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玄奘西行》來滬,民樂傳承需要大膽而有智慧的創新
從2013年的《印象國樂》到2015年的《又見國樂》,中央民族樂團一直走在民族音樂傳承與創新的前列。如今,他們又帶著與中南集團聯合出品的新作《玄奘西行》來到上海,于10月8日至11日在上海文化廣場刷新滬上觀眾對民樂的視聽體驗。《玄奘西行》以民族器樂劇的全新形式亮相,以民族樂器為主角,獨樹一幟地講述了“玄奘西天取經”這個家喻戶曉的故事。
“一念”
人們常説音樂擅抒情不擅敘事,如何通過音樂塑造人物、展開矛盾衝突?民樂演奏家們習慣了坐在臺上安安靜靜地演出,要讓他們一邊演奏一邊演戲行得通嗎?那麼多個性不同的民族樂器,如何與這個故事的情節與內涵相契合?《玄奘西行》將一一給你答案。
將器樂進行了巧妙的人物化、戲劇化
在《又見國樂》巡演的旅途中,年輕的作曲家姜瑩有了創作《玄奘西行》的想法。既然《印象國樂》和《又見國樂》可以用器樂講述一個個小故事,那也可以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真正開始創作,姜瑩才發現其中的困難。“器樂的語言非常抽象,展現一個完整故事的難度確實很大。”要在故事裏融入眾多民族樂器,一般編劇難以勝任,姜瑩只好頂著壓力自己出任編劇。她用了兩年時間閱讀大量文獻資料,並隨樂團成員前往敦煌、新疆采風,紮根民族音樂豐富的土壤。在創作的過程中,表演的樣式和形態也漸漸出現在她的腦海,於是,她又披上了總導演的戰甲。“當別人都在説不行的時候,我卻堅持下來了,玄奘當年要是那麼容易放棄的話,他怎麼可能取到真經。”
“大唐”
《玄奘西行》由出生在上海的指揮家葉聰執棒。在葉聰看來《玄奘西行》的一大突破在於“將器樂進行了巧妙的人物化、戲劇化”。作品用笛蕭描摹玄奘、箜篌表現高昌公主、二胡塑造石磐陀,讓整部作品變得親切生動。演奏家非但要演奏,還要穿著戲服在舞臺上飆戲,不但激發了演奏家的表現力,也突破了觀眾對民樂的想像。
作曲家何佔豪看完《玄奘西行》後,對“民族器樂劇”的大膽創新給予了肯定。“《玄奘西行》的探索非常大膽,它發掘了音樂塑造人物、講述故事的潛力,並讓觀眾産生了情感的共鳴。《玄奘西行》表現出了‘美’和‘情’,音樂的本質是美,核心是情。抓住這兩點便是一次成功的實踐。”
用音符串聯起“一帶一路”的史詩
整部劇中,古琴、胡琴、琵琶、嗩吶、冬不拉、薩塔爾、手拉鼓等上百種樂器一一呈現,其中許多樂器都是從絲綢之路傳入的。這些器樂的和鳴完美呈現出絲綢之路沿線各民族音樂在融合中兼收並蓄、豐富多元的特質。漢族、維吾爾族、哈薩克族、塔吉克族、印度等絲綢之路沿線的風土人情,如同畫卷一般在觀眾眼前緩緩展開。
“高昌”
值得一提的是,在《玄奘西行》的表演中,有許多種復原的敦煌古樂器,特別是在第七章“極樂”,呈現了敦煌莫高窟壁畫中極具代表性的唐代宮廷大樂,五弦琵琶、曲項琵琶、箜篌、葫蘆琴、瑟、蓮花阮等色彩斑斕、造型獨特的漢唐古樂器一起亮相,驚艷全場。
中央民族樂團團長席強説:“在《玄奘西行》中大家可以看到民族的和諧交融,看到文化的持續傳承,我們要用我們的民族音樂來塑造一段歷史。”“一代一路”的文化背景、民族背景、歷史背景、宗教背景帶給這部作品史詩的氣質。姜瑩相信,不同文化、不同民族的交流,將産生新的東西,産生新的生命力。
看完《玄奘西行》,作曲家、指揮家譚盾説:“ ‘一帶一路’是一條看不見的路,一條隱形的路,是一條需要我們去探索的路。《玄奘西行》通過音符串聯起這條路,讓人們看到文明交融的曙光。有幾千年曆史的國樂傳到我們手上,需要大膽而有智慧的創新,才能傳到未來,傳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