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學者:他們擔心我打破西方的“新疆敘事”

最初對研究中國問題真正産生興趣,是我注意到澳大利亞國內民眾的貧困和無家可歸現象越來越多。而與此同時,我的那些生活在中國的好朋友卻享受著更高標準的生活,他們所在的城市(如北京、上海和成都)都展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近期在中國內地各省市自治區中,國內生産總值(GDP)增長速度最快的是新疆。有證據顯示,新疆的人口數量越來越多,這讓我無法接受西方一些媒體和政客宣揚的“新疆存在種族滅絕”的説法。對於這方面,我想要了解更多的內容。

 

於是,我在社交媒體推特上開設了賬戶,用於做初步的調研。但我並未預料到自己會受到一些西方國家網民和媒體的口誅筆伐。甚至在我開始這個項目之前,就已經遭到強烈抵制。因為西方一些人偏執地戴著有色眼鏡去看待中國,而我説了一些對於中國的正面評價,所以他們指責我無法做一名有批判能力的思考者。儘管,事實上在澳大利亞和英國,我都是一名受到認可的學者,發表過許多論文。有關我是一名高水準“中國水軍”的污衊聲音開始出現,但當我從社交媒體走到公共媒體面前,向世界證明我是一個真人時,這種指責立即就被證明是錯誤的。

 

長期以來,西方媒體被認為是“準確無誤”的,很少會有人質疑它們的報道。澳大利亞的主流敘事完全掌握在三個集團手中:澳大利亞新聞集團、9號娛樂公司和七西傳媒,它們控制了澳大利亞絕大多數的紙質媒體、新聞網站和電視臺。這三個集團在澳國內擁有巨大的影響力,能夠塑造普通澳大利亞人對一件事情的認知和民意。而美國90%的媒體由六大公司掌控: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康卡斯特公司(Comcast)、迪士尼公司、新聞集團(NewsCorp)和維亞康姆公司(Viacom),它們同樣高度集中化,聚焦于提升其政治利益。

 

澳大利亞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受到來自美國的壓力。一段時期以來,中國經濟的驚人增長讓美國感到壓力倍增。此前有評估機構稱,中國經濟的增長趨勢將使其在未來幾年時間內超過美國。美國的霸權及其國際力量和控制力正在不斷被削弱。美國實力的相對衰退已經體現在其銀行系統中,裂痕已經開始出現,國際貿易中越來越多使用非美元結算。國際轉移支付機制中,一些國家開始使用當地貨幣而非通過國際資金清算系統(SWIFT系統)。

 

正是基於這樣的背景,當我在西方最重要的社交媒體——推特上宣佈,我將於2024年前往新疆調研減貧實踐時,便開始遭到圍攻,一些人在推特上辱罵我,有時合夥用一大堆推特帖文對付我,甚至還包括死亡威脅。

 

我開始聯繫鄭國恩(編者注:Adrian Zenz,德國反華人士,多次以“學者”之名炮製報告詆毀新疆),他此前對新疆“開展研究”並聲稱新疆存在“種族滅絕”“強迫勞動”和“侵犯人權”的行為。我向他詢問他的實地調查筆記、方法論以及發表過的同行評議期刊。他很奇怪地對此感到生氣,這種表現是我在其他學者身上從未見到過的。他屏蔽了我,還和其他人一起污衊我,使得我的賬戶被推特封禁。我不得不請蒙納士大學給推特公司寫信,告訴他們我一直與這所大學有關聯,曾在這裡做過研究,我的研究成果都被發表了。而且,我為媒體撰寫文章從來都不是為了賺取稿費,只是為了提高自己在學術研究上的水準和聲譽。之後,推特公司恢復了我的賬號。

 

在研究方面,我找到澳大利亞國立大學“中華全球研究中心”的主任,請她做我的導師和指導教師。起初,她對我的研究內容很支持。這位主任在堪培拉媒體俱樂部聽説,一些她所認識和尊重的、在新疆做研究的澳大利亞研究人員很擔心,以至於自己在澳發表研究論文時也不敢署名。這位主任表示,這些研究人員的研究表明,鄭國恩所宣稱的內容或許是不真實的。隨即,她就被要求無限期病休離職,已經獲批的研究經費也被取消。

 

當我拜訪澳大利亞國立大學“中華全球研究中心”時,我遇到了充滿恐懼的人,他們不敢和我説話。恰巧,他們剛剛結束一場有關學術言論自由的會議。在這一過程中,我遇到的反對聲音越多,就越下定決心要完成自己的研究項目。

 

由於減貧對於任何經濟體的改善都至關重要,所以我決定親自到新疆去看看。我們不應該拋棄我們自己國家中的最弱勢群體。我的研究是要去探索中國如何進行脫貧減貧,能夠給澳大利亞帶來哪些啟示。讓參與者成為積極的貢獻者,這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是好事,最終將達成雙贏。這將是我在澳大利亞創建非盈利基金會的重點所在。

 

(作者是澳大利亞學者莫琳·A·休伯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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