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偉領銜民族歌劇《塵埃落定》 進京首演備受好評
歌劇《塵埃落定》劇照。(主辦方供圖)
人民網北京3月19日電 (尹星雲)3月17日,歌劇《塵埃落定》在北京天橋藝術中心上演。該劇由編劇馮必烈、馮柏銘,作曲孟衛東,導演廖向紅等一批“重量級”的藝術家合力打造,男高音歌唱家王宏偉擔任主演。重慶首演後好評如潮,熱議不斷,各界人士觀看後都難掩內心的激動,真摯表揚的同時也提出中肯建議,主創人員在不斷修改完善中追求精益求精。
《塵埃落定》是藏族作家阿來的一部長篇小説。眾多藝術表現中,歌劇被認為是敘事功能較弱的一種藝術形式,要在不足兩小時的時長中把原著超30萬字的劇情描述充分演繹出來似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因此這也成為了創作這部歌劇巨大的困難之一。阿來通過十二個章節描繪了高原最後一個吐司的沒落,而歌劇則用了四幕來呈現了一個舊世界的本末終始。這一切,如果沒有高超的藝術手發是難以完成的。
《塵埃落定》以藏族音樂為基因,用“二少爺”真、善、美的戲劇角色,奠定了歌劇基調佔據先機。作曲家以民族音樂為主線,在調式的運用、運用獨唱、合唱、重唱等演唱形式、在配器等作曲手段中悄無聲息的溶于西方作曲特點,使其豐滿而厚重。當“如癡、如醉、如夢、如幻,如歌、如吟、如詩、如畫,蝶兒搖曳了花香,搖曳了花香,是誰在把誰,把誰牽掛……”的男女二重唱想起,已經奠定了歌劇的音樂的主導思想。甜美、有揚,作曲家反復用上行五度、下行回歸的手法,選擇帶有鮮明藏民族風格的帶清角的五聲調式,將這段名為“情話”的二重唱寫的纏綿、純潔。
談該歌劇的民族性不僅從音樂創作的本身出發,表演者的舞臺呈現是最直接的傳遞著,演員通過聲音、表情、肢體動作直接傳遞給觀眾。“二少爺”是該劇的重點,劇組選擇男高音歌唱家王宏偉來擔綱這一角色並非僅看重歌唱家的影響力,更是因為他長期的西北生活經歷,以及其在演繹西北音樂作品的準確、獨到的藝術造詣。作為我國本土培養的歌唱家,具有鮮明的“民族性”,在咬字、唱腔以及對民族文化的理解上是得天獨厚的。有專家曾説“沒有去過國外就唱不好美聲”,在此並不評論其觀點是否存在局限,但從文化感受力上至少解釋了藝術家創作作品式不可或缺的主觀體驗。當第一幕中藏族音樂的標誌性唱詞“呀啦哩嗦”響起時,撲面而來的藏族味道讓每位觀眾深信不疑。
該劇音樂具有鮮明的藏族風格,但主創全劇並沒有選擇一位原生態歌手來增加其民族性,全體演員除了王宏偉,其餘演唱人員全是經過長期西方美聲唱法訓練並活躍在美聲屆的歌唱家,這在當下的歌劇中並不鮮見,是一種大膽的嘗試。
歌劇研究學者居其宏教授在觀看完該歌劇後評論:“我認為《塵埃落定》這個戲有希望打造成新時代民族歌劇的高峰”。 作曲家王祖皆説,“這是一部具有整體藝術美的歌劇。這部戲作為劇作家為音樂寫戲,作曲家為戲寫音樂,是一個範本。這是一部可以向建國70週年獻上厚禮的歌劇作品。”還有全國很多藝術評論家、導演、編劇等認為該劇是“一部登上民族歌劇之舟,更傲立船頭的作品。”
歌劇是一門綜合性的舞臺藝術,《塵埃落定》的呈現是和諧的,這樣的和諧並非全是共性中的整齊,而是在反差中找到更高的平衡。如寫實的舞臺設計和詩意的音樂相和諧。舞美設計在舞臺上幾乎原貌呈現了堅實、厚重的“官寨”,在強烈寫實的布景中,男主角演唱了“問天、問地、問神明,問山、問水、問大海,為何奴隸的女兒就是奴隸,為何主人的兒子就是主宰”突出這位尊貴二少爺對下人的憐憫,使得主角的傷感、悲憤、絕望、昏亂與現實貴族的生活形成強烈反差,突出人物內心矛盾。該劇很好的運用了藏族舞蹈元素,但並沒有使用專業舞蹈演員,而是由合唱隊員兼任,提供了載歌載舞的場面。達到視聽的完美結合。
《塵埃落定》不僅在歌、舞、樂上達成了統一和諧,同時也運用了多媒體的虛實結合。劇中“復仇者”的三次出場都是一襲黑色披風,與之相配設計了“火”的場面。火是以黃色與紅色為主色的,黃色和紅色與黑色在24色相上都是相距度數最高的,對比色度數越高視網膜對其辨識度越到,到達的生理衝擊就越大,導演以這樣的方式渲染了緊張、強烈的復仇氣氛,強有力的推動了戲劇節奏。