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創作“破格” 只為平民英雄涓滴匯海的定格

2020-05-26 09:04:19|來源:文匯報|編輯:武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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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部時代報告劇《在一起》由上海拍攝,集結國內電視劇優秀力量,以十個單元致敬抗疫中的平民英雄。圖為劇組正在拍攝 《在一起》。 (出品方供圖)

  一群人正為同一部作品加緊對表——抗疫題材時代報告劇《在一起》。

  上海,嘉定體育中心羽毛球館被改建成方艙醫院的模樣,《方艙》單元正處創作進行時。同一時間,《搜索》和《同行》分別在北京和無錫拍攝,《擺渡人》剛完成了粗剪。隨著其餘六個單元陸續開拍,電視劇鏡頭下的抗疫群像一天更比一天豐滿。

  有人説,《在一起》的創作全過程是“破格”的。      

  它集結了一流的創作力量。國家廣播電視總局組織指導,上海方面牽頭,上海廣播電視臺、上海耀客傳媒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尚世影業有限公司共同出品,國家衛生健康委和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給予大力支持,所有參與的編劇、導演、演員無不是國內現實題材創作領域的中堅、一線。      

  它採用了全新的“時代報告劇”類型。“時代”重在及時反映時代主題、時代精神,“報告”意味著在真人真事基礎上進行藝術加工。每兩集一個獨立故事,每個故事一支創作團隊,十組人馬分頭行動,十個故事匯成20集系列劇。

  它更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擰緊了創作發條。當年事不僅當年策劃、當年拍,還會當年播。

  “破格”的背後,上海文廣影視集團副總裁陳雨人這樣解讀:“疫情防控阻擊戰中,14億中國人民守望相助。電視劇創作者希望通過這部作品,真實呈現全民記憶裏眾志成城的日子。”説到底,“破格”,只是為了平民英雄涓滴匯海的定格。

  劇中沒有“名人”,但可能每個人都“榜上有名”

  自己塑造的,是群什麼樣的人?所有走進《在一起》的創作者,都得厘清類似問題。

  “他們首先是人,有七情六欲的人。”汪俊為《方艙》執導筒,故事講述醫護們從進艙到休艙的35天。他覺得,在成為逆行者、守護者之前,英雄的醫護人員本是隱在人群裏的凡者,“他們也有內心不安,也對未知感到無力,甚至也會在回到宿舍洗澡時為白天發生的一幕幕感到後怕。而當向好的趨勢漸漸明朗,他們也是給病人送玫瑰花、帶著大家跳舞讀書的樂觀主義者。直至最後病人出院,醫患間還生出些依依不捨來。”35天的情感邏輯,人同此心。

  對這點,同組的靳東深信不疑。進組前,靳東與胡偉國有番長談,後者是上海交大醫學院附屬瑞金醫院副院長、上海第四批援鄂醫療隊領隊,《方艙》主人公胡慶生身上有他的影子。整整一下午,醫生就著自製的PPT敞開心扉,畫面裏都是他用手機錄下的抗疫一線事。網上見過或未見過的細節裏,演員被兩個場景觸到。一是胡偉國告訴他:“我曾以為只有我是勇敢的,去了武漢才發現,有的醫院4000多人全員報名……”另一個畫面回溯了當事人逆行前的某種空白,“辦公室書架上有我妻子和孩子的照片,那天,我幹坐了45分鐘,最後擦了擦照片,出發”。一個側面印證了戰“疫”中英雄輩出,一個揭開英雄的鎧甲探了探內心柔軟。

  還原疫情中不計其數普通人的貢獻,用普通人視角為平民英雄寫傳,應該是《在一起》十個單元最趨同的基調。

  陳雨人證實:“劇中不設鐘南山院士等舉國皆知的名家、大家,而是把目光投向大時代中的小人物。”十個故事裏,醫務工作者當然佔重頭戲,而人民解放軍、公安幹警、社區工作者、快遞小哥等各行各業的甲乙丙丁,都可能榜上有名。

  沈嚴執導的《擺渡人》單元,雷佳音的角色高度濃縮了外賣小哥、快遞小哥的群體。跟隨他的視角,疫情下一位位普通人挨個在劇中登場。劉江是《搜索》的導演,他的單元裏,李小冉、黃景瑜等需要在24小時內完成一次特殊的流行病學調查,疾控中心人員、民警、社區志願者,都是這場搜索的接力人。

