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日本捕鯨應“止乎禮” 當權者遇選擇難題

“仁慈”,不因為弱者配不配,也不因為強者高不高興,而應是一種秩序,一種“禮”。何為“止乎禮”?人類對鯨類已近趕盡殺絕,如同動物中的紅木,上百年才成熟的鯨種群恢復起來太緩慢,捕鯨者應該適可而止了。

 

自1986年商業捕鯨禁令實施以來,挪威和冰島先後違反禁令,各自設置配額和種類限定,持續進行捕鯨作業;而日本則以科研為名,在南極海域每年捕殺約千余頭小鳁鯨。但最近,日本少得可憐的科研成果和“致死性樣本採集以圖檢測雌鯨是否懷孕”的荒謬藉口,終被聯合國國際法院裁定為偽科研活動,應立即暫停。

 

“捕鯨文化”遭遇了尷尬。顧慮選民們的反應,日本當權者正盤算著是厚顏無視沒有強制能力的國際法院,還是乾脆撕破面具重啟商業捕鯨?但是,其實還有第三個選項,就是引導“捕鯨文化”和選民,使這個20世紀已日漸式微的文化慢慢成為回憶。這是國際社會所希望的局面,卻顯然超出了日本政府的選擇能力。與日本選民選不出長久的首相一樣,因循守舊的人們,在無所適從的自由中已難以共同前瞻性地打造出新的秩序。

 

反觀冰島和挪威,雖也進行商業捕鯨,但受到的指責卻少於日本。即便有指責挪威捕鯨配額從2002年的600余頭“飆升”到今年的1000多頭的,似乎也只説明瞭北歐對環境的武斷理解和果斷的自製力。面對強悍的“北歐海盜”,國際社會還是更有興趣指責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日本。

 

該議案最終結果為33:32票未被通過,但事實上贊成數為33票,甚至更多,多虧憲章規定必須75%投票贊成才算通過。不由感嘆涉及商業利益,又遠離公眾視線時,人類的博弈格局對於溫順的鯨來説,是多麼殘酷。幸運的是,這個年代雖然充滿著傲慢與偏見、殘忍與貪婪,但對人性的尊重和對善良的嚮往,卻始終不落下風,維繫著秩序,溫順的鯨這才得以倖存,並希望能夠繼續倖存下去,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