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創人員在焦裕祿塑像前合影,前排左三為溫豪傑,中間者為焦守雲。(資料圖)
正值焦裕祿同志逝世55週年之際,在焦裕祿幹部學院,記者採訪到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電影《我的父親焦裕祿》主創團隊成員、著名編劇溫豪傑。為了拿到第一手的素材,他推掉了所有其他工作,深入生活,走遍了焦書記當年走過的田間地頭,遍訪了焦裕祿生前同事、好友和後人……
“這個過程,更像是一場滌蕩心靈的旅程,每天都在從一個感動走向另一個感動的過程中。”溫豪傑這樣介紹説,“焦裕祿的事跡感染了一代又一代人,1990年版電影《焦裕祿》更是定格了經典。如今,近30年過去了,我們迫切需要運用全新視角和電影表現手法,對焦裕祿同志‘親民愛民、艱苦奮鬥、科學求實、迎難而上、無私奉獻’的精神進行重新詮釋,讓當代觀眾特別是90後、00後、10後的觀眾對這位有血有肉的英雄人物有更加直觀的認識和了解。這件事具有非凡的意義,我深感責任重大!”
據悉,這部電影根據焦裕祿同志二女兒焦守雲所著的同名回憶錄《我的父親焦裕祿》改編創作,將在2020年內完成創作拍攝,2021年在全國院線公映,為黨的100週年生日獻禮。記者曾隨《我的父親焦裕祿》的主創人員採訪和焦裕祿一起工作和生活過的老人們,傾聽他們講述焦裕祿的點點滴滴。
魏善民:我家三輩人一定守護好焦桐
焦裕祿親手種植的泡桐樹被蘭考人親切地稱為焦桐,如今這棵60多歲的桐樹仍然生機勃勃。魏善民是焦桐的守護者,他的兒子即將接過接力棒繼續守護焦桐。
魏善民回憶説:認識焦書記那年我剛21歲。當時,一畝地只能産43斤的小麥,留下種子、留牲口飼料、一口人只剩下13斤小麥。
焦書記來蘭考以後,就上魏善民他們這兒看了,他也發愁。魏善民跟焦書記説:原來我們這兒有桐樹,適合沙地生長,長速也快。1958年大煉鋼鐵,三年困難時期,桐樹基本上毀完了。回去焦書記就和縣委領導商量要栽桐樹。當時找樹苗很難,第一批只種了五十畝。
魏善民記得很清楚,有一棵樹苗很小,但是根很好。焦書記就把這個樹栽上了。他説,別看這棵樹小,但是它的根好,要是栽活了,會比其他樹長得好。這棵樹就是現在的焦桐。
種完第一批桐樹後,每個生産隊要找一個護林員。魏善民説:“當時我們生産隊找的是我的父親,他看護了8年,年紀大了,就看不動了,要我繼續看,就對我説,焦書記是個好人,活活累死在蘭考大地了,就留下這一條根,你得把它看好。”
2016年焦桐沒有開花,魏善民去給領導彙報,説焦桐沒開花,出大問題了。結果幾個領導都來了,他們説:“老魏,這棵樹不能死,你招呼幾十年了,無論如何要救活,這是焦書記親手栽的,全國人民都知道。”為了救活焦桐,魏善民打了一天一夜,打了131個透氣孔,打好以後,每個孔都澆上水,整整澆了5天,很多人説他神經了,魏善民就是仰著臉瞅桐樹啥時候開花,從第7天開始,焦桐開始開花了,妥了,焦桐算是露出笑臉了,活了!
魏善民的三兒子沒考上學,其朋友都想叫他去打工,可魏善民不讓他去。“以後我的身體不允許了,就把焦桐交給他,我家三輩人,一定會把焦桐照顧好。”魏善民説。
張根群:焦書記的“土辦法”讓我們一季翻身
張根群是當年焦裕祿命名的三個“護林小英雄”之一。
他回憶説:第一次見到焦書記的時候,天快黑了,他看見我喊我“小鬼,小鬼”。我停下來,他一手摸著我頭,一手摸著我的衣領,問我冷不冷啊?當時我裏邊也沒內衣,外面就一件爛棉襖。我説不冷,我説我去找我的兩個小夥伴去看樹呢。他問我:那你天黑冷了咋辦?那時,我年紀很小,又瘦又矮,我也不認識他。當時我想跑,他摸著我頭,拉著我衣領,我又跑不了。我就回答説,有的時候冷得受不了了,就回家。他説:你們要是冷了,可以到生産隊的牛屋裏暖和暖和,然後再去看樹。説完我就跑了。
第二年,我們去給桐樹培土,刷白石灰水的時候,焦書記推著自行車到苗圃地去做實驗。張根群對他的倆夥伴説:讓咱們去牛屋裏暖和的就是他。一個小夥伴才告訴張根群,這是縣委的焦書記。張根群回憶説:“焦書記問我們冷不冷?我們説不冷,我們挖了個地窖,冷了就鑽到那裏面。當時焦書記很心疼。他説:你們三個人不愧是護林小英雄。他從挎包裏掏出筆記本給我們開了一張煤條,給我們解決了600斤煤,解決了我們看樹時的取暖問題。”
