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她們,我們才能真正與“逆行者”同行

理解她們,我們才能真正與“逆行者”同行

 

“有一個群體很容易被忽略,那就是護理團隊。醫生有多重要,護理姐妹們就有多重要。現在都在歌頌醫生,完整的説法應該是醫護人員。”正如華山醫院感染科主任張文宏在採訪中提醒的那樣,醫護群體中,護士與醫生同樣重要。

 

理解她們,我們才能真正與“逆行者”同行

 

採訪視頻截圖

 

當你為疫情中捨生忘死付出的醫護人員所感動之時,你了解護士這份職業會遭遇什麼?意味著什麼?

 

《護士的故事》作者克裏斯蒂·沃森當過20年護士,曾任職于英國多家專業醫療機構。20年間,她穿梭在小隔間和重症監護病房間的走廊,護士生涯給她留下很多回憶——比如,救活心臟驟停的病人;幫助一個小男孩給別人的父母寫感謝信,後者去世的孩子捐出了器官,救了這個小男孩的命。沃森一直在寫日記,日記的內容成為去年出版的《護士的故事:善良的語言》一書的主幹。

 

這本進入英國圖書獎決選的書獲得眾多好評。在《權力的遊戲》中扮演“龍母”的英國演員艾米莉亞·克拉克説,“克裏斯蒂·沃森是一個鼓舞人心的人物。這本書令人嘆為觀止。”著有《一個人的朝聖》的英國作家蕾秋·喬伊斯説,“這本美麗的回憶錄溫柔、翔實、毫無畏懼,飽含同情的每一個句子都提醒我:當感到最孤獨的時候,我其實一點也不孤獨。”英國皇家護理學院行政院長與總幹事珍妮特·戴維斯則評價,“護理這件事很難描述,但克裏斯蒂做到了。借助她強有力的文筆,護士的價值變得清晰。”

 

理解她們,我們才能真正與“逆行者”同行

 

新華社資料圖片

 

對於這本書和護士生涯,克裏斯蒂·沃森是這樣説的:“20年的護士生涯,我為此付出許多,但收穫更多。我想和讀者分享這份非凡事業中的悲傷與喜樂。跟我一起走進病房,歷經出生到死亡;穿過兒童特護區,推開雙扇門來到內科病房;響應電鈴敲擊的嗶嗶聲,奔跑過走廊,路過藥房和職工餐廳,來到急診室。沿途,我們會遇到不同的人,有患者、家屬和護理人員——你可能早已熟悉這些人,因為在人生的某些時刻,我們都受到過他人的照護。我們每個人,都是護士。”

 

“理解護士們作為‘人’的不易,比致敬一種身份更有價值。這正是《護士的故事》會帶給讀者的。”《護士的故事》簡體中文版由浦睿文化引進出版,譯者王揚説,理解醫護群體,我們才能真正與“逆行者”同行。

 

理解她們,我們才能真正與“逆行者”同行

 

在人們的印象中,護士的工作是打針送藥,協助醫生完成工作。但《護士的故事》告訴讀者,護士不只是醫生的幫手。與醫生相比,護士們距離病人更近,因而更了解病人的狀況。護理的核心,是營造一個適於康復的環境。南丁格爾曾強調“如果病人冷了,如果病人發燒了,如果病人暈倒了,如果病人在進食之後生病了,如果病人生褥瘡了,這通常不是疾病所致,而是護士的責任。”除了構造適於康復的環境,護理還是一種獨特的“語言”。護士需要鎮定、客觀,也需要溫情,為更多人維持希望。這也是《護士的故事》副標題“善良的語言”所指向的。

 

“我做了二十年護士,直到我自己的父親因肺癌猝然辭世,才開始對善良的重要性以及更深層次的人性與哲學有了理解。當所有其他療法——化療、放療和藥物——都失敗了,希望就隨著腫瘤專家、放射科專家、技術人員和科學家一起離開房間,只有床邊的護士能夠給他提供一些東西——尊嚴、安寧,甚至是愛。”沃森説,護理不是完成任務,而事關每個護士如何在細節上給患者和患者家屬提供寬慰。能見證人們生命中最脆弱、最重要、最極致的時刻,並努力去愛這些陌生人,是身為護士的榮幸。護理就像詩歌,是跨越隱喻和實際含義邊界的所在。“如果我們對待最弱勢的人的方式是衡量我們社會的尺度,那麼護理本身就是衡量我們人性的標杆。然而,它又是所有職業當中最被低估的。”她寫道,“和癌症搏鬥過的人能夠理解並重視護理的價值,也許也能夠理解,到最後,治愈——很多時候是不可能的——並不是最重要的事。”

 

“這是一個關於我、我的生活和回憶的故事,特別是關於我的家人的故事,我認為這些事情非常自然,因為它來自內心,而不是來自大腦構思。”沃森説,《護士的故事》暢銷令她意外。在這之前,她在護士工作之餘已經寫了兩部小説,處女作《遠方小小的太陽鳥》贏得科斯塔獎長篇首作獎。如今,沃森已離開護士崗位,全職通過教學與寫作推廣護理理念。她説,護士、教師、警察、消防員——他們可能是普通人,但正在做非凡的工作。這些工作能將讀者與曾經渡過大風大浪的人連接起來。過去,他們在媒體、書籍、電視、電影或其他平臺沒有發聲的機會。現在,是時候發聲了。

 

欄目主編:施晨露

文字編輯:施晨露

題圖來源:賴鑫琳 攝(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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