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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媒稱美國新政府高層對伊朗態度強硬 或引爆兩國戰爭

2016-12-21 11:27:21|來源:參考消息網|編輯:張倩楠

  

  資料圖:將用於未來軍事行動的美國海空軍裝備。

  參考消息網12月21日報道 美國《國家利益》雜誌網站12月7日刊登美國中央情報局前分析師、喬治城大學教授保羅·R·皮勒撰寫的一篇文章,題為《特朗普政府是否將會與伊朗開戰?》,編譯如下:

  從防止核擴散角度來看,未來的特朗普政府將是否遵守限制伊朗核計劃的協定直接關係到一些非常重要的問題。同樣重要的是應以建設性的方式抓住鞏固這項協定的機會,以解決伊朗和美國都關注的問題。但隨著新一屆政府逐步出臺對伊政策,問題也關係到需要避免可能出現的災難性的局面,從而在美伊關係中給美國的利益造成巨大的損失。

  特朗普班子高層不理性

  請回顧一下大約4年前,在達成核協定的談判開始之前,在美國對伊朗政策的公開辯論中是如何産生的政策選擇。由於人們在伊朗研製核武器的問題上危言聳聽,所以“動武選擇”一再得到認真的討論,並作為替代談判的主要選擇。換言之,人們當時談論的問題是與伊朗開戰,儘管在這項選擇問題上的通常措辭並非如此。

  假如發動武力進攻以消除其他國家(包括進攻者在內)已經擁有生産核武器能力的可能性,本身即是赤裸裸的非法侵略行徑。這樣做可能會促使伊朗決定製造其從前決定不製造的核武器,從而適得其反。但是,這些選擇當時仍然得到討論。宣揚發動武力攻擊的一些人可能更多地視之為虛張聲勢,但在其他人看來,戰爭卻是具有切實可能性的選擇。

  因此,除卻美國如果撕毀協議會給美國利益造成的其他損害,對伊朗的戰爭本身也可能帶來代價高昂的後果。然而,這種戰爭迫在眉睫的危險並不是基於對核協議的處理方式,而是在於特朗普即將任命擔任高級國家安全職務的人選使得新一屆政府高層可能充斥一種思維傾向,就是要挑起與伊朗的長期衝突。這種思維傾向與其説是理性分析的結果,不如説是基於一種發自內心的,有導致武裝衝突風險的狂熱和仇恨。

  除了當選總統本人,導致這種局面的最重要人物就是他的國家安全顧問提名人邁克爾·弗林。弗林對伊朗的態度是基於對伊斯蘭教的廣泛恐懼,因而這種觀點即使不是完全荒謬,也是錯誤的。如果他對於這些問題的成見與事實不符,他便試圖讓這些事實削足適履。《紐約時報》曾報道2012年美國駐利比亞班加西的外交人員住所遭到的襲擊事件。弗林堅持認為,伊朗插手了這場襲擊。他當時正擔任國防情報局局長,並曾經對該局的下屬説,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證據,表明他的觀點是正確的。然而後來沒有找到有關伊朗在這場襲擊中發揮作用的任何證據。我們不應當感到意外的是,一個以這種方式履行情報機構領導人職責的人,最近顯示出了熱衷於符合其政治目標的其他方面虛假新聞的態度,如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捲入戀童癖案件。

  迄今為止,特朗普的其他人事任命也沒有帶來能夠矯正弗林在伊朗問題上傾向的希望。人們無法期望中央情報局局長提名人邁克·蓬佩奧提供這種希望,因為他是帶著明確的廢除核協議的政治意圖就任該職務的。

  目前也不能期望被提名擔任國防部長的詹姆斯·馬蒂斯能夠這樣做,儘管他要比弗林更博學。馬蒂斯在伊朗問題上的固有偏見,使他在涉及伊朗問題時的看法都讓感情因素而不是學識來主導。馬克·佩裏的看法可能是對的。他認為,馬蒂斯感情用事的傾向可能是在海軍陸戰隊服役的經歷帶來的,源於受伊朗支持的黎巴嫩真主黨1983年對貝魯特的美軍軍營所搞的卡車炸彈爆炸事件,這次事件中有220名海軍陸戰隊員和其餘21名美國人喪生。佩裏引用另一位海軍陸戰隊高級軍官對馬蒂斯的評論説:“這在他的血液裏,就好像他想要與他們扯平一樣。”

  美國或挑起與伊朗戰爭

  無論馬蒂斯感情用事的根本原因是什麼,這種情緒都使對伊朗的準確與合乎實際的評估受到損害。馬蒂斯斷言,伊朗實際上並不是一個正常的民族國家,而是“致力於地區混亂的革命事業”,這表明他未能認識到,或者拒絕認識到自從伊朗伊斯蘭革命以來近40年裏伊朗政治與政策的歷史變化,以及伊朗與本地區其他國家關係的演變。他説:“伊朗並不是‘伊斯蘭國’的敵人”,“我認為‘伊斯蘭國’只不過是伊朗繼續其惡作劇的藉口。”這種看法公然違背“伊斯蘭國”和伊朗關係的基本現實,以及後者是如何與前者作鬥爭的,尤其是在伊拉克。

