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孫悟空”化身“玄奘”,六小齡童重走西行取經路
1月12日晚上7點20分,一身紅衣的六小齡童準時出現在上海圖書館二樓報告廳的觀眾席,與大家一起觀看紀錄片《一帶一路 重走玄奘路》。這次,昔日的“美猴王”,披上了師父的紅色袈裟,化身“玄奘”,沿著一千三百多年前的西行之路尋訪“玄奘精神”,傳播“西遊文化”,“從徒弟到師父,從猴王精神到玄奘精神,實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用一生做成一件事。”
當孫悟空重走玄奘路
唐朝年間,高僧玄奘歷時17年,途徑138個國家,一路上遭遇千難萬阻,終於抵達印度,取得真經,返回大唐。千年後,明代小説家吳承恩以玄奘為原型,結合《大唐西域記》,創作了流芳千古的小説《西遊記》。又過了數百年,這部小説被搬上熒幕,以電視劇的形式重新呈現。
在1986年版電視劇《西遊記》中,出生“猴王世家”的六小齡童飾演孫悟空,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從那時起,他就與西遊文化結下了不解之緣。
這些年,六小齡童追尋著孫悟空的足跡,收藏了許多與孫悟空及西遊文化相關的藏品;也追尋著小説家吳承恩的足跡,在2007年由闞衛平執導的電視劇《吳承恩與西遊記》中,飾演“吳承恩”一角。終於,是時候去了解高僧玄奘的取經路了。
一個有趣的巧合是,1986年版電視劇《西遊記》前後拍攝了17年,玄奘取經路也走了17年。而六小齡童則用了17年的時間,將自己演成了孫悟空。在紀錄片《一帶一路 重走玄奘路》中,他卻化身為玄奘,自演、自導。“之前演徒弟,現在演師父,我有一定把握,但不確定。”為此,六小齡童除了自己潛心研究、琢磨,還請教了不少佛教方面的專家,甚至,對玄奘的形象也做了一定的改動,“大家都認為,玄奘是沒有鬍子的。但在紀錄片中,我飾演的玄奘從青年、中年到老年,都有鬍子,由黑轉白的鬍子。”這個形象最終得到了認可。
已完成的第一季裏,六小齡童走到了玄奘的故鄉洛陽偃師、玄奘出關的瓜州、玄奘主持修建的大雁塔,並且到訪法門寺,為玄奘家族後人尋訪《瑜伽十七地論》。“師父,你在哪,老孫來也!”初到瓜州,六小齡童脫口而出的是這句感嘆,“完全是即興的,下意識的。”在他看來,玄奘是當之無愧的文化大使,對於印度佛教文化傳入中國,做出了難以磨滅的貢獻。而最吸引他的“玄奘精神”,就是“不取真經,誓不東歸一步”的堅持。
孫悟空不會老
紀錄片中的“取經路”沒有所謂的起點或終點。在六小齡童的計劃中,“紀錄片要拍得很長很長。”農曆年過後,“孫悟空”六小齡童、“唐僧”汪粵、“豬八戒”馬德華、“沙僧”劉大剛將共赴印度,完成多年來的願望。在電視劇《西遊記》拍攝時,由於種種原因,西天取經的外景是在泰國拍攝的,師徒四人一直沒機會在印度相聚,這個心願將在紀錄片中實現。
除了尋訪真實的玄奘取經路外,六小齡童還希望記錄更多與西遊文化相關的內容。比如,江蘇淮安是吳承恩的出生地,沒有吳承恩,西遊故事不會那麼廣為人知,但如果沒有玄奘作為先行者,故事也很難豐滿起來。他希望在那裏,讓“吳承恩與玄奘對話”,“吳承恩筆下的唐僧與孫悟空加起來,或許就是真正的玄奘。”在書寫過程中,吳承恩保留了玄奘西行的部分真實經歷,又加以藝術化的想像,六小齡童也希望在歷史敘事與藝術敘事間進行對比,“看看玄奘曾路過的火焰山,與《西遊記》中的火焰山,有什麼不同。”
前年,六小齡童出版了首部自傳《行者》。與玄奘對理想、信念的堅守一樣,六小齡童一生也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傳承猴戲藝術,傳播西遊文化。在他看來,猴戲不姓“章”,“《西遊記》屬於中國,屬於世界。”目前,中美合拍的電影《敢問路在何方》正在緊張籌備中,將結合東方藝術與西方科技,在2019年與觀眾見面。
來上圖參加紀錄片點映禮前,六小齡童白天一連跑了三個學校,邊講邊演,樂此不疲地講述他最鍾愛的西遊文化。觀眾們會發現,不論何時,臺上的六小齡童,永遠都戴著紅色的帽子,穿一件艷得矚目的紅色上衣。“在京劇臉譜中,紅色是正義、忠勇的象徵,孫悟空的臉譜就是紅色。”不過,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孫悟空不能老。六小齡童説:“我的觀眾都是孩子們,孩子們看到我頭上有一根白髮,就要落淚。”所以,他始終著一身紅衣,永遠是活蹦亂跳的、年輕的模樣,“孫悟空不會老。當一個不會老的演員,我何其有幸!”
在紀錄片中,六小齡童就穿著這身紅色的衣裳,沿著千百年前玄奘的腳印,一步一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