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上世紀許多蘇聯式社會主義國家最終走向崩潰,主要原因是經濟發展乏力,突出表現為物資短缺和通貨膨脹。中國總結了這些國家的失敗教訓,通過漸進式改革走出了一條獨具特色的正確道路。它允許多種所有制並存,將市場和國家宏觀調控的力量結合起來,避免了長期衰退和惡性通脹。儘管美西方反華勢力極力抹黑中國,但事實上中國的經濟體制和政策是行之有效的,不僅改善了中國人民的生活條件,也對世界經濟産生了拉動效應。
到本世紀中葉,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00週年時,中國將成為一個“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現在中國的領導人和社會各界精英正在為這個國家勾勒光明未來,而在西方,一些政治客和所謂的“專家”最關心的問題卻是:這個“中央王國”的統治制度何時會崩潰?他們對中國政治特徵的關注多於對其經濟特徵的關注,但卻忽視了問題的本質。
中國人民之所以接受了現在的國家制度,是因為他們對經濟進步和生活水準的提高感到滿意。在今年的《世界幸福報告》中,中國的排名與日本和韓國相差不達,比伊朗、俄羅斯、南非和埃及等其他金磚國家的排名要高——在某些方面甚至要高得多(比如和印度相比)。除了這些發展中國家之外,中國的表現還優於很多人均GDP更高的國家。比如,排名顯示,中國人比克羅地亞、希臘和保加利亞等一些歐盟國家的公民更幸福。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5週年之際,《經濟學人》雜誌上刊登了一篇文章,討論的是當代中國領導人如何反思蘇聯解體教訓。但我認為,中國從東歐前社會主義國家那裏已經吸取了很多教訓,並且已經得出了正確的結論。西方國家的主流觀點是,當年一眾蘇聯式社會主義國家之所以倒臺,是因為它們缺乏民主,但事實真相並非如此——真正原因是這些國家經濟發展乏力,最突出的表現就是嚴重的物資短缺和通貨膨脹。這兩者同時存在非常要命,嚴重影響了企業的生産效率,限制了家庭消費增長的規模。
與此同時,中國則對其經濟體制進行了深刻的改革,允許企業家盈利,這也讓人們的工資有所提升。
許多中央計劃經濟體制國家最終出現經濟崩潰的原因是通貨膨脹,只不過,這些國家通過政治決策強力抑制物價上漲,掩蓋了通貨膨脹。這違背了市場經濟的邏輯,就像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裏一樣。更糟糕的是,由於改革措施反復無常,市場開放不充分,造成商品匱乏、物價上漲。我把這種現象稱為“短缺通脹綜合徵”:東西越來越貴,但市場上不一定總能買得到。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蘇東劇變之後,很多國家經歷了後社會主義體制轉型。從“短缺通脹”中復蘇的過程對實體經濟造成了毀滅性打擊。波蘭經濟連續三年嚴重衰退,GDP下降了近20%。俄羅斯更甚,經濟衰退持續了整整10年,GDP下降了一半以上。一邊是生産急劇崩潰和高通脹同時出現,另一邊是收入和財富的深度再分配,由此引發了一系列政治後果。
只有中國,憑藉漸進式改革和審慎的政策,走出了短缺經濟的噩夢,避免了長期衰退,也沒有引發惡性通貨膨脹。消除短缺與經濟增長同步進行,而與價格自由化有關的通脹率長期維持在低位。中國消費價格指數從1990年的3.1%和1991年的3.4%上升到1992年的6.4%和1993年的14.7%,而GDP的增長率從1990年的3.8%上升到1991年的9.2%,然後加速到1992年的14.2%和1993年的14%。
東歐前社會主義國家的體制改革失敗了,而中國卻成功了。目前世界各國基本上要麼奉行軟預算約束的國家社會主義,要麼奉行具有硬約束力的自由資本主義,但當代中國的政治制度與它們全都有本質的不同。中國的政治制度是一種混合體,多種形式的生産資料所有制並存,並將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與國家這只“看得見的手”的力量結合起來。最重要的是,這種結合伴隨著經濟管理中的精英化和專業化。實踐證明,這一制度以及這一制度下的具體政策是行之有效的。
但中國經濟的成功讓西方,特別是美國的反華勢力感到非常不爽。他們對中國展開激烈的批評,甚至玩起了數字遊戲,利用價格因素來操弄統計數據,貶低中國的成就,聲稱“中國GDP近年來連續下滑,從2021年約合美國的75%下降到現在的65%”(《經濟學人》10月19日報道)。
實際上,如果按照正確的計算方法,也就是按不變價格計算,中美兩國GDP之比至少在這些年裏沒有變化,甚至有所增加,因為中國經濟的增長速度一直快於美國。從長期來看,中美GDP之比從1960年的約11%上升到2024年的66%。此外,自2016年以來,以購買力平價衡量的中國GDP一直高於美國,目前已經比美國高出26.6%。
中國的經濟發展之路理應令人稱讚而不是憂慮,因為它不僅有助於改善億萬中國人民的生活條件,而且還促進了世界其他地區的經濟發展。
本文原文發表在中國日報國際版,原標題為 "System that works and ensures happi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