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齒銅牙老戲骨”再同臺

　　原標題：舉手投足都是戲嬉笑怒罵皆人生，“鐵齒銅牙老戲骨”再同臺！

圖説：話劇《斷金》 主辦方供圖

　　從2000年到2009年，四部《鐵齒銅牙紀曉嵐》讓張國立、王剛、張鐵林成了家喻戶曉的鐵三角組合。資深戲迷們一直盼著他們能再合體，同臺飆一飆戲，時隔9年，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1月28日到2月3日，三位演員在上海大劇院連演7場話劇《斷金》，還是熟悉的京味兒，還是又好氣又好笑的默契組合。臺上台下，鐵三角舉手投足都是戲，時而是嚴謹專業的藝術家，時而是妙語連珠的段子手，自由鬆弛中將自己不容磨滅的、獨特的個人風格一一抖落了出來。

　　聚首緣起一頓飯

　　合作一部話劇是仨人的夙願，十多年前鐵三角就想和編劇鄒靜之一起攛掇一部話劇版《鐵齒銅牙紀曉嵐》，沒成想正好遇上非典，話劇也就擱淺了。張國立62歲生日那年，四個人一塊兒吃飯，你一言我一語，大家感慨又老了一歲，突然想起來還有這一檔子事兒沒完成。

圖説：《鐵齒銅牙紀曉嵐》劇照 網絡圖

　　大家尋思，話劇版紀曉嵐是演不成了，大家都很忙，演個清宮戲還得剃頭，麻煩，不如就做個新的吧，鄒靜之就拿出了寫了多年的《斷金》。對於沒能實現的話劇版《鐵齒銅牙紀曉嵐》，王剛説：“我們仨的情況是，如果頭天晚上決定了要做什麼，第二天因為什麼事做不成，那就算了。但是這個事兒一旦開始做了，大家就會全身心地投入。”用張國立的話來説，這是一次“排除萬難的重聚”，背後的原因除了《斷金》的劇本紮實之外，皆因一個“情”字。“如果不是因為這份感情，真上不了”，張國立説道。

　　鐵齒銅牙老戲骨

　　三個角色和三位演員有著很強的歸屬性，誰飾演哪個角色，一看便心中有數。然而，在排練期間三位互相打趣時曾透露，王剛最初想演佟四爺，張國立想演貴寶，但張鐵林説貴寶這個角色插科打諢、摸爬滾打，只能他來演。這次張鐵林從皇帝專業戶轉而飾演一個市井小民，不僅現場亮嗓子唱京劇，還在貴寶跟魏青山鬧股份撒潑時曬出了身上的龍紋刺青，形象的顛覆製造了不少笑料，給了觀眾意外的驚喜。

圖説：話劇《斷金》 主辦方供圖

　　角色歸角色，戲外鐵三角組合也毫不留情地揭了自己的老底兒。張國立説自己沒有富小蓮那麼淡泊，張鐵林也沒有貴寶那麼懦弱，王剛則更沒有魏青山在生意場上的狠勁兒。張國立埋汰王剛：“他屬於那種掙了錢就趕緊跑，不會繼續努力的。我看著咱仨倒是都沒有這股勁兒。”王剛點頭贊同：“對，知難而退的類型。”

　　謝幕時分，王剛回憶起了20年前和成方圓在大劇院演《音樂之聲》的場景，還和妹妹王靜在上海演過歌劇《再別康橋》。張國立隨即在臺上調侃：“《再別康橋》是跟妹妹演的，那《音樂之聲》是跟？”王剛手一指：“紀曉嵐，你別來這套！”引發全場爆笑，觀眾仿佛又被拉回了若干年前守著電視看和大人跟紀曉嵐鬥嘴的時光。

　　為了對得起觀眾

　　歲月不饒人，鐵三角的年齡加起來已經195歲了，61歲的張鐵林因年紀最小被調侃為三人裏的“小鮮肉”。當記者問起三位是否會感到體力上有些透支，張鐵林隨口説了句“渾身都疼，頸椎的老毛病犯了，一邊演著戲一邊扎著針”。王剛立馬接茬“你這純屬撒嬌，最年輕的一個人説自己渾身疼。咱們這個不值得説，該上臺不還得上麼。”

圖説：話劇《斷金》 主辦方供圖

　　張國立這兩天也正發著高燒，但奇怪得很，一登上舞臺，張國立整個人都精神了，他尋思：“拍戲一天拍十幾個鐘頭，做節目一站就是十幾個鐘頭，那多累啊，但都不覺得有演這齣劇這麼費心思，這一天到晚都不敢幹別的，生怕把這晚上的精氣神給跑了。”

　　頭一回聚在一起演話劇，三個人心裏都繃著一根弦，生怕哪一處沒演好，心沒到了，意沒盡了，對不起觀眾的票錢。張國立覺得，每場巡演都必須有一個人對整部戲負責，還得有一個人對鐵三角組合負責，他便主動承擔了很多包括聽聲音、看景等額外的工作。“我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我根本不是導演，我不應該説話。但我還是説了、做了，就為了對得起觀眾。”（新民晚報見習記者 趙玥）

　　【記者手記：上海觀眾很懂戲】

　　京派文化和海派文化大相徑庭，京味兒話劇來滬上演，劇組人員的心裏多少有點忐忑。28日上海首場演出，王剛在候場的時候看到第一排空著仨座，心裏犯嘀咕，怎麼回事？沒坐滿啊？直到開場前的最後一遍鈴響，座位都坐滿了，王剛懸起的心才放下來。儘管票房的好壞和演員的收入並不掛鉤，但當演員的，心裏總時時牽掛著觀眾。

圖説：話劇《斷金》 主辦方供圖

　　更讓三人沒想到的是，臺上的嬉笑怒罵，抖下的每一處包袱，都被台下的觀眾準確地接了去。看到上海觀眾，張國立豎起大拇指：“唯北京與上海，觀眾反應最好。”這其實也是阿拉上海觀眾一向的風評，愛看戲，懂門道。國際化的城市發展給了上海觀眾開放的心態，與海納百川的胸襟，這樣的誇獎，咱們擔得起，不必謙虛。（趙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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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劇《斷金》以北京東安市場的變遷為背景，濃縮了從清末、民國到建國初期的社會風貌。張國立、王剛、張鐵林分飾劇中的三個主要人物富小蓮、魏青山、貴寶，三人落魄時結為拜把子兄弟，合夥在東安市場謀生。面對動蕩不安的時代，起起落落的買賣，陰差陽錯的女人情緣，性格迥異的三兄弟有著不同的選擇和堅守，而時間最終決定了他們各自不同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