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庭園:四時交替 花景不同

2018-05-23 09:50:01|來源:新民晚報|編輯:彭麗 |責編:劉徵宇

  原標題:晨讀 | 四時交替,花景不同,我愛自家的庭園 

  隨著春天的腳步漸行漸遠,初夏的陽光也時濃時淡、時溫時火,灑落在那一望無際的希望的田野上。

圖片默認標題_fororder_1

  五月,是一個收穫和播種握手的季節。你看,那一大片一大片穗粒飽滿、在初夏的陽光下閃著金光的麥子,經過大型收割機的一番割、碾和揚吹,瞬間,便將農民的喜悅裝進了滿袋滿袋的收穫裏。同時,在布穀鳥的聲聲呼喚中,電灌站裏的抽水機,正日夜不停地開足馬力,把已休閒了一個冬春的水渠灌得滿滿溢溢,讓渠水一路歡歌,奔向那一塊一塊剛剛收割了油菜、準備育秧的苗地,為下一熟的稻穀孕育希望……

  同時,在城市高樓的每一個窗口,在都市村莊的每一個庭園,初夏的陽光給每一株鮮花、每一樹綠葉都鑲上了一道道美麗的金邊。當人們盡情享受著大自然賦予的溫馨和幸福的時候,已久久蘊藏在心底的那份激情和希冀,也在初夏的陽光下萌動和生長。

  而我,正是其中的一個。

  多少年來,我一直有一個心願,希望自家有一個庭園。一則早起和傍晚時能在庭院裏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二則也能栽栽花種種草,調養調養心情。

  自從上世紀七十年代初離開老家上大學,畢業後又分配至縣城一所中學教書以後,就一直蝸居在三十多平方米、沒有電梯的五樓頂層的一套陋室內。每每爬上去了,便腿酸腳軟再也不想下來。再説,狹小的晾衣陽臺,也休想在裏邊栽花種草。這樣像鳥籠一樣的空間,對於在寬大高爽的農村老家住慣了的我,實在是一種煎熬。

  本世紀初,托父母的福,老家因建設需要被動遷異地安置,我在縣城旁邊蓋了一幢小樓。按規定,屋前可以建有一個四十平方米左右狹長的院子,於是,我幾十年來的渴望終於夢想成真。

  有了自家的庭園,我便從一家苗圃裏買了鐵樹、楓樹、桂花樹、文竹以及仙人球、月季、杜鵑、芍藥、蘆薈等等,拉回了一大車,或栽種或擺放在庭園四週。

  從此,每天清晨起來,蒔花弄草便成了我的必修課。雖然,自小就受愛栽培花草的老父親的“嫡傳”,但多少年與花草的疏離,實際操弄起來,手腳總不免生疏和笨拙。為此,一方面,我跑到苗圃裏向花匠請教啥時澆水施肥、怎樣松土翻盆、如何整枝打葉;另一方面,又到書店裏買了些種植花草的書籍對照學習,慢慢地,花藝漸進,日常伺奉也得心應手起來。一個冬春下來,那些經我培育的花木,倒也滋潤舒坦,或滿眼青蔥,或花開艷艷,路人走過,都説羨煞人也。

  如今,自家的庭園裏,雖然四時有交替,花景卻不同。春夏季節,那碩大的月季花,如勞模胸前的大紅花,令人喜不自禁。如血一樣鮮紅的杜鵑花,那樣蓬蓬勃勃,一片生機。時入金秋,滿樹的桂花,金亮亮的,幾十米開外,都能聞得到那濃郁得化不開的誘人的清香。那一株株或紅或白的芍藥花,在風中昂頭搖曳,與桂花獨爭秋色。朔風裏,四季常青的鐵樹,那份深深的油綠,依然傳遞著生命的不屈和抗爭,令人肅然起敬。

  就這樣,一個自家的庭園,一片小小的天地,那樹,那花,不僅包容了四季景色,與人共生共息,尤為重要的是,在季節的更替中,向人傳遞了不同的生命價值和生活哲理,讓人們深深感悟到,花草樹木尚且如此,作為自然界最精靈的動物——人,更何嘗不應如此呢!

  真的,我愛自家的庭園。(唐同軌)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