飲冰室文集》、兩岸對《百年孤獨》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馬奎斯)翻譯的差別等等,G老師都會習慣性地只説“中國”,然後略一愣神,又在後面加上“大陸”。

 

脫口而出“我們中國”

 

還有一件趣事是發生在經濟與政策公選課上。那天,第三小組上臺做關於中國的報告。其中一個男生J同學,負責介紹經濟發展專題。他想脫離PPT即興舉例時,脫口而出的是:“我們中國,現在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坐在我斜前方的L老師,這會兒也不忙著打分數、寫評語了,突然抬起頭,直愣愣地向他行“注目禮”。

 

班裏頓時一陣騷動,我心花怒放,再也忍不住了,放肆地笑出了聲。J同學旁邊的一個男生,笑得比我還猖獗,目光相遇時,還俏皮地擠了擠眼。

 

“日治”“日據”差異很大

 

在台灣,不僅可以吃到正宗的日本小點心,還可以輕鬆買到許多日本的衣服、書籍、化粧品、唱片、首飾等等。台灣女生的打扮,也有跟風東京時尚女郎的趨勢。甚至到路邊一家小餐館用餐,店里正播放著日本的歌曲;搭一次計程車外出,司機卻在收聽日本電臺的節目。

 

正是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教歷代文選的Z老師,她的一番話説得我十分感動。當時,一位同學在發言時談及那段往事,用了“日治時期”的措辭。

 

Z老師打斷他,説:“你認為是‘日治時期’嗎?我倒覺得是‘日據時期’。如果你説‘日治’,就是承認了日本政府當年在台灣的合法地位。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現在,我們往往過分誇大了那時日本的貢獻。那所謂的‘貢獻’,也僅僅是殖民者在為自身謀福利。同學們,你們應該去好好研讀台灣史,睜大眼睛,看看日據時期的台灣人,是多麼悲慘、多麼落魄、多麼沒有自尊可言。”

 

還有一次,在做課堂報告時,Z老師問臺上的女生聖婕:“你這些數據是從哪找到的?”答曰:“百度。”又指了指我,補充道:“就是他們那邊最大的搜索引擎。”Z老師兩手一拍,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得親切又可愛:“哎呀,你怎麼能説‘他們’呢?多生疏呀!要説‘對岸’懂不懂?‘對岸’!”話音剛落,聖婕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鏡,全班同學也笑了起來。

 

年輕人唱同一首歌

 

身處台灣,心頭常常會涌起五味雜陳的情愫,有失落、有惱怒、有困惑。然而,平淡如水的日子裏,這些寶貴的經歷,卻讓我久久難以忘懷。其實,我們一樣地念唐詩、品宋詞、習書法、説漢語、寫漢字……甚至,兩岸的年輕人會追一樣的星,唱同一首歌。

 

公選課上,全班同學一起唱的那首《知足》,仍舊縈繞在耳畔:“怎麼去擁有一道彩虹/怎麼去擁抱一夏天的風/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總是不能懂不能覺得足夠……”

 

五月,正逢台灣的雨季。然而,每每憶及這些小尷尬中的感動、這些點點滴滴,我的心情卻如正午的驕陽,異常絢麗、燦爛、明媚。(海外網 1月5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