  使人感到悲觀的是,目前各種可能導致戰爭的因素都在不斷發展。我們從前就看到過這種局面的出現,儘管和那時相比一些因素已經改變。弗林依賴情報機構官員蒐集證據以支持其預設的有關伊朗在班加西罪行的斷言的行為,十分可怕地酷似小布什政府中副總統切尼領導的情報機構官員蒐集證據以支持其預設的薩達姆政權與基地組織結盟的斷言的行為。馬蒂斯有關伊朗和基地組織的聲明——其中一些暗示這兩者之間存在聯盟——還具有冷戰宣傳的一些味道。

  伊拉克戰爭之所以爆發,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於多年來持有戰爭傾向的立場的很多人,這時則擔任了權力很大的職務。他們使得缺乏經驗的總統——對他來説這場戰爭還起到其他角色界定的作用——決心發動戰爭。現在,我們即將擁有美國歷史上最缺乏政治準備的總統,他沒有能力質疑自己周圍的退役將領或者其他人提出的任何論斷。小布什雖然缺乏外交政策經驗,但卻起碼可以從他父親身上學到一些東西,因為他父親曾任總統、駐聯合國與中國的外交官以及中央情報局局長。而唐納德·特朗普的父親則像唐納德一樣,是一位房地産開發商。

  “9·11”事件使得美國的民眾情緒産生傾向於發動戰爭的變化成為可能。然而,要促成發動打擊伊朗的一場戰爭,並不需要達到“9·11”事件規模的任何事情,畢竟事件本身與伊拉克毫無關係。一場規模較小的恐怖襲擊,也許在海上發生的一起事件就可以起到這種作用。美國在前沿地帶採取的示威性軍事行動會增加發生這種事件的可能性。而一旦事件發生,就超越事件本身的事實,被利用而使人們的思想産生一種傾向,並服務於戰爭的目的。1964年的北部灣事件就是一個典型的例證。

  美伊開戰將是美國災難

  目前,特朗普尚有更多與對伊朗政策相關的人事任命有待決定。人們可以期望看到具有更多分析能力而不是感情用事的、喜歡查明事實而非捏造事實的官員得到任命。但到目前為止的發展趨勢是不大有希望的。被提名擔任內閣以下職位的一些人選一直堅定地試圖扼殺核協定。

  此外,正在躍躍欲試的還有頑固派新保守主義者,包括在因特朗普獲得提名而認為新保守主義對共和黨外交政策的主導權宣告結束並因而垂頭喪氣的人們。其中一些人成了明目張膽的特朗普的堅決反對者,少數人甚至搭上希拉裏·克林頓的競選運動。但這一群體當中的許多人一聽到早期被任命者有關伊朗的言論,現在就肯定在磨刀霍霍。在他們看來,美國對伊拉克的入侵給伊朗帶來的教訓(絕不要介意以後8年多的不愉快)就是:“ 你是下一個”“請領取排隊號碼牌”——按照約翰·博爾頓的説法。他是已經去過特朗普大廈參加工作面試的一位新保守主義的超級鷹派人物,也是國務卿候選人之一。

  如果美國與伊朗開戰,除了對伊朗強硬派、“伊斯蘭國”和從中東動蕩局勢中漁利的人們、該地區存在希望分散人們對其不光彩勾當注意力的另一些人,以及或許對投機商有利,對所有其他人的利益而言,都會是一場災難。伊朗會在其所選擇的時間和地點發動不對稱的反擊,美國會促使伊朗的長期敵對立場成為現實,而不僅僅是一種有偏見的先入之見,並使得這種看法不僅僅為強硬派所持有。中東的血腥和混亂的局面會變得更為淩亂和血腥。

  美國的那些持有想要避免這種災難的正確想法的人們應該把特朗普的早期人事任命看作警告。對於注重希拉裏·克林頓的鷹派立場的人們,或者對於受到特朗普表示他將會實施不那麼帶有干預主義性質的外交政策的話語而受到鼓舞的人們,或傾向於對2個主要政黨的候選人都不屑一顧、認為他們的事業已經失敗的人們來説,特朗普的這些任命尤其應該引起警醒,使之預料到在對伊朗政策問題上的前景。

  所有這一切都並非預示著將會爆發對伊朗的戰爭。但目前爆發這種戰爭的危險要比總統選舉結束前以及做出這些任命之前更嚴重。需要保持警惕以避免採取增加戰爭可能性的進一步舉措。目前最值得注意的問題就是核協議的命運,但這並不是唯一的相關問題(馬蒂斯應當受到褒獎的是,他説過,不管人們以前對核協議的意見如何,現在廢除這項協議都會是錯誤的)。還要注意的是與美伊關係相關的任何一種行為,例如美軍在波斯灣的侵略性軍事行動,因為這種行動可能會淪為沿著陷入戰火的一個滑坡下滑的階梯。

  (原標題:外媒稱美新政府高層對伊朗態度強硬 或引爆兩國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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