焦書記到我們村走訪後,總結出“要致富栽桐樹,要翻身種花生”。張根群説:“焦書記想辦法貸款買花生種。當時家家戶戶缺吃少穿,為了防止大家把花生吃掉,他想了很多辦法:一斤花生出6兩種子,給你一斤,就得交回來6兩,少一錢,就罰錢。有的人家裏有小孩,小孩偷吃,焦書記讓他們晚上趁孩子睡著的時候剝花生。種花生的時候,為了防止大家偷吃,還要派人去檢查種子是不是真的種到地裏了,另外休息的時候,要喝水漱口,看你吐出來你的水,有沒有花生的渣子。在這種情況下,才把花生種安全地種到地裏。”
“我們都説焦書記是‘縣委書記式的生産隊隊長’,他比農民還像農民。莊稼生蟲沒有,缺水沒有,他都知道,比我們都操心。莊稼一生蟲怎麼辦?我們都大眼瞪小眼。雖然有農藥666粉,但是如果用手撒不勻,會把莊稼‘燒’死,焦書記想了辦法,他叫我們用家裏燒火用的風箱撒666粉,撒得非常均勻。”
“1963年,靠著這一季花生,我們吃上了飽飯。沒有焦書記想的這些土辦法,就不會有一季翻身。”張根群説。
肖亮臣:他叫我們種豆角自己卻不吃
讓肖亮臣記憶深刻的是焦裕祿對同志們的關心和愛護。
他回憶説,第一次見焦書記,是焦書記去苗圃。那次焦書記正好碰見幾個大學生,在苗圃做實驗。這幾個大學生裏有從南方來的,飲食上很不習慣。當時給他們配的是15%的細糧,其餘的是粗糧,他們總是説吃完之後拉肚子。為了照顧這幾位大學生,焦書記用解放軍的綠挎包給他們帶來了一包大米。大學生很高興,問焦書記這些米需要多少錢和糧票?焦書記不要,還叮囑他們:你們下次去買米的話,就到縣委食堂找司務長買就行了。他在開會的時候給幹部們説:大學生們來給蘭考做貢獻,不容易,不能讓他們吃不好飯。全縣幹部少吃點大米,節約點,給這幾位大學生吃,讓他們能夠安心工作。
1963年4月份,焦書記又一次來到苗圃,他的自行車梁的挎兜裏,裝了一些豆角的種子給了肖亮臣他們。他説,豆角很好,能當飯也能當菜。肖亮臣他們不好意思白拿,問他:“焦書記,這個需要多少錢?”焦書記説:“寥寥的錢,不用給,你們找個空地種上吧。”
7月份,豆角豐收了,摘了一大堆都堆在地上。肖亮臣他們也吃不完,就讓焦書記帶走點。可焦書記卻説:“我有工資,可以到市場上買,你們吃不完,你們沒父母,沒孩子嗎?可以給家人,給孩子帶一點。”
“他只想著別人,從來不想自己。後來我們實在過意不去,就拿了一籃子豆角送到縣委,給他們説,這是焦書記買的豆角,讓我們帶過來。後來焦書記把豆角又送了回來,還批評了我們。”肖亮臣説。
雷中江:他放我們去要飯怪自己工作沒做好
雷中江回憶説:1963年3月份,我們去要飯,兜裏只有兩毛錢,只能扒火車。蘭考停貨車比較多,也給蘭考人扒火車出去要飯提供了“便利”條件。當時蘭考縣委有個勸阻辦公室,不讓人們外出要飯。蘭考縣民政局在火車站設有收容站。所以扒火車之前,我們得找個有利地形,隱蔽起來。我們在扳道房裏躲著,正等著扒火車,從站臺上來三個人看到我們了。我們已經來不及跑了。我心裏很害怕。走在前面的那個人問我們:“你們是哪兒的?”“東壩頭的。”“去幹啥?”“去安徽要飯。”他一手拉著我的手,一手扶著我肩膀,聲音低低地給我説:“我是縣委的,我叫焦裕祿,都是我們沒把工作做好,你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們也不知道他就是縣委書記,很感動,覺得他是好人。
焦書記絕對有共産黨縣委書記的形象,很注意著裝,乾淨利索整潔樸素,絕不是有的電影電視裏演的滿身補丁。當時焦書記在尉氏縣當副書記,給領導幹部做衣服,要六尺布證,一斤棉花。他無論如何不要,地委領導沒辦法就跟他説,這是地委的決定。他來蘭考才接受了一身衣服。這套衣服他洗得發白,但很愛惜,沒有破。
“焦書記到蘭考只有一年多的時間,有人問我們為什麼這麼懷念他?焦書記邁出了除三害的第一步,沒有焦書記,就沒有蘭考的今天,你得看他工作期間幹了什麼,想了什麼,包拯做開封府尹也就一年零三個月,成了包青天。蘭考人民永遠不會忘記焦書記!”(記者 鄭松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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