  即使在以醫護為主的單元裏,主角依舊不鎖定某位“名人”。《方艙》繡群像,武漢啟用了14座方艙醫院,胡偉國只是劇本借鑒的醫者之一。《同行》的劇情梗概許多人“眼熟”,年輕人騎車加步行,四天三夜,終於穿越封鎖的交通,從老家回到武漢醫院的工作崗位上。新聞裏的姑娘是一個人,電視劇安排志同道合的兩人結伴而行,楊洋和趙今麥扮演的,便是疫情中“了不起的90後”……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不是幾個人、一座城的戰鬥,而是太多凡者不凡的中國人心手相連、彼此支撐的全民戰爭。

  抹去“有痕”的表演,還原戰“疫”中環環相扣的“無痕”

  真人真事真情,無論哪個單元,導演和演員們念叨最多的便是“真實”,下功夫雕琢的也是“真實”。

  有些求真,在乎技術層面。國內的疫情防控阻擊戰在春天時取得了階段性重要成效。待劇組陸續開工,已是綠意漸濃的初夏。勘景時,劉江、滕華濤、林研都做過相同的事:避人、避綠樹。車水馬龍、滿目蔥蘢,這些代表著生機勃勃的街景,對於《在一起》,都是要規避的。實在避無可避,後期特技將抹去季節的留痕。同理,反季節拍攝,人物的衣著不能露出破綻。《同行》的年輕人,一路奔襲,穿的是羽絨服,腳上套的還是雪地靴。《方艙》裏100多名“患者”,個個得穿棉服、蓋棉被。至於需要穿防護服堅守一線的戰士,冬天時尚且一個個汗濕幾層、腳底積水,更遑論眼下的天氣。

  有些求真,在乎專業立場。《搜索》的劇本裏原有一場“烏龍戲”,講的是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在機場被警察誤會了。可到了拍攝時,駐組把關的專業人士“叫停”了這個橋段,因為現實中,無論是防護服上的標識,還是其他手段的身份確證,類似誤會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在一起》片方給每個單元都派駐了專業人,醫生、民警、社區工作者、快遞小哥……哪怕每個單元時長僅僅90分鐘,演員們練習正確穿脫防護服,練習防疫操作流程,都被當作一樁大事。

  更關鍵的一層求真,在乎表演。

  抗疫題材決定了,《在一起》的所有單元、所有演員,都會面臨穿著防護服、身形難辨,佩戴口罩、全憑“眼技”的表演難題。可主創們卻給了另一種思路。

  《擺渡人》是十個單元裏最早開機、最早殺青的。可一個月過去了,雷佳音依舊會想起“腦袋刺撓”的感覺。      

  武漢封城的日子裏,小哥們是寂靜街頭為數不多的流動風景。他們往來穿梭,白天送快遞,夜裏為回家的醫護當“擺渡”人,累到極點,顧不上每天洗個熱水澡。小哥們為了疫情對自己將就,演員便遵從體驗派的基本法。他和導演商量:“咱們別太像‘演’戲,得向紀實的方向靠近。”兩人不謀而合,一個往真了演,一個往真了拍。

  相比平常拍戲時,演員總被要求塑造出人物個性,雷佳音這次要求自己“去個性化、去‘雷佳音化’”。他説,演平民英雄不應該是演員在展現個人魅力,而是要把自己“活”成當事人,一個平時隱在人群裏,遇到事往前走一步、甚至成為英雄仍不自知的人。

  抹去“有痕”的表演,在沈嚴看來,是藝術上的“不刻意”“別太過”“克制一點”。“劇本感人是因為站在了‘真實’的肩膀上。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塑造的人物是接地氣的、可信的,是和老百姓之間同呼吸的。”

  當表演的痕跡弱化,有些原本現實中“無痕”的事情會更容易凸顯出來,那是每個人牢守自己一道防線,為疫情的防控、城市的運轉、生活的繼續,做的許多環環相扣的事。比如雷佳音還原的那些把自己時間都留給“擺渡”的快遞小哥,比如汪俊從醫生口中得知“護目鏡裏一片霧氣蒸騰,抽血、插管都是盲操作的90後護士”,又比如《在一起》鏡頭下復刻的許多個“我們”。

  劉江説:“中國人的凝聚力是超強的。我們拍這部戲,內心就有這樣一種情感想要表達。”(記者 王彥)

標簽:靳東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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