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歷史和法理有機結合才是對國際法的正確理解

海峽飛虹報道(記者 顧文俊)就菲律賓單方面提請的南海仲裁案最終“裁決”是否會對中國在南海的主權和海洋權益産生影響,外交部發言人洪磊在7日的例行記者會上回應:中國政府的立場是明確的、一貫的,即不接受、不承認應菲律賓單方面請求建立的仲裁庭作出的任何裁決,所謂“裁決”不會影響中國在南海的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洪磊指出,基於中國人民和中國政府的長期歷史實踐及歷屆中國政府的一貫立場,根據國內法律文件,根據包括《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在內的國際法,南海諸島是中國固有領土,中國依據南海諸島擁有相應的海洋權益,中國在南海擁有歷史性權利。

 

在這場仲裁案鬧劇中,菲律賓一味地拿國際法説事,不惜綁架《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企圖剝奪中國在南海的歷史性權利。那麼,歷史性權利本身屬不屬於國際法的範疇?菲律賓在仲裁案中的法律技術改造究竟是如何操作的?就此,記者顧文俊採訪了社科院中國邊疆研究所黨委書記李國強先生。他説:“歷史性權利是一個國際法的用語。擁有歷史性權利首先是基於沿海國家對於海洋島嶼擁有主權,持續地進行過主權的管轄;第二、國際法學界普遍認為,歷史性權利由兩個方面的基本權利來構成,這就是傳統的捕魚權和航行權。顯而易見,經過兩千多年的發展,中國早已確立了在南海的主權地位,中國人民在南海長期進行了漁業生産,南海的很多航線也是中國人民最早開闢、最早利用的。因此,在南海,中國享有歷史性權利,既符合國際法的基本要件,也是中國兩千多年在南海的主權、管轄權的確立的歷史所驗證的。”

 

李國強研究員説,菲律賓單方面提請的南海仲裁,看似是基於《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海洋權益爭端,實則是企圖剝奪中國在南海的主權和管轄權。他説:“我們知道,仲裁庭所受理的範圍是有關《聯合國海洋法公約》解釋和適用的爭端問題,它不能處理海洋島嶼的主權歸屬和海域的劃界問題。而菲律賓提起的強制仲裁刻意地避開了這兩點,它提出來15個訴求。15個訴求分為三大類,第一類它指出,中國的南海斷續線違背《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其二,它認為中國現在所控制的一些島礁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不能享有領海或者專屬經濟區;第三,菲律賓要求仲裁庭判決中國在南海的行為妨礙了菲律賓根據《海洋法公約》在南海所享有的權利。顯而易見,它在表面上沒有提到島嶼的歸屬問題和海域的劃界問題,但事實上無論是斷續線還是島嶼問題,首先是基於主權。比如説南海斷續線是確立中國在南海主權的重要基礎。所以我們説,菲律賓是經過了精心的包裝,表面上是按照《海洋法公約》解釋和適用的爭端問題來提起訴求,實際上它背後完全是剝奪中國在南海的主權和管轄權。”

 

也有分析人士提出,國際社會給予中國的支持更多基於政治道義,但國際法律界對中方的聲援相對較弱,中國法律界與國際法律界的智庫交流亟需加強。李國強先生認為,應當通過溝通,讓國際社會了解中國對國際法的態度,即:將歷史和法理有機結合,才是我們對國際法應有的理解。

 

“國際法我們必須要遵守,但是我們要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要充分發揮我們歷史依據充分的優勢,把歷史和法理有機地結合起來。這樣的話,才能使事實闡述清楚,依據更加充分,法理更相吻合。要把我們對國際法包括《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合理的、正確的理解,向國際社會更多地溝通。”

 

針對中國缺乏熟悉司法仲裁實務人才的説法,李國強並不贊同。他説,實務經驗的欠缺是真,但中國人在國際法舞臺上長期發揮重要作用。

 

“實際上中國在國際法的舞臺上一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而且對國際法的規則的制定、發展和實踐,都有卓越的貢獻。比如説,最早我們國家著名的國際法專家倪徵燠先生就是(聯合國國際法院)大法官,北京大學著名的國際法教授趙理海先生也是國際大法官,他們代表了中國的國際法的優秀的先賢。當然,客觀地説,我們在解決這些國際司法問題的過程當中確實經驗還不足,是因為我們很少遇到被其它國家這樣的起訴,特別是這樣的惡意的起訴,可能是中國多年以來唯一遇到的這麼一次。這個方面,我們確實缺乏應對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