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在線上海微網(彭麗): 1938年徐悲鴻在《李唐(伯夷叔齊採薇圖)序》中寫到:“窮造物之情者,恒得真之美;探人生之究竟者,則能及乎真之善。”美術之“美”,在心、在意、在善、在真。
黃賓虹亦有“畫中山川,經畫家改造,為天所不能勝者”的名言。書畫家追覓心中丘壑和萬里河山,從來都是創作的源泉,和創作的使然。畫山水而不盡山水,畫中藏詩,詩中有畫,觀其筆下之境,如在景中,如臨仙境。遠景寫意,近景抒情,虛實相映,留白點睛,境深幽而意渺遠。
車益祥《登高》。攝影 彭麗。
“應是天工醉時筆,重重粉墨意縱橫。”
便是車益祥的畫,無疑了!
問及車益祥為何獨愛山水時,他説:“我是一個軍人。”
車益祥。攝影 彭麗。
車益祥生於浙江紹興,自小習畫。1968年,18歲的他便攜筆從戎,踏上軍旅生涯。30多年,從士兵成長為原阜陽軍分區政委。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書法家協會安徽分會會員,上海市徐悲鴻藝術研究協會會員。他説:“繪畫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工作閒暇之餘,神不馳散,積微成著。
車益祥《廬山》。攝影 彭麗。
天降大任 豪情崢嶸
壯麗的河山,終成胸中的豪情萬丈,俠骨柔情。他跋涉于山水,知山川之雋秀;徜遊于江河,知江河之韻律;久駐于自然,知自然之靈性。他用腳丈量過腳下的土地,用呼吸親近過那些花草樹木、鳥蟲蝶蜂……。筆下的河山,是一曲滾燙炙熱的心的交響樂,是一段生命中無法割捨的征程。
歌德説:“作家的風格是他內心生活的一個準確標誌,一個人如果想寫出明白風格,他首先就要心裏明白;如果想寫出雄偉的風格,他首要有雄偉的人格。”
寄情山水,借景抒懷。對小家的細膩情懷與真摯情感,和對國家的氣勢恢宏、壯觀旖麗形成奇妙的融合,將博大的對於國家的大愛,通過對自然景觀的勾勒和潤色得以呈現。
每個書畫家都有其獨特的藝術性格,車益祥的藝術是根植于濃烈的山河情結和民族文化的深層土壤之中的。藝術是有背景和著力點的,他腹有詩書,求學若渴。終日得閒便閱覽美學著作、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説、哲學、現代科學等,學會於心,心轉于情,情達于意,意化于形。“誰能養氣塞天地,吐出自足成虹霓。”以清心、灑脫、豐潤之姿,著蒼茫、神秀、雋永之境。在學古開今的探索過程中,逐漸形成了他個性的筆墨風格特徵。
車益祥《雲山清韻》。攝影 彭麗。
他的山水作品氣象在宋元之間,看似清新淡雅,實則柔中帶剛,氣吞山河。“墨法上求新求變,多以皴法,墨骨取勝,極儘自然枯濕之變,造成為濕墨華淋漓,為枯骨蒼神腴的水墨效果。”
軍人有軍人的執著。
他説:“每幅作品定稿後,皆上色5遍,完成每幅作品皆神不遲散、專心一境。”一幅好的畫,應該像一個新生嬰兒一樣産生出來,給予它生命和重視。每上一次色,就給予它本身更多的美好和真實。用墨,墨而有透明感;用水,潤而有層次感;用筆,變而有節奏感;用色,淡而有明快感。山為骨、水為血、意為魂魄,便是作品與生命的天作之合了。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藝術的攀登之路永遠在前方,車益祥説:“前面要走的路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